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護(hù)
他不想說什么。
“坐好了。”
“什么?”
秦南星還在疑惑的時候,傅寒洲已經(jīng)拉起了繩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面跑了起來。
爬犁要被他拉的飛起了,秦南星緊張兮兮的抓著繩子,嚇的不輕。
“傅寒洲,你幼不幼稚???你多少有點大?。 ?p> 任她怎么罵,男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繞著冰場跑了兩圈。
剛才坐雪滑梯秦南星雖然害怕,但是沒有其他的反應(yīng),但這次被傅寒洲搞的惡心了。
終于停下來之后,她爬起來,跑到?jīng)]人的地方,一頓干嘔,差點把中午吃的火鍋吐出來。
“還好么?”
傅寒洲站在她身后,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秦南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給我記住了,這個仇算是結(jié)下了?!?p> 秦南星氣呼呼的找大哥他們,傅寒洲在后面跟著。
“傅總?”
一道性感而慵懶的女聲忽的響起。
二人同時朝旁邊看過去,是柳嫚。
冰天雪地中,她只穿了一件紅色的大衣,帽子手套什么的都沒戴,耳朵凍的通紅,雙手插在兜里,身子微微發(fā)抖。
“還真是你啊,傅總,這么巧,在這也能碰到你?!?p> 傅寒洲停下腳步,“柳總也來玩?”
“路過,感覺里面挺熱鬧的,就進(jìn)來看看,不過我一個人,要不我們搭個伴?”
“可以?!?p> 柳嫚便走在他身側(cè),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
“沒想到這么冷。”
“這可是北方,你穿的太少了?!?p> “主要是沒想到要來玩,怎么辦?我的耳朵不會凍掉吧?”
柳嫚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暼著傅寒洲的圍巾。
傅寒洲的羽絨服上有帽子,其實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送給柳嫚。
可是他戴過的圍巾給別的女人,這個舉動可太親密了,也很別扭。
柳嫚雙手捂著耳朵,“我真的聽說過有人在北方把耳朵凍掉了,早知道我就多穿點了?!?p> 話說到這個份上,換誰都要有所行動,尤其是傅寒洲還想收購柳嫚的公司。
但他仍然無動于衷,假裝聽不懂她的話。
就在這時,許林跑了過來,手里是嶄新的圍巾和耳包,交給柳嫚。
“柳總,我看那邊有賣這些東西的,就給您買了,天氣太冷,凍壞就不好了?!?p> 柳嫚有些失望,不過許林的突然出現(xiàn),也算給她解圍了,不然傅寒洲一直無動于衷的話,真的很別扭。
她用微笑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對許林贊不絕口。
“謝謝你,不愧是傅總手底下的人,就是有眼力見。”
傅寒洲微微勾唇,“多謝夸獎?!?p> “對了,等下你們要去哪玩?”柳嫚問。
傅寒洲看向許林,“他們是怎么打算的?”
“說是要去滑雪?!?p> 傅寒洲頷首,看向柳嫚,“一起?”
“好啊,可是我不會滑雪,有人教嗎?”
傅寒洲再次看向許林,后者一臉尷尬。
“這個我真不會……”
“傅總,你會嗎?”
柳嫚怕他再把自己推給別人,便主動問道。
“會,我教你?!?p> 一行人去了滑雪場。
場地上有不少人,租滑雪板的地方都排起了長隊。
輪到他們的時候,護(hù)膝面罩什么的都沒有了,只有滑雪板。
“要不你們?nèi)ネ姘?,我去玩別的?!?p> 秦南星從來沒有滑過雪,滑雪場地勢又高,萬一從上面滾下來,肯定會摔的很慘。
“沒事的姐姐,我教你?!?p> 陸星河大包大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滑的還不錯,別擔(dān)心?!?p> “行吧?!?p> 秦南星還是沒有安全感,可是大家都在玩,她不去顯得很掃興,還是跟著過去了。
會玩的人都去了別的場地,幾個不太會的在新手場,由各自的‘師父’來教。
江思月本來是會的,但是也跟著去了新手場地,說是很久沒滑了,過來練練手。
陸星河教的很認(rèn)真,還會糾正秦南星不規(guī)范的動作,她學(xué)的也快。
這邊進(jìn)展的很順利,但是傅寒洲那邊有點棘手。
他教了柳嫚很久,都沒有教明白。
“傅總,我是不是太笨了?”柳嫚自嘲的笑笑。
傅寒洲遲疑了一瞬間,“確實有點,柳總,要不我們還是換個項目吧?!?p> 柳嫚的拳頭輕輕的落在傅寒洲的胸口。
“傅總可真是個大直男,你都不會哄女人的嗎?”
他笑笑,沒有說話,余光卻瞥見了旁邊的秦南星,她已經(jīng)會滑了,只是很慢。
柳嫚注意到他的目光在秦南星的身上停留了幾秒,有些失神,及時打斷。
“那位是傅總的前妻吧,我見過,旁邊的那位是……她的男朋友?好像也有點眼熟,哦,我想起來了,是酒吧的駐場歌手,好年輕啊,長的也不錯?!?p> 傅寒洲收回目光,“還學(xué)么?”
“當(dāng)然要學(xué),我就不信我學(xué)不會,要不我找個平緩的坡先自己去練練,找找感覺,”
“好?!?p> 秦南星練了一會,有點感覺了。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從半山腰往下滑,應(yīng)該沒問題。
然而還沒等做好準(zhǔn)備,突然有人從背后撞向她。
“姐姐小心!”
是江思月的聲音。
撞擊的力氣很大,而且也很突然,秦南星想躲,但是根本躲不開,直接被撞飛,跌落下去。
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她甚至閉上眼睛不敢看下面,任由自己的身子向下翻滾,努力的掙扎,想要抓住什么。
她抓到了一個人。
準(zhǔn)確來說,不是她抓到的,而是在她下落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抱住了她,將他護(hù)在懷里。
那一刻,秦南星突然有了安全感。
待地勢平穩(wěn)一些的時候,二人終于停了下來。
秦南星這才敢睜開眼睛,想跟對方道謝。
不料抬眸一看,護(hù)著自己的人,居然是傅寒洲。
全程,他都用手護(hù)著自己的后腦勺,確保她毫發(fā)無傷。
秦南星懵了,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傅寒洲明明不在她身邊,他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的?
“怎么是你?”
秦南星定了定心神,問道。
傅寒洲眉頭擰的很緊,語氣譏誚。
“怎么,很失望?你覺得應(yīng)該是誰?你師父還是那個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