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三十二年,敵軍破邊關(guān)漠城而入,眼看著敵軍越來越多,張都尉滿眼擔(dān)憂,“將軍,這城門怕是守不住了啊?!泵蓸淇戳搜鄢强诘膽?zhàn)況,皺起了眉頭,燕國的將士們早已是強弩之末,派去請求支援的士兵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援軍再不來燕國的將士們就真的回不了家了,“怎會守不住,都給我守住了!”
“張大,援軍那還是沒有消息嗎?”
張都尉嘆了口氣,抱拳,眼神堅定的望向城門口,“目前未曾收到任何消息?!?p> 蒙樹垂眼仔細(xì)一想,“糟了,京中有變?!睆埗嘉径ňσ惶?,“將軍,若京中有變,夫人和公子。。。?!?p> 蒙樹大袖一揮,理清楚來龍去脈,京中定出了亂,派出去的士兵遲遲沒有消息,京中怎會無所覺察。楊參軍此時還未歸,也不知是否能帶來援軍。若大的邊塞,京中怎會不有所防備?張都尉看著蒙樹掏出軍符,“張都尉,本將軍令你速速趕回燕京,誓死守護大燕周全,京中怕是要變天了!”
“將軍,萬萬不可,如今敵軍兵臨城下,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屬下豈敢離去!誓死追隨將軍!”張都尉連忙抱手行軍禮。
張大一開始只是一無名小卒,蒙樹將軍年少時來軍中歷練,當(dāng)時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個一臉書生氣的少年將軍,少年將軍也不計較,行軍路上,將士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和將士們同吃同睡,時常和將士們比試武藝。軍中將士逐漸對這位少年將軍改觀,尤其讓他們佩服的是,一次遭遇外邦突襲,少年將軍利用當(dāng)?shù)氐貏莺妥陨碇\略助軍中將士脫險,一舉突破敵軍,一戰(zhàn)成名。張大也是在這一次與蒙樹將軍比試時,被蒙樹夸贊槍法靈活,輕功不錯,問他有沒有意愿做自己的都尉。當(dāng)時張大就決定一定要跟著蒙樹將軍,從此一跟隨蒙樹將軍征伐殺敵,成為了他最有力的助手,這一跟就是二十多年,他敬佩將軍。
蒙樹將軍將張大扶起,“此番我軍將士怕是在劫難逃,拼了我這條命也得守住大燕的邊塞,唯有家中妻小和當(dāng)今陛下放心不下,你也知我意,你也知你輕功了得,去往燕京定要護他們周全!此乃軍令,張大,你莫非想違抗軍令不成!”只聽轟的一聲,一小兵難掩淚水前來匯報,“將軍,城門破了!”
蒙樹一把拿起佩劍,然后將張大推向城內(nèi),“張大,快走!”隨后,輕功飛下城門,怒喊著:“將士們,隨本將軍殺敵!”大燕的將士們,瞬間有了士氣,那可是大將軍?。 皩④?!”張大眼看著蒙樹將自己推了出去,張大看了看戰(zhàn)況,死死攥緊軍符,朝著城門行了一個大禮,轉(zhuǎn)身離去。
宮中,八歲的太子齊銘軒在書房內(nèi)親眼看到自己的王叔下毒將自己的父王給殺害,他躲在書柜旁大氣不敢喘一下。永安王探了探景明帝的鼻息,確定他完全沒有氣息后將景明帝一腳踹下龍椅,坐了上去,自言自語道:“王兄啊,你就是太蠢了,太相信人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王位終究還是我的?!?p> “啟稟王爺,沒發(fā)現(xiàn)太子的蹤跡?!庇腊餐醯氖绦l(wèi)把王宮搜遍了。永安王抬眼,“我這侄兒,打小就聰慧,像極了他的母親,你們得搜仔細(xì)了?!薄罢业搅嗽撊绾巍?。。。。?!笔绦l(wèi)支支吾吾生怕說錯了話。永安王滿眼柔情的看了眼景明帝,“畢竟是我王兄唯一的血脈啊?!彪S即,眼神立馬變得兇狠,“殺了吧?!?p> 齊銘軒害怕極了,在他眼里溫柔,自由灑脫的王叔怎會變成如此模樣。侍衛(wèi)們聽從指令離開后,永安王欣賞著書房的一磚一瓦,眼看著就要走向書柜旁發(fā)現(xiàn)齊銘軒了,齊銘軒滿頭是汗,屏住呼吸,壓根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響。永安王正要拿起一本書,就聽見外面的宮女慌慌張張的叫喊著什么,永安王覺著有些奇怪就往書房外走去。
