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乃陛下之大幸
朕有一疑問,不知破空大師可能解惑?”燕文帝按捺住心中的急躁。
“陛下但說無妨,老衲定當(dāng)替陛下排憂解難。還請陛下先隨老衲來?!逼瓶沾髱熥龀稣埖氖謩?。
燕文帝想要詢問的事情,必定不是什幺小事,站在天明寺大門前討論,難免不會(huì)被有心人聽了去。
來到破空大師的房間里,他始終是一副笑臉模樣,雖說臉上帶笑,可這渾身的氣質(zhì),神秘莫測。
破空大師乃是這天明寺里的得道高僧,燕文帝深知破空大師的能力,這才會(huì)在他的面前沒有皇帝的架子,虛心請教。
燕文帝讓全子在門口守著,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溫晚則是在燕文帝的懷中,與舒貴人暫時(shí)分別。
“朕……”燕文帝看了一眼懷中的溫晚。
燕文帝開口之后,突然頓住了。他不知該如何與破空大師說。
難不成他要說自己聽得見閨女的心聲,并且閨女還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
這兩樣不管哪一點(diǎn),說出去都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老衲明白陛下的問題?!逼瓶沾髱煹囊暰€順著燕文帝,落到溫晚的身上。
燕文帝冷冽的眸子微瞇:“破空大師?”
身為帝王,最忌諱的,便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曉。
破空大師樂呵呵道:“陛下不用如此提防老衲,老衲曾夜觀天象,在一月前,發(fā)現(xiàn)皇宮內(nèi)有祥瑞之兆,自此,便有消息傳出,陛下有了小公主。”
“破空大師的意思是,朕的晚兒,是祥瑞?”雖然是疑問句,但在燕文帝的心里,溫晚已然是真正的祥瑞。
“陛下圣明?!?p> 燕文帝伸出手,捏了捏溫晚的臉頰。
【聊天聊的好好的,干嘛捏我臉呀,很痛的哎!我這父皇怎么下手沒輕沒重的?!?p> 【破空大師說我是祥瑞?這大師果然很有實(shí)力!我就知道,我是那個(gè)天選之子!】
【父皇怎么不說話?難道父皇覺得破空大師所言有假?惱羞成怒,盤算著怎么名正言順的刀了大師?】
溫晚要么安安靜靜的待著,要么心里一頓吐槽。
燕文帝的心情很是煩悶,刀是何意?是以刀刑處決破空大師么?為何閨女兒總覺得自己會(huì)殺人?
“破空大師,今日朕來此處,除了晚兒,便是祈福。祈福事宜,需要破空大師親自主持。”燕文帝得到了答案,便將話題引到了祈福一事上。
破空大師滄桑的眼眸像是能夠看穿一切,當(dāng)溫晚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溫晚有種自己的小秘密全部被看穿的感覺。
【這大師的眼神太恐怖了,媽媽,我想回家!】
視線從溫晚的身上收回,“是,陛下,老衲這便著人安排?!?p> 破空大師將一名小僧喚了進(jìn)來,交代了事情之后,便對燕文帝行禮:“陛下,公主殿下的誕生乃是燕國之大幸,陛下之大幸,老衲言盡于此,陛下是聰明人,定能明白老衲的意思?!?p> 說我,破空大師便和小僧一塊兒離開了房間,屋子里只剩下燕文帝和溫晚二人。
燕文帝看著溫晚肉嘟嘟的臉,喃喃道:“朕之大幸,燕國之大幸?”
【不是,誒,等等,你這大師,你把話說清楚在走呀,我是燕國的大幸?這是為什么?我有疑惑呀大師!】
溫晚心里苦,她是嬰兒,嬰兒就沒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力嗎?她也想被大師解惑呀!
可是破空大師并不是皇室中人,與溫晚也并無關(guān)系,自然聽不見她的心聲。
而這能聽見心聲的燕文帝,一直在裝作沒聽見的模樣。
祈福儀式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天明寺的眾位僧人早早地便知曉天子要來祈福,只是今日的祈福原本定了破空的大弟子來主持,臨時(shí)改為破空大師,還需要多準(zhǔn)備些東西,這才費(fèi)了時(shí)間。
待到一切準(zhǔn)備就緒,燕文帝便將溫晚交給了舒貴人,祈福之時(shí),舒貴人會(huì)在空曠的廣場后方觀禮。
【嗚嗚嗚,我的娘親!母妃大人!我終于回來了!還是我美麗的娘最好,抱著我的姿勢都舒服些,父皇不會(huì)抱我,一點(diǎn)兒都不舒服!】
溫晚在心里抱怨,她不能言語,無人能訴說,只能在心里想想,全然沒有料到,她這些話,被當(dāng)事人也給聽了去。
站在祭天臺(tái)上的燕文帝頓時(shí)臉黑了。
他乃天子,是皇帝,天子無錯(cuò),朝臣后妃,均無一人敢說他的不是,卻沒想到,自家閨女兒才剛滿月,就把他給吐槽了十幾遍。
這若是換了個(gè)人,早就掉腦袋了!
僧人們見燕文帝黑了臉,在地下瑟瑟發(fā)抖,不敢吭聲,唯獨(dú)破空大師還能說上幾句話。
“陛下,臉色這般差,可是老衲的祈福儀式準(zhǔn)備不足?亦或是此時(shí)出現(xiàn)了紕漏,惹得陛下不快?”
“破空大師親自主持,朕自然放心?!痹掚m這么說,可燕文帝心中真實(shí)的想法,誰能知道呢?
“是,陛下,那祈福儀式這便開始?!?p> 溫晚好奇極了,她以前只在歷史課的時(shí)候聽老師講過古代祈福的一些事情,從未見過。
“晚兒想看皇上?”舒貴人瞧著溫晚努力伸長脖子的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逗她。
【哼,誰想看父皇呀,我才不想?!?p> 舒貴人啞然失笑,這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她連忙調(diào)整姿勢,讓溫晚能夠看到祭天臺(tái)上的場景。
聽到溫晚心聲的燕文帝,臉色更差了。
閨女兒竟然還不想看他?
就在儀式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shí)候,山腰處便有打斗聲隱約傳來。
錦衣衛(wèi)的人早就在附近布防,江湖門派中人此時(shí)定然無人敢在山上打斗,那在這兒打斗的,會(huì)是何人?
聽清了這打斗聲的,只有聽力過人的溫晚,其余天明寺的人與舒貴人等,皆是沒有察覺。
溫晚著急呀,她一急,便只能嗚哇嗚哇的哭出來。
【有人在山里打架,而且離天明寺越來越近了!他們會(huì)不會(huì)殃及池魚,惹得我不能安全回家?】
聽到溫晚心中的擔(dān)憂,舒貴人連忙安撫?!巴韮汗裕?,待你父皇祈福結(jié)束,咱們便回宮?!?p> 溫晚在心中祈禱,希望這莫名的打斗不要來天明寺,可結(jié)果卻總不如人意。
這打斗的人,終究還是來了天明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