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玩具熊中藏玄機
回到我自己原本住的那棟公寓,相對末日剛降臨的那段時間,樓道已經沒有什么血腥味了,有的只是一股子灰塵和腐爛的味道,說明已經很久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來過這里了。
電梯已經完全壞了,我只能通過樓道上去,樓道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源,好在感知提升后,在這樣的黑暗中,我能夠通過感覺來確認環(huán)境。
就這樣一路上到五樓,我原本住的房子里,門鎖已經完全壞了,大門敞開著。
我有些心情復雜的走進去。
房間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什么東西翻動過,想來應該是之后又有怪物和其他幸存者翻動過。
走到臥室前,臥室的門同樣敞開著,里面也是亂七八糟,令我意外的是,臥室的門并沒有壞掉,還能反鎖。
也好,這樣我起碼可以在臥室休息。
大致檢查了一圈房間,除了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路過冰箱的時候,冰箱底下有一灘已經干掉的水漬,想來是斷電所致。
隨手打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腐臭味,連帶著蛆蟲爬行,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之前凍在里面的肉已經壞了,好在我長期獨居,并不會凍很多肉,所以蛆蟲并不算多。
我強忍著惡心將裝著肉的塑料袋拿出來,在關上冰箱門的前一秒我頓了頓,忽然意識到什么不對。
當時走得急,所以我并沒有將冰箱里的食物拿走,里面凍著不少可即食的方便食品,過了這么久,這樣即食食品依舊在冰箱的原位,一點都沒少,甚至沒有翻動的痕跡。
轉頭再次打量了一圈房間,亂七八糟的房間和整齊的冰箱行成了對比。
或許是怪物來過,畢竟怪物也不會翻冰箱,保險起見,我決定,再檢查一番。
處理掉冰箱里那些腐爛變質的事物后,我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里被翻動的地方主要集中在書柜和各個抽屜。
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如果是怪物的話,會翻動這些地方嗎?就像是在特地找什么東西一樣。
回到臥室,由于留了個心眼,這次檢查我完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一檢查,還真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在我的床頭柜邊緣,有一個腳印,時間過去太久,連腳印上都已經重新蒙上一層灰,不仔細看的話很難注意到。
腳印的主人腳比我還要大上幾一些,寬度也比我的腳寬一點,應該是個男人的腳印。
我站在腳印的位置,與腳印同一方向蹲下來,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果然也亂七八糟的,我一邊整理抽屜,一邊回憶著之前抽屜里裝的是什么,奇怪的是,抽屜里的東西并沒有少。
我可以確定不是我想多了,在我走后一定有人重新進來過,想找什么東西,但什么都沒少,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那這就又可以分為兩種情況了,要么就是我家的確沒有這種東西,要么就是,家里的確有,只不過,他沒找到。
而我更加偏向于第二種。
但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就又出現(xiàn)了,這個人是誰,他想找到的又是什么?
得先前一步找到這個東西才行,但話是這么說,我連要找的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完全無從下手。
我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呆,一時間沒有什么頭緒。
我有些煩躁的撓著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大亮了,但我一夜沒睡,又是砌墻又是找東西的,實在是沒有精力想這些。
“事已至此,先睡覺吧?!?p> 我自語一句,然后開始翻衣柜找一套干凈的褥子和換上,然后將原本放在枕邊已經落了灰的破舊玩具熊拿起來拍了拍。
玩具熊的小裙子已經臟得不行,我拿起來左看右看,總覺得臟臟的很不舒服。
雖然這個玩具小熊已經很舊了,但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從小到大,已經成了我對家人唯一的念想。
好在當時我媽媽還給這個玩具熊縫了幾件可以替換的小衣服,我略微回憶了一下,從衣柜抽屜里的一個盒子中拿出一件小衣服給玩具熊套上。
玩具熊腦袋比較大,我套得有些吃力,捏緊了它的身體使勁往里衣服里塞。
就在這時,我忽然捏到小熊的身體里有一塊硬硬的東西,有些硌手。
事實上以前我就曾經摸到過,雖然好奇,但由于是媽媽留給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破壞。
但這一刻,我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這個玩具熊是我媽留給我的,會不會里面藏了東西……
想到這里,我盯著小熊看了一會兒,玩具小熊嘴上用針線歪歪扭扭的縫了一個的笑臉,眼睛也是用紐扣做的,在這種情況下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它卻是我兒時的唯一玩具。
“對不住了,好朋友!”我咬咬牙,對玩具小熊低聲道。
然后從腰上拔出匕首,劃開小熊的身體。
里面的棉花已經舊得發(fā)黃,我在小熊的身體里扒拉著,把那些棉花扯出來。
果然,在這團棉花之中,有一塊像鐵疙瘩一樣的東西,我將鐵疙瘩清理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說是鐵疙瘩其實不太準確,準確的說,有點像一塊隕石碎片,表面上坑坑洼洼的,只有一面是光滑的,像是人工切割過的痕跡。
而光滑的這面,有一個小小的浮雕圖案,這圖案我再熟悉不過——云雷紋!
下一秒,我忽然反應過來,猛的將苗刀拿過來,隕石上的的浮雕是凸起的,苗刀上的云雷紋是凹下去的,一個陰刻,一個陽刻!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我將隕石浮雕的那面,鑲嵌進苗刀的云雷紋中。
嚴絲合縫!
而就在我將隕石放進苗刀云雷凹槽的同時,腦子忽然沒來由抽痛起來,視線一下模糊。
緊接著又仿佛有無數(shù)畫面在腦中不停切換,伴隨而來的,是久違的摩爾斯電碼一樣頻率的耳鳴聲,但頭部的陣陣劇痛和劇烈的心跳,讓我無法解讀這段耳鳴所傳遞的訊息。
在意識消失前,我下意識緊緊抓住手中的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