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劫人了,但事到臨頭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難度。
武英殿來提拿一名學(xué)生,他們沒有派出任何精英,只有神使前來接引。這是他們唯一的對手。
但神殿的神使哪有弱的?憑葉然和孟奇兩人怎會是神使的對手?何況孟奇斷了一只手后戰(zhàn)力大減,現(xiàn)在的他們?nèi)o異于以卵擊石。
“辛哥有不少朋友,但與神殿為敵可是影響一生的事,他們不會冒這個險,最終劫人的也只能是我們兩人了”,孟奇無奈地道。
“我也沒什么朋友”,葉然道:“只能我們兩去了”,
他的朋友確實不多,僅有的幾個不是指望不上就是不愿拖他們下水的,遇上了只能他自己扛。
“硬碰硬我們沒什么勝算,只能智取了,現(xiàn)在敵明我暗,這是我們唯一的優(yōu)勢了,我要做些準(zhǔn)備,明天我來找你,你有錢嗎?”,
“額....有,要多少?”,
“十枚金幣,我要找一個人”,
......
錢很快就取來了,葉然拿著錢徑自來到貧民區(qū),路過只有幾步之隔的泥瓦街時看到芙蕊雅正趴在窗戶上對著玻璃呵氣,他忍俊不禁走進貧民區(qū)。
走在遍地垃圾的碎石道上,兩邊破敗的樓宇映入眼簾,這個地方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滿目狼藉,烏煙瘴氣,死氣沉沉。
走過兩棟小樓葉然拐進一條小巷子里,巷子上方晾著打滿了補丁的衣服,而盡頭處則是另外一番天地。
出了巷子再走不到一百米就能看到一個平房,紅磚紅瓦,屋檐平平。
大門前擺著一張大圓桌,幾名稍顯壯碩的男子正在打牌,嘴里叼著香煙。
兩名身形消瘦的青年蹲在地上撿他們抽過的煙頭。
“葉哥......”,
見葉然來,那兩名青年都縮回了手,訕訕地站在一旁。
兩名青年一個矮的像冬瓜,一個瘦的像條竹竿,好像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似得。
這兩人和葉然一樣是孤兒,不過他們比葉然更慘,長這么大了連個名字都沒有,由于他們常在這里跟著食人鼠的保鏢混,常被保鏢們吆來和去,所以矮的那個被叫做幺大,瘦的那個被叫做幺兒。
他們兩人也是慣偷,就在不久前還在葉然家的那棟樓里晃悠過,不過由于葉然時常照拂他們,所以他們對葉然也很感激。
一名叼著煙斗,趿拉著棉布拖鞋的壯碩男子站起身在幺大腦袋上重重拍了一下,打得他齜牙咧嘴,露出滿口黃牙道:“什么葉哥?混到了泥瓦街就成你哥了?操行,睜大狗眼看清楚,毛哥我才是你大哥”,
幺大被他打得眼冒金星,捂著頭唯唯諾諾。
葉然看的直皺眉。
這滿口黃牙的男子也算是他“老朋友”了,食人鼠團伙的首席走狗大毛,當(dāng)初還怕葉然搶走他的飯碗和他打了一架,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葉然揍得滿地找牙,從此結(jié)下了梁子。
大毛頭上也染了幾撮黃毛,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葉然哈哈笑道:“小葉,真是稀客啊,兄弟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我常和你們說的,我們貧民區(qū)最能打的葉然,當(dāng)年鼠爺找他當(dāng)保鏢他都看不上,人家說了,要帶媳婦搬到蘭榭大街,那叫一個豪情壯志,現(xiàn)在兩年過去了,兄弟們猜猜看他搬到了哪里?”,
“泥瓦街,哈哈哈哈....”,
不待人回答他便哈哈大笑,笑的聲振屋瓦,笑的志滿意得。
打牌的幾名大漢也跟著笑。
“哼,你還想找打嗎?”,
葉然也沒給他們好臉色,捏著拳頭就走上前去。
大毛臉色一擰,硬邦邦在拳頭朝臉上貼了貼兇狠道:“來啊,來啊,有種朝這里打”,
幾名壯漢放下手中的牌紛紛站起身走到大毛身后,一副正面干的架勢。
“大毛,讓他進來”,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大毛狠狠地指了指葉然,然后讓出一條路來。
“哼,白癡”,
葉然一句話又把大毛氣的七竅生煙。
懶得理會他那想要殺人的眼神,葉然推開門走進平房。
反手關(guān)上門掃了一眼,從外面看這只是稍顯破敗的民房,但里面卻是別有洞天,四百多平的地方雖然凌亂,但內(nèi)中擺放的東西卻讓人大開眼界,測量氣勁和本源的儀器,溜門撬鎖的工具,用于各種見不得人勾當(dāng)?shù)亩舅?,在對面墻體的正中央還掛著一只風(fēng)干的巨魔。
是的,這里的主人把綠魔森林的巨魔做成了標(biāo)本掛在墻上。
屋中燈光昏暗,左側(cè)的吧臺后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藍色的頭發(fā),眼睛也是藍色。
燈光下他的眼睛顯得暗淡,但卻有一種洞悉人心的透徹。
“小葉,你看起來過的并不好,嘖嘖,穿的還是地攤貨,看看你,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樣了?”,
男子纖細(xì)的手里捏著香煙,他的手指好像嫩蔥一般,比女人還女人,由于臉上涂了眼影,化了妝,他的樣貌讓人有種男女不分的感覺,他嘴里吐出兩個眼圈,道:“要是霸王兔看見了一定會心疼的吧”,
食人鼠維克多。
貧民區(qū)的王。
住在貧民區(qū)的人大多是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可憐蟲,他們備受煎熬,只有食人鼠團伙例外,他們很享受在這里的生活。
食人鼠團伙主要的活動范圍是貧民區(qū),美食街和各大學(xué)院一帶,他們以販賣撬鎖工具,陷阱,迷藥,春藥等物為生,顧客大多是干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shù)南铝魅?,小偷,強盜,各色罪犯都必須和他們打交道。
不僅如此,哪怕是在貧民區(qū)他們也能榨出點油水來,他們是這里當(dāng)之無愧的掌控者。
“她還好嗎?”,
聽到霸王兔的名字葉然眉頭不經(jīng)意地挑了一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霸道的身影。
維克多聳了聳肩:“至少看起來比你好得多”,
“我的朋友,你想喝什么酒,這里有雞尾酒,綠葡萄,白蘭度......”,
“你知道我不喝酒,也喝不起”,葉然道:“維克多,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我制作一些藥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