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宮斗想贏?茍不如癲!

第五章 還好當年學過習

  虛驚一場,皇帝無礙,在場所有人懸著的心都放下了。

  太醫(yī)按章程檢查完秦奉安的身體,回報道:“圣上一切安好,只是驚悸過度,才致昏厥?!?p>  太后一聽,“驚悸過度”?那可不就是那臭丫頭頂撞圣上,才惹出來的禍亂嗎?

  既然事情了結(jié),也該處置那混賬了。如若輕縱了她,難免未來不會有人鋌而走險,視禮數(shù)若無物。

  她眼睛登時一瞪,吩咐韓涉:“把那丫頭押過來!”

  何需太后多言,韓涉早有如此打算。他大步穿過人群,將已經(jīng)默不作聲潛回隊列的蘇斐然雙手反扭,像捉小雞崽一樣拎到儲秀閣前。

  他大手一摁,一股巨力傳入蘇斐然的肩膀,讓她猛地跪倒在地。

  怎么還記得這茬呢?。。?!

  蘇斐然揉著酸痛的肩膀,欲哭無淚。

  “這丫頭是什么來路?”太后皺眉問。

  張公公翻閱名單,回稟道:“慶都御史蘇慎行之女,蘇斐然?!?p>  “慶都御史?蘇慎行教養(yǎng)出性情如此惡劣的女兒,還敢送入宮中,他這個御史是真當膩歪了!”

  太后冷哼一聲,目光直射跪在地上的蘇斐然,

  “嫻妃那邊又是如何把控的?這樣的秀女也過得了初試?嫻妃把控不嚴,也應治罪!”

  秦奉安恍恍惚惚間,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好像穿越成了一國之君,而且正在選秀女的中途。只不過他不慎暈倒,這才讓選秀出了岔子。

  太后的意思是,他是被面前跪著的清秀少女氣暈的。但身為作為宮斗劇的現(xiàn)代人,秦奉安很難相信身為九五之尊的自己能同一介小小秀女置氣,進而也明白太后是想借機給蘇斐然安個罪名,在眾人面前殺雞儆猴,以告誡所有人在宮中不服從規(guī)矩當有如是下場。

  既然穿成了皇帝,總不能干瞪眼看著。秦奉安輕咳一聲,周遭人都齊齊看向他,等他最終敲板。

  “小懲大誡也罷,生殺予奪就不必了?!鼻胤畎矎姄纬鲆桓蓖赖臉幼诱f,“秀女入宮是喜事,莫要太過苛責?!?p>  “慎言?”

  太后始料未及,一向順從她的皇帝這次竟違背她的意愿。

  莫要苛責?這說的是人話?

  想當初,令所有大臣詬病的宮城禁令可是皇帝力排眾議、親自頒布的!

  這些年,有多少宮人死于苛刻的宮規(guī),太后都一五一十看在眼里。雖然殘酷,但對于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宮人來說,這樣的懲處才算干凈利落。如此手段的皇帝,如今卻想輕輕放下此事——

  不會是把腦子摔壞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太后看向蘇斐然的嫌惡眼神中,又增了一分痛恨。

  張公公也終于找到了昨日初選的詳細記錄,他拱手示意太后,得到太后應允后,詳細地闡述了蘇斐然是怎么被選上的。

  “會舶來話?”

  太后聞言一愣,隨即眼神恢復到微冷的狀態(tài),

  “從未聽聞我朝有這等能人!恐怕,這丫頭是隨口胡謅,想要欺瞞圣上和哀家吧!”

  “近來我也研讀了些舶來語,自詡有分辨的能力?!鼻胤畎残哪钜粍樱瑪r住執(zhí)意要降罪的太后,對蘇斐然道,“你且說幾個字,讓寡人聽個新鮮。”

  蘇斐然有些疑惑,皇帝咋摔個跤,連性情都變得和善了?不過疑惑歸疑惑,有免罪的機會還是要把握住?!缎⌒切恰酚悬c太簡單了,這次得挑個難的,用國際智慧震懾一下古代人。

  蘇斐然正回想著知識儲備,尋思整個什么活兒,太后向寒霜打了個手勢,然后端坐在儲秀閣內(nèi),像看尸體一樣凝視跪在地上的蘇斐然。

  若真有人能通曉外文,也不會是女流之輩。連萬里挑一的能臣們都不會的語言,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黃毛丫頭又怎么可能會呢?

