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吟出教室上廁所的時候突然看見走廊上交談的一男一女,先是被兩人驚為天人的顏值狠狠晃了一下眼,隨即意識到這他媽不是江郁舟和昨天那個學姐嗎!
腳步硬生生一轉(zhuǎn),她動作自如地轉(zhuǎn)了個身回到座位上。
希望那個學姐快點忘了自己,不然翻墻這個行為實在很可疑??!
而且這不屬于超出現(xiàn)實的現(xiàn)象,也沒辦法用銀鈴抹去,要是被學校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那不得吃個大處分啊。
———除非找萬能的序獸它們。
她翻著和它們停留在好多天前的消息記錄,覺得暫時還是算了,每次找它們都是給自己擦屁股也有點不好意思。
沒想到的是兩人聊完竟然一起回來了!
林映意在她偷偷摸摸的眼神中徑直走來,把她心底的一絲希望啪地打得稀碎。
對方笑吟吟在她桌前彎下腰來,忽然遞來一支筆:“阮吟是嗎?上次……你的筆掉了?!?p> 阮吟被面前放大的臉美一大跳,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哦哦哦,謝謝,學姐?!?p> “學姐?”對方語氣輕輕,溫柔繾綣,“可以直接叫我林映意?!?p> 阮吟此時全然栽在美顏暴擊中,只會傻笑著點點頭,對方卻并不打算放過她似的,又湊近了些,幾乎到她耳邊。
在外人看來,一頭狼尾短發(fā)的女生撐著桌面,像是與她影子里籠著的另一個女生耳鬢廝磨———
“翻墻這么熟練?”
在阮吟身體瞬間僵硬時,她又用氣音輕輕調(diào)笑起來:“但確實很帥?!?p> “學姐。”
“快上課了,你不回去嗎?”
忽然插入的一道聲音終于讓林映意直起身子,神色淡淡地看向旁邊她很看好的生競新隊員江郁舟。
與他沉靜卻毫不退讓的眼神對視幾秒,她忽然覺得這個小學弟也沒那么順眼了。
“好吧,”她扭頭又對阮吟揚起笑,絲毫不管周圍人看到自己的變臉速度,“有空可以來高三找我玩哦,問我題目也可以~”
阮吟一邊緩著神,一邊慶幸奇怪的氛圍被打破了,樂呵呵地點頭。
待林映意離開,她才好奇地仰頭問:“你們剛剛聊啥啦?”
“才想起來問啊,”江郁舟垂著腦袋跟她對視,無奈地笑笑,“沒什么事,只是通知我生競的復賽日期?!?p> 糾結(jié)了半晌,他還是補充道:“我感覺她有點……嗯,對你莫名關心。”
不知何時起,他似乎已經(jīng)不滿足于普通的友情。
而是有些把阮吟當妹妹來看了。
也許是因為他小時候父母離異,父親就帶走了妹妹,一直是他心底的深重缺憾吧。
他自動帶入哥哥的身份,眉目間隱隱流露出擔憂。
阮吟并不知道他的所想,但還是認真應了聲知道了,嘴里一邊說著放心吧一邊推著他去學習:“我給你桌上放了些精選題,好好做?。 ?p> “我可還等著年級第一的大神教我題目呢!”
江郁舟聞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阮吟似乎不知道那個學姐是三年連冠的第一啊。
否則按她這對成績頂禮膜拜的性子,恐怕見對方一面就要尾巴搖上天了吧,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一如既往的社恐。
………
阮吟從小就相信人不會一直倒霉,直到她在深更半夜翻出宿舍樓追殺混沌,斬出凌刀月的時候剎不住車一頭撞進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帶著人家一起倒在地上。
蒼天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平時也有剎不住車干脆在地上滾兩圈的習慣,誰知道大半夜的沒看清面前有人,月刃擦過對方身邊時她人也沖到了跟前———為時已晚。
清楚地知道自己奔跑的速度和牛勁,阮吟這下是真慌了,忙不迭地從對方身上爬起來查看。
雖然這張好看的臉讓她的無語瞬間消減了很多,但她還是想說:
怎么又他爺爺?shù)氖悄?!林映意?p> 到底為什么在這種時候還在外面晃蕩啊,難不成夢游翻出宿舍墻了?!
她用手顫顫巍巍地探向?qū)Ψ降谋窍?,見她雖然緊閉雙眼但尚有呼吸,莫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次真沒辦法了,她用面板給千仞發(fā)了一串十萬火急,說明情況后下一秒對方就憑空出現(xiàn)在面前。
白馬純白圣潔如綢緞般的鬃毛在黑夜中都縈繞著淡淡冷光,它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令人安心:“小事。”
只見淺淡的光輝逐漸籠罩了地上女生的全身,不過幾息間又全然消逝。
見林映意的眉頭漸漸舒展,阮吟還有些驚嘆:“這么輕松嗎?!?p> 千仞把頭湊近讓她扶著站起來,順便甩著尾巴閉眼蹭了蹭她溫暖的手:“對序獸來說,是的?!?p> “所以不用怕麻煩,有需要可以盡管叫我們,這是我們的職責?!?p> 阮吟不知道神通廣大的它是不是看出了她的那點心思,但確實感到了安慰,也將臉埋進對方軟絨絨的鬃毛:“好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