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祖和周大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一個土匪來到土匪頭子的面前。
“老大,這兩人說他們知道大木村的村民藏在哪兒?!蓖练诵ξ恼f道。
土匪頭子是個長得特別壯實,面容兇狠的中年男人。
這會兒,他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聞言,他抬頭看向周大祖和周大娘,那眼神如同在那兩只隨時能捏死的臭蟲。
“你倆知道大木村的村民藏在哪兒?”
上面可是有指令,要他抓了大木村所有的男丁,殺光剩下的人。
這是大木村敢不按照規(guī)矩送男丁的后果。
周大娘已是嚇趴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大祖稍微有點兒,卻也是跌坐在地,哆哆嗦嗦道,“是,是的。”
“大木村的村民全躲在深山里,我,我知道路,能,能帶你們?nèi)?,只求你們饒我們一命。?p> 土匪頭子見過太多如周大娘母子倆這樣的人了,不屑的嗤一聲,“等我們真找到大木村的村民,我不止會饒你們一命,還會給你們好吃的。”
說著,他將一塊肉丟到地上。
那塊肉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染了許多的泥土。
可周大祖卻是一把抓起來,塞進嘴里。
他口齒不清的道謝,“多謝多謝?!?p> 真好吃,這肉真好吃。
他已是好久沒吃上肉了。
土匪頭子踩著矮桌,端起酒碗喝,“明天,你們母子便帶著我安排的人,前去抓大木村的人?!?p> 事成之后,就不用留著這對母子了。
周大祖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幻想著以后的美好日子,卻不知等待他們母子的會是死路一條。
另一邊。
臨近中午。
盛香香和張婆婆祖孫倆總算割完這一片的雜草了,只等翻土撒肥后,便能播種蔬菜和糧食種子了。
“香香,翻土和撒肥的事,交給我來做,下午你去忙你的?!睆埰牌糯怪鼦U,笑著道。
農(nóng)家最喜歡的事之一,便是伺候地了。
現(xiàn)在有了這么大一塊地,她的心里踏實了不少。
盛香香笑著應(yīng)了下來,她下午確實有事,要查看周圍的情況,還得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吃的用的。
這塊地有大概三十平的樣子,暫時是夠用了。
“張婆婆,狗子,喝點水?!?p> 她倒了兩碗涼白開,遞給張婆婆和狗子,自己又倒了一碗涼白開喝。
地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鍋碗瓢盆,也有搭建的簡易灶臺,還有兩張木板子搭建的簡易床,形成了一個有些雜亂卻安心的暫住之地。
簡易灶臺上放著一個燒水壺,灶臺里還有余溫。
這是中途盛香香燒的水,她可不敢一直喝小溪水。
張婆婆屯屯屯喝完水,便開始做午飯了:“狗子,你到附近撿些柴火回來?!?p> 狗子快速喝完水,放下碗就去撿柴火了。
就在附近撿,張婆婆和盛香香并不擔(dān)心。
盛香香喝完水后,開始配置藥粉,她要多配置一些藥粉出來,說不定什么時候能賣,且她還要配置一些毒藥出來。
以備不時之需。
正做著藥粉時,她聽到了一姑娘的急呼聲。
“盛香香,你快幫我妹妹看看,她好像中暑暈過去了?!?p> 盛香香一抬頭,便見一個小雀斑臉的十六歲姑娘,背著一個昏迷的姑娘快速跑到了她的面前。
“你把人放在木板上?!?p> 她幫忙扶著昏迷的姑娘,放在木板上,隨后給她把脈。
“盛香香,我妹妹怎么樣了?是不是中暑?”
盛香香把脈確定她的情況后,說道,“勞累過度加上中暑才暈厥過去的,要是不及時救治,會要了她的命的。”
停頓一下,她又道,“你是知道我看病收錢的規(guī)矩的,現(xiàn)在你要治嗎?”
她可會白幫忙治療。
若是她白幫忙治療,她敢保證,村里大多數(shù)人都會跑來找她治病,還說什么她是不要錢幫誰誰誰治療的,也不能向他們要錢。
年輕女子猶豫又掙扎,“我,我沒錢,錢都在我娘那?!?p> “盛香香,你能不能,能不能免費幫我妹妹治療,當(dāng)還我家一部分錢?”
盛香香淡淡道,“你說了不作數(shù),要你爹娘答應(yīng)了才作數(shù)?!?p> “而且,我還是要收取幾個銅板的費用……”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婦人的怒罵聲。
“治什么治?就是中暑暈過去而已,矯情個什么勁兒?”
一個長得黝黑較瘦,面容刻薄的中年婦人沖了過來,一把抓起木板子上昏迷的姑娘,徑直拖著她往暫住的地方走。
毫無憐惜不說,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一個賠錢貨,成天不好好做事,凈想著裝暈偷懶,我看你是皮癢了?!?p> 昏迷姑娘的頭不斷撞擊在石頭上,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響。
“娘,娘,妹妹被撞到頭了,會撞傻的?!碑?dāng)姐姐的剛說了一句。
便被母親甩了一個大耳瓜子,打腫了臉,“老娘沒打你,你不舒服是吧?”
“你妹妹是故意中暑裝暈,弄點兒水就能弄醒,你還敢?guī)齺砜床?。?p> “看病不要錢的?老娘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老娘的錢是要留給我未來兒子的,不是留給你們這兩個賠錢貨的?!?p> 年輕女子被打了也不敢反抗,她捂著臉乖乖跟在后面,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妹妹。
娘一直以來的夢想是生個兒子,所以很討厭她和妹妹,總罵她倆是賠錢貨,從小對她倆非打即罵。
周圍的村里人頂多是看幾眼,說上幾句,并不會多管這家人的事。
盛香香也沒多管,她更不會同情心泛濫去幫那姑娘,她可不想惹禍上身。
“是高家的兩個姑娘,這兩個姑娘也是可憐人?!睆埰牌艊@道,“她們娘連著生了兩個女兒,不得婆婆和丈夫喜歡,對她非打即罵,她便將怒火轉(zhuǎn)移到兩個女兒身上,認為是她們克走了自己兒子。”
高家婆婆幾個月前病死了,可這兩個姑娘的日子過得更慘了。
之前,高家婆婆至少會看在是自家孫女的份上,會顧著這兩人的命。
盛香香聽了一耳朵,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后。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還有后續(xù)。
還是死人的后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