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會幫你
“不如先訂個外賣,咱們吃了再說?!?p> 眼見傅嶼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秦晚深知他是要耗下去了!
哪怕他不餓,自己也是要吃飯的。
更何況改了這么多版,自己的腦子都要冒煙了,根本不想再動一下。
“也行?!?p> 傅嶼點點頭。
細(xì)看的話,他的額角也出了不少冷汗。
誰知道這女人這么能干!
他還想多待一會,沒想到她幾分鐘就是一次稿!
為了拖延時間,只能多挑點毛病。
不過看著秦晚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傅嶼心中還是隱隱一動。
他從來都只以為秦晚的工作室,是為了一個讓面子上不那么難看的噱頭罷了。
畢竟傅家還是養(yǎng)得起她一張吃飯的嘴,甚至傅老爺子還把她泡在蜜罐里寵著!
傅嶼從沒想到她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我記得你不是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的嗎?”
他忽然對秦晚生出了更多的好奇。
“什么大學(xué)能培養(yǎng)出你這樣的人才?”
聞言,秦晚手中點外賣的手一頓。
他這又是什么意思?諷刺自己?
秦晚握緊了手機,冷聲道:“沒有,我自己后來出國進修的?!?p> “我大學(xué)專業(yè)學(xué)的不是這個,但人要是沒點理想,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他譏笑自己一回,自己還給他一次,也不算過分吧?
沒聽到對方的回話,秦晚心中愉悅了幾分。
然而下一瞬,她的柳眉蹙起,剛訂好的外賣瞬間不怎么香了。
“怎么了?”
傅嶼見她神色不善,下意識抬眸朝她手上看去。
只見手機的頁面上是某軟件熱搜的頁面,赫然呈現(xiàn)的,是前兩天剛下排行榜的琴簫工作室。
而秦晚的名字更是緊隨其后,居高不下!
傅嶼摸出自己的手機,臉色也是一暗。
“你爸還真是玩得一手好套路?!?p> 最新的報道詳細(xì)列舉了秦晚一系列‘不孝’的罪證,甚至還有秦大河親自錄的視頻控訴秦晚!
而緊跟著放出來的實錘證據(jù),赫然就是那個被秦晚丟掉的蛋糕,以及被剪輯過的錄音!
聽著里面早已面目全非,甚至修改痕跡嚴(yán)重的錄音,秦晚眸色一冷。
看來她是太好脾氣了,才讓秦大河覺得自己好欺負(fù)。
下一瞬,秦晚騰地站起身,正要離開會議室,卻被傅嶼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
“調(diào)監(jiān)控?!?p> 秦晚眸中怒意迸現(xiàn),盯著傅嶼的眼神也有幾分冷意。
“怎么,你也要攔著我嗎?”
聽到這句,傅嶼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對我的看法?!?p> “別去了,你的監(jiān)控都在外面,證明不了什么,這次你是吃了他的暗虧了?!?p> 秦晚沉默了許久。
她不得不承認(rèn)傅嶼說得對。
哪怕她現(xiàn)在拿出些什么證據(jù),輿論都已經(jīng)開始了,甚至因為上次事件江氏的出手,這次她這‘不孝事件’甚至在榜上居高不下。
“難道我就什么都做不了嗎?”
秦晚攥緊了身側(cè)的雙手。
坐以待斃絕不是她會做的事!
“不是還有我嗎?”
傅嶼又是一聲嘆息:“你總不能指望這時候傅存遠(yuǎn)會出現(xiàn)幫你吧?”
“我會幫你,這點小事,用不著你勞累了。”
說完,他把人摁在了座位上,隨即讓她接著做項目,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而足足兩個小時后,傅嶼才折返回來,手里拎著兩份保溫飯盒。
“你這就是你說的幫我?”
秦晚皺了皺眉,調(diào)出工作室那再度淪陷的評論區(qū),放在了傅嶼面前。
“你要是存心想逗我,可以明說,我沒有這個時間跟你玩信任游戲?!?p> 聞言,傅嶼一愣,隨即唇角一勾。
“別這么急躁?!?p> 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即拿出飯盒里的東西,一一擺在秦晚面前。
“咱們得讓子彈飛一會,等到下午,輿論發(fā)酵了一會,我會出手的?!?p> 說罷,他示意秦晚放下手中的東西,先吃了飯。
“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用特意回老宅去帶飯啊?!?p> 秦晚認(rèn)出那飯盒是傅家老宅獨有的,又道:“不是已經(jīng)訂了外賣嗎?”
“外賣不健康,更何況你心情不好,更何況要是讓爺爺知道我看著你吃外賣還跟著你吃,少不了又是一頓家法。”
傅嶼說得煞有其事,臉上也是一副‘惹不起’的神情。
秦晚不免被逗得笑出了聲。
“好吧,算你識相。”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也沒了之前那般僵硬。
而看著秦晚那姣美無瑕的小臉上點綴著淺笑,甚至比平時看起來更為動人,傅嶼那妖冶的眸也漸深了幾分。
會議室內(nèi),兩人對坐用餐。
可在會議室外,卻有一個健碩的身影,手中也提著保溫飯盒,緊盯著會議室內(nèi)的身影。
良久,他轉(zhuǎn)身離去,保溫飯盒卻留在了前臺。
……
是夜。
高級會所的包間內(nèi)。
“喲,咱們堂堂傅總,也不點個妹妹陪著,就一個人埋頭苦喝呢?”
一個身著休閑裝的男人走向傅存遠(yuǎn)。
看著傅存遠(yuǎn)那迷離的鳳眸,眼神又掃過他面前堆放的酒瓶,唇角抽了抽。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看清,這爺是喝了多少啊!
今天是他請客,傅存遠(yuǎn)也太不客氣了!
“我說,你什么時候有酗酒的習(xí)慣了?”
季淵看著悶聲喝酒仍舊不理人的傅存遠(yuǎn),嘆了口氣,換了一副正經(jīng)的口吻:“被甩了?”
“滾。”
傅存遠(yuǎn)鳳眸一抬,瞪了他一眼。
兩人是高中就玩在一起的兄弟,那副對外冷冰冰的樣子,也就卸了下來。
“喲,舍得說話了?”
季淵的個性就是不著調(diào),眼瞧傅存遠(yuǎn)開口,也跟著開了一瓶香檳,坐了下來。
“說說吧,哪家的姑娘能讓我們桐城呼風(fēng)喚雨的傅總喝成這樣?”
聞言,傅存遠(yuǎn)腦中下意識地跳出秦晚的樣子。
今天他也是臨近下班時才看到熱搜一事。
本想順帶送個飯,緩解一番兩人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被人搶先一步。
更別提自己剛想出手,再度被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搶了這機會去。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胸口都悶著一股氣,揮之不去。
“難說。”
良久,他才簡短地吐出兩個字。
季淵見狀,也不再追問,陪著他將的酒一掃而空。
而另一邊。
秦晚才剛從辦公室內(nèi)走出。
她唇邊帶著笑意,心情顯然不錯。
傅嶼守信,一個聲明外加一點偽造的‘全程’錄音發(fā)出去,瞬間秦大河就銷聲匿跡了!
走過前臺時,陡然被叫住。
“小秦總,有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