到了吃蛋糕這個環(huán)節(jié),大家都覺得有點(diǎn)尷尬了。李衍和林奈都是今天生日的話,難道一起吹蠟燭么....
林奈忽然覺得自己和李衍的關(guān)系也沒有好到那一步,只是李衍更像是今天的主場,還是在陳一銘家,林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起吹么”張佳佳主動緩解尷尬。
“我媽給我訂了一個小蛋糕”林奈說,“我晚點(diǎn)等她,李衍快開始吧”林奈說罷裝出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那不客氣啦”李衍閉上眼睛,一臉虔誠的許了個愿,一吹而盡。
而后唱歌游戲聊天,旋轉(zhuǎn)的紫水晶燈光讓人仿若置身歌舞廳。
張佳佳玩游戲機(jī)不亦樂乎,徐嘉行扒拉著手機(jī),林奈坐在一旁,轉(zhuǎn)身看李衍陳一銘二人,音樂聲有些大,林奈只看到李衍的嘴巴不停地動著,陳一銘偶爾勾勾嘴角。
她忽然有些失落,沒由來的。
這時徐嘉行突然拉起林奈的胳膊,將她拽到身旁,附身說道:“你跟我出去,不要在這里了”
徐嘉行的睫毛根根分明。
林奈什么都沒聽見,少年的耳語早已紅了雙頰。
“出去一會吧”徐嘉行搖了搖,林奈起身,連手也忘記抽了回來。
沒人注意到二人的動作,終于在走到玄關(guān)時,聽見徐嘉行說:
“出去買點(diǎn)東西”
誰也沒有在意...
徐嘉行真買東西去了,讓林奈在樓下等他就行
秋日的陽光落在身上是橙黃色的,林奈坐在小區(qū)樓下的長椅上,伸手接住了這片日光。
不小心犯的花癡清醒了,不過出來安靜會兒也蠻好的。
“嘿”有人拍了下林奈的后背,果不其然。
徐嘉行手里拿著一束玫紅色的花,深藍(lán)色的沖鋒衣看起來那么合身。
深藍(lán)、金黃和玫紅,‘人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那這原來的樣子會是怎樣’林奈出神,并不想出聲,“人本身就是一件藝術(shù)品”,林奈在徐嘉行身上深刻體會到了,這種最自然且直觀的。
“怎么還發(fā)傻了”徐嘉行揉了揉林奈的腦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很開心”林奈直接地問。
“因?yàn)槟阆矚g安靜”徐嘉行笑了笑,“生日快樂,林奈”
林奈接過花束,玫紅色的花邊,白色的花瓣,一小捧很好看。
“謝謝”林奈也笑了笑。
“這個給你”徐嘉行從口袋里掏出一條項(xiàng)鏈,細(xì)長細(xì)長的,中間是個石頭掛墜。
“我不要”林奈拒絕,“花就算了,項(xiàng)鏈不行,我不收那么貴重的”
想起上次去他家,金碧輝煌,想必這項(xiàng)鏈來頭也不小。
徐嘉行淡定道,“早猜到了,這個是去年暑假爬泰山時候撿的一顆好看的石頭,這鏈條是純銀的,叫人做了一條,只是圖個寓意”
“真的?”林奈半信半疑接過,石頭看著確實(shí)一般。
不等林奈收下,徐嘉行直接給她帶上了,“長度剛好,希望你心想事成”
“不會是山頂撿的吧”林奈問。
徐嘉行有些不好意思說,“是,你別嫌棄”
林奈收進(jìn)衣服里,心里倒是開心,沒有再問。
“該回去了”林奈起身,徐嘉行卻站著不動了。
“不走嗎,我們出來有一會了”林奈疑惑。
徐嘉行默然幾秒,開口道:“林奈,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林奈心里七上八下,心里一灘死水。
心里也糾結(jié)過,畢竟這么大個帥哥放眼前,誰不迷糊,可是那天去徐嘉行家才忽地明白,原來一點(diǎn)也不了解他。
“林奈”徐嘉行像林奈走來,眼神流露出少見的不安,他也有些捉摸不透。
“給我一些時間,畢竟”林奈斟酌著,“我們還不熟”
徐嘉行的肩膀一塌,垂頭喪氣地像只流浪小狗。
林奈有些不忍,“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們可以多互相了解”
徐嘉行一聽精神一振,笑瞇瞇走近,而后牽起林奈的手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林奈在背后偷偷笑,‘怎么會這么幼稚’
回到陳一銘家中已是將近一點(diǎn)了,看著林奈手里多了一束玫紅色的花兩個女生唏噓不止,一臉姨母笑地看著二人。
徐嘉行并沒有說什么,林奈也只是很自然地將花放到廚房。
“今天挺開心的”林奈笑笑說。
“嗯,晚上還要自習(xí),玩的差不多了”陳一銘邊說邊整理。
徐嘉行和張佳佳順路結(jié)伴先回去了。
“外面現(xiàn)在什么天氣”李衍問林奈。
“還好,風(fēng)有點(diǎn)大就是”林奈看著李衍白皙滑嫩的肩膀,心里打了個寒顫。
“方便借件外套么”李衍問。
林奈下意識以為她是向陳一銘借,一時竟然沒人說話。
“哈嘍”李衍又問。
“啊?我的外套剛好都拿去洗了估計(jì)還沒干”林奈立馬找了個絕佳的理由。
‘我這大概也算是神助攻了’林奈心想。
李衍只好懇求般看向陳一銘。
陳一銘:“稍等下”。
兩人都自然而然地以為陳一銘要去拿件外套,誰知道他直接進(jìn)的林奈的房間!
李衍自然不知道,以為那就是陳一銘的房間。
陳一銘很快拿了一件外套出來,是校服。
“這個應(yīng)該可以應(yīng)付”陳一銘遞給李衍。
紅色的袖標(biāo)是那么刺眼醒目,還以為是陳一銘自己的校服外套。
李衍很識趣,道聲謝就走了。
現(xiàn)在只剩下兩人打掃戰(zhàn)場。
林奈裝死,陳一銘也不想說話。
“燈拔了吧一直亮著?!绷帜巫灶欁哉f就要伸手去按開關(guān)。
“先別,等會你蛋糕到了,再吹一次”陳一銘說,“剛剛?cè)颂嗔恕?p> “我不知道今天也是她生日,而且我沒打算要這樣過。”
林奈喜歡儀式感,可儀式感卻只有重要的人在場才有意義。
“抱歉”陳一銘突然道歉,“今天的事純屬意外”
林奈以為他在為李衍開脫,但林奈并不介意介意,而且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不料陳一銘又說:“剛剛為什么不借她外套,非要我的”
‘為什么不借她外套’....林奈聽到這句突然火大。
“不是為什么啊,沒有就是沒有,就算有那我說了沒有就是不想借,再說你那么多件外套!”林奈臉上紅溫。
陳一銘猜到林奈多少有些誤會自己和李衍的關(guān)系,本想解釋,不曾想林奈直接炸毛了。
陳一銘笑了笑不說話,也沒有再說吹蠟燭的事,收拾完畢后林奈回了房間。
看著客廳旋轉(zhuǎn)的紫水晶燈光,陳一銘坐了一會,還是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