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音:……
她一度懷疑自己喝多出現(xiàn)了幻聽,不然這個男人怎么一改常態(tài),越來越會撩騷了。
“陸行予,你——”
她一扭頭,兩人鼻尖碰上,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兩人呼吸都亂了本該有的節(jié)奏。
那一瞬她已經(jīng)忘記要和他說是什么。
“你——”她瞪大眼睛。
陸行予用大拇指輕輕的,曖昧的擦拭掉她唇上無比艷麗的口紅,“淡顏才適合你。”
“你,唔?!?p> 這一次陸行予不再給她胡扯機會,更不會讓她逃,摘下眼鏡,摁著人就親。
小姑娘粉唇軟的像果凍,帶著紅酒的氣息,微甜微澀,令人無限沉迷。
時南音看著他這一系列騷操作,震驚、羞赧、惱怒、不知所措,所有所有情緒交匯一處,堆積著卻無從爆發(fā)。
男人親的兇猛,她就像任人擺布的玩偶,可又怎能甘心。
她的目光,她的仰慕,她的喜怒哀樂全都奉給了這男人。
最后只需要一句話,一個吻就給哄好了?
不甘心的。
時南音在男人再次欺唇而上時,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嘶。
陸行予皺了皺眉,嘴角有血腥的味道,他大拇指輕捻一下,撩著眼皮看她,神情又撩又欲。
“真舍得啊…”
微微拉長的尾音帶著蠱惑。
時南音喉頭滾動,用音量掩飾顫栗:“再占便宜,咬死你。”
“嗯,來咬?!?p> 陸行予這次吻的更兇,他單手輕輕松松反剪著她雙手摁在墻上,一手托著后脖頸,一路攻城略池。
時南音被吻的嗚嗚嚶嚶,酒勁上頭,張開唇就要下狠口去咬。奈何這一次次的嘗試她都沒得逞。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陸行予,你混蛋?!彼龓е耷豢卦V。
原本堆積的那些情緒,許是酒精作祟,時南音一下全都爆發(fā)出來,能讓她哭的也只有陸行予。
小姑娘突然就哭的梨花帶雨,陸行予到底心軟放開了她,哪料一松開人就往下滑,他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撈進懷里。
“腿軟?”他嘴角勾起壞笑。
原本哭好好的時南音,面子一下掛不住了,哭的更兇,邊哭邊罵:“陸行予,你是不是有病?!?p> “你真的有病。”
陸行予握住她亂錘的小手,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引用她說的那些土味情話:“嗯,有病?!?p> “給治,嗯?”
男人眸色深深盯著她,一字一句沒有任何輕浮。
懷里人沒有回應(yīng),哭聲也沒有了。
好一會后。
小姑娘盯著眼前這張臉,五官的立體開始有點重影,但依舊養(yǎng)眼帥氣,哪里來的大帥比。
她忽然抬起雙手,捧著他的臉,笑起來臉頰紅撲撲的問:“你賣嗎?”
“我讓陸行予和你睡。”
“哈哈哈哈。”
陸行予:……
小姑娘不安分的小手摸到他胸前,神情一驚一乍,又“哇”了一聲,“你有腹肌耶。”
“我也有?!闭f著她就開始扒拉自己衣服。
眼看著她就要去解開衫的扣子,陸行予及時扼制住。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他嗓音微啞的問。
“當(dāng)然是脫衣服啊?!?p> 小姑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我是誰?”他又問。
“你啊。”小姑娘歪著腦袋,還是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他,“陸行予,你是不是變傻了?!?p> “自己是誰都不知道?!?p> 陸行予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只見小姑娘臉上緋紅漸濃,眼神開始迷離渙散。剛烈的小脾氣溫軟下來,他摩挲著她小手,低著磁性的嗓音抵哄:“跟我走么?”
“好……”小姑娘暈乎乎的點頭。
他循序善誘,繼續(xù):“要不要在一起?”
“要……”小姑娘繼續(xù)點頭。
“去不去我家?”
“去……”
那一晚瘋狂而熾熱,所有片段模模糊糊,卻又歷歷在目。
那日的清晨格外晴朗,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看到躺在身邊的男人。
小姑娘幾乎落荒而逃。
——
半年前。
青市。
五星級酒店內(nèi)富麗堂皇。偌大的舞臺背景布置的童真有趣,星星,氣球,粉色愛心點綴著中間那句周歲快樂!
周家和時家是故交,難得的是周亦夫人算是時南音半個姐姐半個閨蜜,她們女兒的周歲宴是一定要回來的。
時南音姍姍來遲時,廳內(nèi)已經(jīng)高朋滿座,不少名媛少爺正在祝賀周家千金周歲快樂。
“音音,你來啦。”
周亦的夫人林桃隔著人群朝她招手,時南音拎著禮物過去。
好久不見,兩人熱情相擁。
“死丫頭,終于舍得回來了?!绷痔覍⑺仙舷孪麓蛄恳槐?,“你瘦了。”
時南音挺了挺胸,開玩笑道:“本小姐膚白貌美,要啥有啥,不瘦?!?p> “諾,桃桃姐這是給我干女兒的周歲禮?!闭f著時南音把包裝精美的袋子遞給林桃,左顧右盼道:“我干女兒呢?”
林桃:“月嫂抱去換尿不濕了。”
“要不你先去找你哥和你嫂啊,還有——”林桃聲音戛然而止。
時南音哼哼兩聲,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態(tài)度無所謂,“我不去,去找我哥等于找死,我得找個地方躲個清凈。”
“我媽給這高跟鞋也太高了,還有這身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我過周歲。”
林桃被她逗樂了,人剛才回來,她不想多說什么也沒立場多說什么。
一會兒的功夫,時南音便一個人偷偷溜去了酒店后花園。
花園里有一處特別漂亮的噴泉,羅馬柱上的丘比特愛心之箭朝著她的方向射過來。
時南音坐在長椅上,盯著丘比特,萬般思緒像一捆雜亂的麻繩,一直擰巴著自己。
包里電話響起,來電顯示:季暮暮。
時南音接起:“喂,小嫂子。”
“我在的。”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p> 掛了電話,時南音一臉沮喪起身,不情不愿返回酒店里廳。
入秋之后,天氣漸涼。
一陣晚風(fēng)拂過,時南音打了個寒顫,看著身上這身單薄的衣服,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顧瀾女士最常叮囑的一句話:身為時家人,就不能在外丟時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