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落魄書生(25)
明宇安點頭,在明夫人有些復(fù)雜的眼神下,聽完了明大人的建議。
明大人大手一揮,道:“你回去吧?!?p> 明宇安也沒管自己的母親會如何,點點頭,就離開了這兒。
細雨淅淅瀝瀝,有些風(fēng)吹進來,搭在明夫人臉上。
她沒有說話,只是控制著害怕,想要離開。
卻不想被明大人伸手拉住,限制了行動。
溫潤的聲音,在明夫人聽來卻是惡魔低語。
他說:“夫人,你給我生的兒子,我現(xiàn)在很喜歡,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樣,理解我,和我一起做這樣的事兒,你覺如何?蕓蕓?!?p> 蕓蕓,明夫人的乳名。
明大人之前的十幾年都沒有這樣喊過,只是滅門案發(fā)生后,他就一改面孔,成了現(xiàn)在這樣,想要拉著她一起沉淪的惡魔。
明夫人臉色蒼白,手臂卻被人死死拉住,沒一會兒,明大人手一用力,明夫人就被禁錮在他的懷里。
“不要怕,蕓蕓,我是真心愛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也不要悄悄去和那些人告密,不然我會不高興的?!?p> 明夫人一聽,本來惶恐的心到是平靜下來,她就知道這人會猜到,畢竟這種事情她一向不喜歡來聽,她要的不過是讓對方知曉,然后放過自己兒子一命。
雨幕之下,一男子抱著人離開。
隔日。
夜里下起來的雨依舊沒停,沈昭如一早就到書房坐著。
沈壹站在一旁,將昨夜聽到的和看到的全都說出來。
“明宇安被明大人罰跪,最后實在是忍不住說出了計劃,只是那明夫人有些奇怪,看起來是和溫婉女子,只是那一雙眼睛像是死水一樣,沒有光亮。”
“不過和主子猜的一樣,明宇安是和季玉蓮聯(lián)合在一起,準(zhǔn)備對你和樓姑娘進行一些屈辱,然后再將人給抹殺掉?!?p> 沈昭如:“計劃呢?”
“原本的計劃是……”
一上午的時間,沈昭如都在書房里面,和沈壹交談,至于樓曦雪則是在找到沈肆,二話沒說擺出棋局進行對弈。
衙門。
一位著急忙慌的人跑進徐泓辦公的地方。
徐泓正值年歲,身高八尺,渾身的腱子肉,一件玄色官服在身上也穿的氣勢十足。
聽見腳步聲,徐泓從案件上分出一點心神,道:“何事這么慌慌張張?”
來人:“徐少卿,上面?zhèn)鱽硐?,讓你好好解決這次的案件?!?p> 徐泓不是蠢笨之人,聽見這些心里也起了些想法,道:“誰的意思?”
“主要是異姓王府里二位主子的意思,陛下也是同意的?!?p> 異姓王府?
徐泓在心里想著那兩個見過的人,也沒太多抵觸。
他事先是覺得異姓王府功高蓋主,后面才得知這皇位本該是那位長公主的,最后卻因為長公主想要瀟灑,所以這位置才落在當(dāng)今的皇上身上。
他也知道,這位長公主若是想要皇位,怕是比現(xiàn)在正統(tǒng)的太子都要得百姓的心。
所以面對這樣的事兒,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這樣的事情到是頭一次,徐泓察覺出一絲不對,但也想不出來什么。
徐泓更專注于這次的案件,道:“那沐蘭沐公子最近刻有什么情況?”
手下也知道少卿多加注意沐蘭,道:“昨日沐公子去碧水長廊見了全公子,今日早上還沒什么動靜?!?p> 徐泓也沒覺得不對,他關(guān)注沐蘭也不是因為在一次查案的時候,不小心碰見對方。
那時的他也只是覺得對方身上有強烈的突兀感,才叫人去看著的,現(xiàn)在沒什么還好,若是有什么,那可就糟了。
不過在聽見全有才,又想起昨日那份信,徐泓道:“那全公子和他的夫人怎么樣?”
“全公子和他夫人沒什么異樣,到是那季玉蓮在昨日的時候去見了一趟明宇安,還和對方聊了小半個時辰,然后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明府就對全府里的人送了拜帖,請他們?nèi)プ隹汀!?p> “做客?”
“是做客,還是殺人滅口,有待考量。”手下回道。
徐泓看過昨日那份信,也知道季玉蓮不是什么好人,面對手下這樣的回答,他也不意外,只是他意外的是這全公子和他夫人怎么答應(yīng)對方去赴約。
本來城里就有一樁連環(huán)滅門慘案,若是再出案子,怕是整個云城都要恐慌,也不知道有些人會不會趁機散播謠言,讓城里大亂。
“你去知會明大人一聲,明日我去拜訪他老人家?!?p> 徐泓雖然看不慣明府這一家子,但是為了不要出現(xiàn)事情,他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走。
畢竟這滅門案,沒準(zhǔn)和他們有關(guān)系。
他是寒門出生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何況那些事情很是悠久,若是沒有沈昭如那樣的家室,或者京中世家百年的底蘊,也是不會知道里面的事情。
雨絲隨風(fēng)飄起,有些沒撐傘,在勞作的人被淋得全身濕透。
在那日沈昭如看見背景的地方,有人穿著發(fā)白的衣物,手里撐著一把和衣物不相符合的,金貴的傘,若是沈昭如在這兒,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天的那個人,也是那天夜里出現(xiàn)在沐蘭院子里的那個人。
他邁步游走在人群里,柔和清俊的面容,配上內(nèi)斂深沉的氣質(zhì),就是那臉色太過蒼白,仿佛一陣風(fēng)便能把人吹倒。
他撐傘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沿著彎曲的石巷一直走,來到一座偏僻的小院面前,打開門走進去。
里面站著幾個人,有一位就是那日陪同“京墨”的小廝。
本來嗓音說不出來話的他,突然溫和開口:“準(zhǔn)備的如何?”
如同清澈的流水,不摻雜任何。
在場幾人有條不紊的匯報自己的情況。
“報告主子,海棠院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p> “報告主子,衙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報告主子,明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報告主子,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問何時動手?”
纖細瘦弱的男子捂著嘴輕咳兩聲,一副被病氣折磨的柔弱樣,只是他的嗓音依舊如春日微風(fēng):“按計劃進行?!?p> “散了吧?!?p> 隨著一聲令下,這幾人絲毫不拖泥帶水,全都消失在眼前。
京墨也就是當(dāng)下的文竹,他纖細的手推開墻上的暗格,把里面的一塊玉佩取了出來。
若是沈昭如在這兒,定能發(fā)現(xiàn)這塊玉佩是和瑾大人的那塊玉佩是一樣的,顏色,樣貌,就連取孔的地方,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