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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dāng)陪房

第8章私庫,強盜

我在古代當(dāng)陪房 南j柯子 2071 2024-05-10 21:00:53

  早飯簡單,是拌黃瓜,腌蘿卜,豆沙糕,一碗白粥,幾個麻團,一碟子醬餅。

  雖然沒什么營養(yǎng),但勝在樣式多,能吃飽,林未巧也就不挑,當(dāng)然她也沒得挑。

  特別是在問過小寒吃的是豆粥和素餅之后,她就更沒得挑了。

  看著小寒才十幾歲的年紀,就要做牛做馬,還吃不飽,瘦得單薄。她沒忍心,就讓小寒跟著自己吃早飯。

  在她看來,好心養(yǎng)著歡姐兒,不一定會有回報,多半還會養(yǎng)出個白眼狼來??绅B(yǎng)小寒就不同了,給塊糕點都感恩戴德,有事吩咐也是立馬去做的。

  “我記得你是從外頭買來的吧?”她問。

  “是,我八歲那年就進府了?!毙『炱]空,忙著吃。

  府中的仆婢,雖說都是給人做牛馬的,也是分高低貴賤。

  就如她也是下人,卻是余慕煙頭等的陪房媽媽,有一定的地位和臉面在。除了陪房,還有管事,嬤嬤和奶母等等,都是不用做粗活雜活的。

  其次便是在院子里伺候的貼身丫鬟,負責(zé)做些輕松活計。

  最末等,就是像小寒這樣的粗使雜活小丫頭,什么臟活累活都干。

  而且丫鬟之中,也是分貴賤的。

  歡姐兒同樣是丫鬟,就因為是陪房媽媽的女兒,在四姑娘房里伺候,吃好穿好的,是小寒不能相比的。

  何況小寒還是從外頭買來的,在府里沒個依靠,還不是隨意任人欺負。

  用過早飯后,林未巧去了雙棲院里伺候。

  自打知道陸裕宣沒了,繁姐兒沒找到,又有陸家人步步緊逼,余慕煙就一直病著,身上病著,心里頭也病著。

  具體說不上來是什么病,總之就是哪哪都不好,郁郁寡歡,病懨懨的。

  喪事都過去好些天,余慕煙還躺在床上養(yǎng)病。

  “唉,媽媽,夫人這樣,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春晴背地里和林未巧說道。

  “心病難醫(yī),經(jīng)歷這樣的事,誰一時半會能邁得過那道坎。慢慢來吧,以后就好了。”

  “可是……”

  “怎么?”

  春晴欲言又止的,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低聲道:“媽媽,夫人再病下去,我們大房估計要被人掏空了!”

  林未巧一懵,“你細說?!?p>  “媽媽是病糊涂了,難道忘了二房那邊的事嗎?我們這一房,夫人病著,姐兒還小,如今還能主事的,也就媽媽你了?!?p>  “這我知道?!?p>  春晴匆匆和她交代幾句就去伺候,讓她去庫房看看就知道。

  她邊走邊努力回想原主的記憶。

  余慕煙沒死,那一切主要的走向都會隨之改變,她能把握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少,以后就得靠她見機行事,自己發(fā)揮了。

  春晴說的庫房,不是指府里的大庫房,而是指余慕煙用來放嫁妝的私庫。

  私庫在雙棲院最末尾的房間,是獨占了一整個的房間。

  私庫的房門敞開著,門前坐著個失魂落魄的婆子,穿得還算體面,就是頭發(fā)有些潦草,像是剛跟人干完架的,手里拿著把瓜子,連嗑瓜子的心思也沒有。

  她有印象,試探地問:“陳婆子?”

  陳婆子猛地抬頭,看到她來,急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哎喲,林媽媽,你可算是病好了。”

  “怎么了?”

  “還怎么了,唉,這府里是沒法待了,簡直是一群強盜!”

  她往私庫里看去,地上散落著各種物品,里外亂亂糟糟,箱子半開著,一地狼藉,像是剛被人洗劫完的。

  她有點懵,問:“這是二房干的?”

  陳婆子一拍手,“除了二房,四房的人也趁機來偷拿!夫人還在呢,就這樣了。真不敢想,夫人要是……他們不得把大房掏干?!?p>  “他們就硬搶?”

  “哪呀,就一個理由?!?p>  “是什么?”

  “交公中?。∫郧笆敲吭聛?,現(xiàn)在是隨便找個由頭就來拿了。”

  她依稀記得,余慕煙雖是伯府夫人,也是大房,但并無管家權(quán),是由二房來管家的。

  起先余慕煙初嫁到伯府來那陣子,陸老夫人是做足了臉面,說丁氏雖然是二房的,先嫁進來主持中饋,但如今余慕煙進門了,應(yīng)當(dāng)把管家權(quán)給回余慕煙。

  面上是說得好聽,可陸老夫人是看中了余慕煙是新媳,必定會犯錯,頭幾回尋了差錯,殺殺余慕煙的銳氣。

  等后面故意給余慕煙使了個絆子,讓余慕煙不得不乖乖把管家權(quán)主動給交出去。

  可平榮伯府本是就空有體面,自家財力薄弱,陸家又一大家子,本就入不敷出。

  陸老夫人和二房看中了余慕煙的嫁妝,就找了個理由,讓大房每月按時交公中。

  余慕煙是個好性的,但凡陸老夫人裝裝可憐,又拿孝字來壓著,余慕煙哪敢不從。

  陳婆子憤憤地道:“特別是伯爺沒了之后,二房那邊辦喪事,連茶葉茶具都要來我們這邊拿!這不,方才二房的人又來拿了個四季繡花屏風(fēng),說是待客要用到。什么客人要用屏風(fēng),分明就是拿去給二姑娘用!我們自己的姑娘都沒用上呢。”

  她深吸口氣,不想生氣都難啊。怪不得原主那么憔悴蒼老,天天一堆子煩心事,氣都要氣死了。

  改天她得去看看大夫才行,原主的身體估計沒少憋氣。

  “沒鑰匙嗎?上兩把鎖?!?p>  “沒鑰匙,她們就去找夫人要。夫人耳根子阮,哪會拒絕。就是拒絕了一次,也不能次次拒絕,可二房就是個臉皮厚皮的,來了一次又一次,真拿私庫當(dāng)她家的私庫了。”

  “好好,你也用不著生氣,她們拿走了,我們再拿回來就是了?!?p>  “這哪還拿得回來啊?!?p>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偷偷在陳婆子耳邊說著什么,又吩咐人,把余下的東西搬走,哪怕是半根針,都不能留下。

  陳婆子半信半疑地問:“這能行嗎?”

  她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她們能行,我們?yōu)槭裁床荒苄??這叫做以牙還牙。”

  “病這一回,你倒是變得聰明了?!?p>  “當(dāng)然,你記得喊上幾個機靈能干的丫鬟婆子去,就厚著臉皮就行了,一點點慢慢來,別一下子都給人拿走了?!?p>  陳婆子把手里的瓜子全塞她手里,當(dāng)即就去喊人來。

  她磕著瓜子,“嗯,發(fā)潮了,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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