  不是太后看輕蘇斐然,而是先前皇帝與域外客溝通不暢,已通知讓地方官員去搜羅能講舶來語的人才,而直至今天,搜落到的講得只言片語之人都少之甚少。蘇斐然宣稱她會,而且很懂,太后斷定她必定是欺君罔上。

  為了揭穿蘇斐然的伎倆,太后暗地遣寒霜去請菱花苑的域外客來聽墻角。若是域外客得知有人能說他的語言,一定很驚喜,隨后被證明只是一場騙局,想必他也會失望至憤怒。如此一來,太后便不必親自下場,也能用一種讓蘇斐然顏面掃地的方式重懲她。

  蘇斐然渾然不知太后布下的陷阱。她方才在腦子里默誦了一遍十四行詩的段落,覺得這些足夠應付得來一群沒受過英文教育的人。如果皇帝見多識廣,通曉一些英文,那便更好了,省得無人能領(lǐng)略莎翁詩中的美感。

  若有情投意合者,誰愿意孤芳自賞呢?

  “From you have I been absent in the spring,

  When proud-pied April dress’d in all his trim

  Hath put a spirit of youth in every thing,

  That heavy Saturn laugh’d and leap’d with him.

  Yet nor the lays of birds nor the sweet smell

  Of different flowers in odour and in hue

  Could make me any summer’s story tell,

  Or from their proud lap pluck them where they grew;”

  蘇斐然這般念著,眾人只覺得這樣有韻律美的語言不像是信口胡編的。

  太后冷笑一聲,哪怕蘇斐然編得再真,有域外客作證,她也會露出馬腳。只不過,她沒注意到,皇帝的眼神不知從何時變得呆愣愣的,直直地盯著蘇斐然出神。

  “Nor did I wonder at the lily’s white,

  Nor praise the deep vermilion in the rose;

  They were but sweet, but figures of delight,

  Drawn after you, you pattern of all those.

  Yet......”

  “Yet seem’d it winter still, and, you away,

  As with your shadow I with these did play.”

  有人截斷了蘇斐然的話,完成了這首十四行詩的最后一句。

  蘇斐然頓時震驚地抬頭,看著誦出最后一句的秦奉安,心情復雜得連嘴都忘了合上。

  不會吧......難道——

  穿越者三件套!

  蘇斐然:“奇變偶不變!”

  秦奉安:“符號看象限!”

  蘇斐然:“巴山楚水凄涼地!”

  秦奉安:“Responsibility!”

  蘇斐然:“來是come,去是go!”

  秦奉安:“點頭yes,搖頭no!”

  蘇斐然和秦奉安相顧無言,心里卻不約而同翻起驚濤駭浪。

  秦奉安轉(zhuǎn)頭看向太后,按捺下激動的心情,沉聲道:“太后雖覺得她有過錯,但寡人卻很中意?!?p>  這......

  張公公聞言一愣,這是要留名的意思?

  “不可!”太后攥著木椅扶手,厲聲道,“域外客何在?”

  就算皇帝被她用歪門邪道迷惑,太后也得保持清醒,不能讓皇帝由著性子胡來!

深海油條

十四行詩第98首(方鶴譯):   遠離你春天里我已恍若隔世,   當歡快斑斕的四月穿戴著他所有配飾   把青春之魂注入萬物,   連陰郁嚴肅的薩坦也與他一起跳躍歡笑。   然而既沒鳥兒的啼囀也沒芬芳馥郁   之花卉特有的氣味與色澤   可以使我述說任何夏日逸事,   或把它們從生長的秀麗山坳采摘:   我既不驚嘆百合的潔白,   也不贊嘆玫瑰朱紅的濃烈;   它們除了可愛,只有令人愉悅的風姿   像是你的寫照,你所有人的典范。   此時似乎冬季仍在,而,你不在,   我只能假裝與這些相伴就當與你的幻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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