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找到林長生一家
林父示意楚星寒,楚星寒給何大用了解藥,何大打了一個(gè)瞌睡一樣,醒來的那一刻,差點(diǎn)跌倒,感覺還有些不好意思。
“何大哥,這個(gè)香,吃這個(gè)?!背呛眠^何大手里的烤野雞,遞給他一只兔子。
“哎好。”何大笑了笑。
一頓飯吃的好飽,何大起身告辭。
“小兄弟,把這些東西拿著?!绷指改闷鸬厣掀甙酥粵]收拾的雞和兔。
“使不得使不得。”何大連連拒絕。
“我們明天就走了,這東西留著也壞掉了,快拿回去吧?!绷指甘疽獍浊嗪桶岩柏i也送過去。
知道何村長和村里人對大哥家的照顧,給點(diǎn)野味不算什么。
何大都驚呆了,“大叔,這不合適,我們哪能要你們的東西?!边@可都是銀子啊。
“你不要,明天就壞了,快拿著,我扛野豬。”白青和把野雞放到何大手里,自己扛起二百多斤的野豬。
何村長的老婆子正埋怨何村長收留陌生人在村子,還給人家送雜糧饅頭,自己家都不舍得吃,給人家送了十來個(gè),老婆子心疼極了。
何村長沒說話,站在院門口向外望著,朦朧夜色下,看到幾個(gè)人向自己家走來。
“別說話,有人來了?!焙未彘L示意兒媳婦和女兒都進(jìn)屋。
“爹,我回來了?!焙未箅x著老遠(yuǎn)就喊著。
何村長迎了出來,“老大,這是怎么回事?”
“何村長,這是我們打的野味,給您送些過來?!卑浊鄷汛笠柏i往院子里一扔,“碰”一聲。
“這使不得啊?!焙未彘L忙拒絕。
“我們只不過就住一夜,也吃不下這么多,留著就壞了,何村長還送給我們饃饃,不管怎么樣,都是要送給何村長的?!卑浊嗪驼f完拍了拍手。
“天黑了,我們就回去了?!卑浊嗪秃统呛x開了。
村長婆子看到人走了,忙走了出來,兩個(gè)兒媳婦,女兒也都出來了。
“他爹,這是咋回事?”
“爹,這大野豬得二百多斤。”何二圍著野豬轉(zhuǎn)了幾圈。
兩個(gè)女兒也站在一般,臉上掛著笑,上次還是過年時(shí)候吃的肉,不過才吃了幾口。
“野雞和兔子留下,野豬明天給村里人分了?!焙未彘L最后一狠心說道。
“知道了爹。”何大和何二都聽父親的。
婆子就算再舍不得,也沒再說啥,好在還有這些野雞和野兔。
天色漸漸暗了。
林父早就趴在草房后面,眼睛直勾勾盯著不遠(yuǎn)處的幾間草房。從煙筒冒出煙,直到燈亮了,再到燈滅了。
“你們在這呆著,我去去就回?!绷指冈缇腿滩蛔×?。
“叔,你去吧,我們在邊上給你盯著點(diǎn)。”楚星寒做事很細(xì)心。
“好。”林父飛身離開。這三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增的。
左將臣留下,白青和和楚星寒守在林家外邊。
林父飛身落入林家院子,四間草房,兩間廂房,院子里種了些菜,剛剛冒出菜芽,柴禾碼的整整齊齊,一個(gè)籬笆墻,竹條編的大門。
林父無比心酸,可是想想自己家,幾個(gè)月前,好像還不如大哥家。
哎,焦光賴……
按照自己的習(xí)慣,林父來到一間屋子門前,“當(dāng)當(dāng)”輕輕敲了幾下。
“誰?”屋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聲音有些緊張。
“大哥,我是長安!”林父忍著狂跳的心,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
“咯吱……”門開了。
林父看到一個(gè)面如五六十歲老者模樣的男子,還是記憶里的模樣,就是這臉,飽受了歲月無盡的摧殘,曾經(jīng)那個(gè)風(fēng)度翩翩,儀表堂堂的公子無雙一樣的男子,竟然成了滄桑的老翁。
“你是長安!”林長生聲音有些抖。
“大哥,我是長安啊!”林長安撲過去,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大哥。
林長生也猶如剛從夢里醒來一般,“長安,長安,嗚嗚………”
哥倆在這相認(rèn),痛哭。隔壁屋子林老爺子和老夫人也醒了,這邊,林蕭,林逸,林崇,林尚也都聽到了聲音,父親壓抑的哭聲,他們許久許久沒聽過了。
林蕭今年二十六了,林逸二十四,林崇和林尚是雙生子,二十二歲。
林蕭披著衣服就出來了,手里還拿著鋤頭,來到父親門口,看到父親和一個(gè)男子相擁而泣,林蕭把鋤頭放在一邊。
“爹!你怎么了?”林蕭有些擔(dān)心的問,父親這兩年身體很不好,時(shí)而咳嗽的厲害。
“蕭兒,這是你二叔,可還有印象?”林長生拉著林長安,對著林蕭。
林蕭借著月色,看著林長安,依稀和記憶里的模樣重合。
“二叔,林蕭見過二叔?!笨吹搅司眠`的親人,林蕭熱淚盈眶,雙膝跪地。
后面的哥仨也為了上來,“林逸,林崇,林尚”見過二叔。
“好孩子,快起來!”林長安把四個(gè)侄兒攙扶起來。
“大哥,爹娘身體怎么樣?”林長安望著隔壁房間。
“還好,過去見見他們吧。”林長生拉著林長安,推開父母的門。
老兩口早就醒了,互相依偎著看著門口,他們依稀聽見什么二叔,長安……難道是自己的二兒子?
門開了,老兩口借著昏暗的油燈看清了又進(jìn)來的人,“兒啊……”老母親嗚嗚哭感著,可是挪不開地方,老爺子也是,嗚嗚哭著,只能用眼神表達(dá)二十年的相思之苦。
“爹,娘,孩兒不孝,才來找你們,兒子不孝啊…嗚嗚”林長安撲在父母面前,痛哭失聲,二十多年的思念和牽掛都化成淚水和。
“兒啊,不要自責(zé),你不來找我們肯定是有苦衷的,快起來說話?!绷掷咸疽獯髢鹤影研鹤臃銎饋?。
“二弟,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肯定不好,不要自責(zé)。”林長生給弟弟擦干眼淚。
老太太拉著林長安的手,老淚縱橫,“長安,語嫣還有阿森阿木怎么樣了,語嫣肚子里那個(gè)孩子……”老太太不敢問下去。
“娘,他們都挺好,剛開始我們一路被追殺,我們四處躲藏,一個(gè)地方都不敢待半年就得繼續(xù)逃亡,阿崢很好,就是后來我的腿筋被砍斷了,不能走路,阿森干活的時(shí)候,雙腿被壓斷,阿崢去從了軍,可是后來腿折了,沒辦法又回了家,我們逃來逃去最后在淮州府金安縣清遠(yuǎn)鎮(zhèn)半拉廟村落了腳,后來又生了阿海,我們的四兒子,日子過得緊吧點(diǎn),但是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