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我快喘不過氣了
唐鈺清醒后,垂下視線,“你怎么來這里了?”
“丁俊給我打的電話,說你們在這邊玩,問我要不要過來。沒想到夜司寒也在這里。”夜彧禮說?!靶姨澪襾淼眉皶r,否則你會吃虧?!?p> 唐鈺沒說,她是不希望夜彧禮出現(xiàn)的。
“剛才……為什么沒有留下來?你不想見孩子了?”夜彧禮頓了下,問。
這就是為什么唐鈺不希望夜彧禮出現(xiàn)的原因。
夜司寒沒有那么好說話的,那只是個威脅。
一旦她做出留下的選擇,接下來,夜司寒便會遷怒夜彧禮。
她太了解他的手段了。
她不能為了孩子不顧夜彧禮的處境。
唐鈺沒說話,往另一邊的停車場去。
一起上了車,車子離開,穩(wěn)穩(wěn)地行駛在路上。
車內(nèi)一陣靜默后,看著車窗上自己倒影的唐鈺,總算是開了口,“這么久沒有見孩子,心情從開始的急躁,到現(xiàn)在反而平靜下來許多了。憑什么每次都讓夜司寒掌控我呢?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嗯,你之前為了孩子愿意犧牲自己,現(xiàn)在反而不愿意了,讓他捉摸不透是好事?!币箯Y認同她的思維。
這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只要冷靜,就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夜司寒也有他掌控不了的事。
“丁俊那邊怕是不行了,沒事,我重新幫你找資源。這個對我來說,很容易。”夜彧禮安慰她。
“不用了?!碧柒暰芙^。
“小鈺,我想幫你,哪怕夜司寒在背后用盡手段封殺你?!币箯Y知道她不愿意離開京都,那他就盡最大的能力去守護她。
他不擔(dān)心唐鈺被夜司寒封殺,而是怕夜司寒找上門。
像以前那樣,占有唐鈺,不把她當(dāng)人看。
他承認自己的勢力不如夜司寒,但如果要他為唐鈺豁出命,他會毫不猶豫。
這一點,不是夜司寒能比得上的!
“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這樣動用關(guān)系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對我有害無益。我想靠自己,讓我去試試吧。”
夜彧禮心想,這個‘別人’指的是夜司寒吧!不認同,卻無法阻止唐鈺堅持的東西。
唯一欣慰的是,唐鈺現(xiàn)在不會為了孩子失去冷靜,她有自己的主意。
唐鈺回到出租屋,一回去,就進浴室洗澡。
淋浴開著,水沙沙地響。
唐鈺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墻,渾身濕漉漉的。
像沒有安全感那般抱著自己。
身上都是潮濕的,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水,只是眼眶是發(fā)紅的。
關(guān)于孩子的事,真的如她表面那般冷靜么?
不,她很難受,心如刀割,一路上都是忍著的。
當(dāng)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真實的悲傷情緒。
她只是不想讓夜司寒利用孩子來掌控她,她也有脫離掌控的時候。
可現(xiàn)在后悔得恨不得立刻給夜司寒打電話,說她錯了,她應(yīng)該留下來,只要讓她見孩子。
心里卻清楚,一切都晚了……
從浴室出來,唐鈺進房間,倒在床上,無力而絕望。
手機安安靜靜的。
以前余昭惠在的時候,她還能和媽媽打打電話。
現(xiàn)在真的變成一個人了……
唐鈺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蝦狀,仿佛是太過痛苦的自我保護方式。
耳邊靜地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在這孤寂的空間里,互相慰藉。
忽然間,耳邊有了敲門聲。
唐鈺一開始以為是錯覺,猛地起身。
出了房間,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門一開,一只手如暗處伸出的魔爪,猝不及防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唐鈺被推著往后倒退,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堅硬的墻壁上,驚恐地看著眼前如降臨的魔鬼般的男人,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
夜司寒陰鷙兇殘地逼視她,“很意外?嗯?”
唐鈺的唇瓣顫抖,“你為什么……”
“我說過,敢出包廂試試,你當(dāng)我在說笑?”夜司寒眉目狠厲,掐著她脖子的手用了點力。
“嗯!”回神后的唐鈺掙扎,去拉扯脖子上的手,卻動不了分毫?!胺攀?,夜司寒,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夜司寒銳利的眸在屋子里掃了一圈,“怎么,沒讓夜彧禮來陪你?他不是為了你和我作對的么?要不要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嗯?”
“我沒有……”唐鈺艱難地喘息,眼瞳閃著恐慌,“別……??!”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被夜司寒推進房間,甩在了大床上,眼前一陣陣暈眩。
那股暈眩還未散去,黑影覆蓋過來。
下一秒,身上的睡衣從肩膀撕下——
“??!”唐鈺驚慌,身體想逃,卻被鎖在了黑影之下,“夜司寒,你干什么?唔!”
夜司寒將她的頭發(fā)往后扯,露出白皙脆弱的纖細脖子,渾身的戾氣肆意,將手機塞她手機,“打電話叫他來!”
唐鈺如抓到燙手山芋,嚇得甩開手機。
身體在夜司寒身下扭動掙扎。
脖子以上卻無法動彈一分一毫,因為頭發(fā)被扯住,頭皮繃緊的地步。
“要我?guī)湍???p> 唐鈺艱難地看著他,隱忍的淚水里盡是倔強,“在包廂里,我不是在挑釁你,只是討厭被你掌控。而且,你都不讓我看孩子,我和誰在一起,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
頭皮一陣刺痛。
身上的夜司寒愈發(fā)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她。
唐鈺想到那天被掌摑的經(jīng)歷,心理陰影讓她嚇得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
“再說一遍。”夜司寒滿面戾氣,因她的不受掌控而身心煩躁,氣息粗沉。
“再說……怎么了?”唐鈺顫抖著淚水看著她,“再扇我臉么?沒關(guān)系,反正那天已經(jīng)打過了,今天再打一次,也沒什么區(qū)別。夜司寒,你最好殺了我,這樣我就不會惦記孩子們了。也省得我活著讓你這么厭惡心煩!”
豁出去的幾句話,卻仿佛耗盡了身體里的膽氣說出的。
使得她呼吸發(fā)顫,懼怕至極。
說完后唇瓣緊緊地咬著,生怕自己因害怕一時說出改口求饒的話。
“確實……厭惡,心煩!”唐鈺扯著她頭發(fā)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