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睛帶著兇光嗷嗷嗷叫的一只二百余斤的大鬃毛野豬朝著兩人對視著,露出的獠牙一長一短,面對如此兇悍的龐然大物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哥,怎么辦啊”曾建軍兩腳打抖的輕聲問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先不要動,把腰刀握好”曾一平說道
“知道,一直握在手里呢,手心都握出汗了”曾建軍緊張的輕聲應(yīng)答道
身后的小野豬嗷嗷嗷的不停的叫個不停,打破了本該死氣騰騰的氛圍,只見野豬低頭用獠牙刨刨了地上的土壤,說時遲那時快野豬加速朝兩人奔襲而來。
“牛頭危險,閃開”曾一平雙手把曾建軍拖到在灌木叢的一側(cè),自己則跳到另外一側(cè)
野豬從他們中間快速穿插過去,這一下如果被野豬攻擊成功,估計要交代在這里,野豬嗷嗷嗷穿插過去沒有聲音了,兩人緩緩的爬起握著腰刀躡手躡腳站起身來。前方的灌木叢已經(jīng)被野豬撞出了一個大口子,兩人隨著口子望過去百米外的山峰映入眼簾,在確定安全后兩人朝著灌木叢走了進(jìn)去,只見前方被野豬有踩塌方的痕跡,沿著塌方看過去下方是一處百米懸崖峭壁,兩人唏噓了一口涼氣,估計野豬被摔下懸崖了。
“哥,這是懸崖,沒路了,還好野豬替我們提前開了路,要不然我們這盲目一路走過去”想到這牛頭心有余悸的說道
“還好是懸崖把這野豬摔下去了,要不然就憑我們兩個人兩把刀還真難對付它”曾一平說道
“誰說不是呢!那現(xiàn)在怎么辦,咱原路返回吧”曾建軍說道
“都已經(jīng)來到半山腰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找路線上去,這一段做好路線標(biāo)識”曾一平說道
此時已到晌午時分了,兩人渾渾噩噩的往回的路線找了一塊平整的巖石上坐著,從包里拿出幾個包子填了一下肚子。
“牛頭放心,別看我們現(xiàn)在這樣,做了這一單林老板不會虧待你的”曾一平拍著曾建軍的肩膀說道
“人都被嚇沒了,風(fēng)險太大了,要知道這樣在林場鋸鋸木頭雖然烈日曬著累點,但比這安全多了”曾建軍說道
“你一個單身寡卵怕什么風(fēng)險,大不了,出點意外有不是要你把命搭上,有錢賺就要上”曾一平說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是單身一人,來這里做事本來就是賺老婆本,別老婆本沒賺到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到時候冤不冤”曾建軍說道打算起身往山下走去
“建軍建軍干嘛呢!就是說兩句就不高興啦,哥的錯,我們還是重新找路線吧,現(xiàn)在這么回去林老板他們會怎么看咱們,回去嘲笑我們先不說,咱們的這天的任務(wù)都沒完成,我們這天的工資找誰結(jié)算,第一次安排上山的任務(wù)我們都完不成,以后還怎么在林場里呆”曾一平用手拉住曾建軍說道
“不呆就不呆,沒必要每天十幾二十塊的工錢拿命去博,要不是你當(dāng)初跟我說林場工作輕松叫我跟你過來做個伴,我也不會過來,本來就那點工錢早就想走了,這次正好有個理由好說辭”曾建軍說道
“牛頭咱們還是不是兄弟,你在林場跟我在一起我沒有虧待過你吧!平常上班時間你經(jīng)常不在都是我給你圓過去的,怎么到關(guān)鍵時候你跟我不在一個方向了呢”曾一平說道
“那得看什么事情,剛才這事要是在出現(xiàn)一次小命都得搭這里,你要上去一個人上去,我去山下給你找?guī)褪?,大不了我不干了”曾建軍說著朝山下走去
“那榆木不是給修繕祠堂的”曾一平說道
“上面的榆木不是準(zhǔn)備給露溪村修繕祠堂的,姐夫說只要我們一起把上面的榆木弄下來虧不了我們”曾一平接著說道
“那不是修繕祠堂是拿去干嘛的,為什么來的時候不跟我說”曾建軍說道
“具體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拿去修繕祠堂的,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到處亂說,想著事情完你拿到該有的那份自然就知道,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不要到處張揚”曾一平接著說道
“那既然這樣,那行,不過話說前頭,要是上面再碰見什么我就下山了,還有事后沒有拿到我應(yīng)得的那份酬勞哥你可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義”曾建軍說道
“你放心吧!真遇見事也不好讓你擋前面”曾一平說道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朝著山腰的另一側(cè)走去
“到處灌木叢生,這哪里是人來的地方”曾建軍抱怨道
“行啦!看著點路,這一條還是有點路線的,搞不好就是之前人走過的,這么多年都被灌木長滿了”曾一平說道
兩人拿著腰刀一路披荊斬棘朝著山頂走去,兩人臉上都被刮出了幾道血刺,身上的衣物也被刮出了好幾道口子,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太陽快落山了,距離山頂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看見樹立在大巖石上面幾棵大榆木的樹干,棕色的樹皮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牛頭快到了,前面就是赤峰嶺山頂了”曾一平說道
“想不到這幾棵樹這么大,以前在林場只是看起來上面郁郁蔥蔥,沒想到這么高大,還是長在石頭上,哥,現(xiàn)在太陽也快下山了,我們現(xiàn)在得趕緊回去了,再不回去下山都得摸黑下山了”曾建軍說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行吧!反正最多還有幾十一百米的距離,我們回去吧”曾一平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朝著來的路線折返,等他們到山腳的時候天全暗淡了下來,周圍一片“唧唧,唧唧”的蟋蟀聲,溝塹河水的流淌聲嘩啦啦的拍打著兩旁的山巖,偶爾會有鳥在空中盤旋發(fā)出幾聲尖叫,兩人快步的朝著林場方向走去。
山里的夜晚格外涼爽,林場的工人也收工了有的還在桌子前喝著小酒聊著瑣事,有的已經(jīng)早早的打水在木平臺清洗,有幾個不怕冷的小伙直接跳河里清洗著一天的疲勞。
“張叔一平和牛頭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可別路上出什么事了”說話的正是曾一平的老鄉(xiāng)曾國輝
“剛剛林老板還問了這個事情,我也在犯嘀咕呢!都一天按道理該早就回來了才對”張老頭說道
“不會不認(rèn)識路,被路迷了眼了吧”曾國輝說道
“兩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應(yīng)該不會的,怕就怕這山上碰見什么豹子老虎之類的,這些年也沒聽過有這類事情,應(yīng)該快回來了”張老頭緩緩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淺淺了咪了一口酒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走,我跟你召集下你們幾個老鄉(xiāng)打個電筒向著去的道路上去迎迎”張老頭說道
曾國輝隨即把自己的幾個老鄉(xiāng)叫到了一起,大家人手一把手電筒正準(zhǔn)備出去尋找從外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姐夫,我們回來了”曾一平和曾建軍從外面緩緩走了進(jìn)來,只見兩人精神恍惚,頭發(fā)蓬亂,滿臉污垢,臉上都被刮出幾道血刺,衣服也破了幾個口子,兩人一進(jìn)門就朝著木頭餐桌上坐了上去。
“終于回來了”曾建軍說道
張老頭問了下他們?nèi)ド缴系那闆r,點燃了煙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此時大家都圍了過來,林胖子也聞聲從來人群中走了進(jìn)來問了下情況,楊林嫂也把飯菜熱上了桌子,曾一平和曾建軍大口的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