“走水了,走水了?!庇腊餐跄樕蛔?,抓住這個宮女,“哪里走水了?”宮女指了指承乾殿方向,“王爺,大殿走水了?!庇腊餐趿ⅠR甩開宮女,急忙跑向承乾殿,玉璽還在大殿中,王兄殺了又如何,玉璽才是關(guān)鍵。
齊銘軒感覺人走得差不后,顫顫巍巍的從書柜旁走向景明帝,往日高大威猛的父王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口中不停喊著:“父王,父王,你醒醒啊?!蓖蝗唬恢皇稚斐鰜砦孀×她R銘軒的嘴巴,齊銘軒害怕是王叔的人,不停地掙扎?!暗钕?,不要害怕,我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夫人,楊素兒?!边@句話從齊銘軒的耳邊傳來,齊銘軒停止了掙扎,從小父王就告訴過他鎮(zhèn)國大將軍是他們在大燕最值得信任的人。楊素兒見齊銘軒不再折騰,一把把他劈暈,扛在肩上,悄悄的往宮外走去。
齊銘軒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他發(fā)覺脖子有點酸脹,看了看周圍,很是警惕。齊銘軒看著一身淡紫色衣裙,頭發(fā)隨意的挽了一個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的婦女牽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捧著吃食從屋外走進來,那個孩子身穿白色長袍,稚嫩的臉龐透出一身英氣。他對這個孩子有印象,前些年,父王在朝中給自己選伴讀,各大世家子弟紛紛自薦,只有這位將軍府的小公子撅著小嘴說自己生來便不愛讀書,只想舞刀弄槍,日后要征戰(zhàn)沙場。于是,當(dāng)時的齊銘軒便指了孫太傅的孫兒進宮伴讀。
楊素兒瞧見太子醒了,立馬把吃食放下,拉著自己的兒子連忙行起了禮,:“臣婦給太子殿下請安,昨晚臣婦之舉乃迫不得已,請殿下勿怪?!饼R銘軒看著兩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急忙把他們扶起來,他剛想說話,嘴巴張了張卻發(fā)不出聲音。楊素兒看著齊銘軒毫無血色的臉發(fā)覺不對勁,柔聲對蒙其也說,“兒子,娘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去幫娘親把任叔請過來好嗎。”蒙其也點點頭,看了一眼齊銘軒就往屋外跑去。
楊素兒將太子請到了書桌旁,齊銘軒會了意,連忙坐下提筆,很快齊銘軒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楊素兒,楊素兒惶恐接住。“夫人莫要自責(zé),孤在此謝過夫人的救命之恩,殺父之仇不得不報,夫人若知其中細(xì)節(jié),煩請如實相告?!?p> 楊素兒向齊銘軒行了個禮,憤憤不平的說道“殿下可知,永安王今早稱承乾宮走水,陛下遇難,太子失蹤為由,拿著玉璽,稱了帝,號稱景德帝!”楊素兒看著齊銘軒也不忍繼續(xù)往下說,畢竟太子也還是個孩子。齊銘軒示意楊素兒繼續(xù)說下去,楊素兒嘆了口氣,“將軍奉圣命看守邊塞,臨走前,便叫我留意京中情況,昨天,還是臣婦犬子出門游玩,回來與臣婦說,聽見一大堆的人往皇宮趕去,臣婦犬子從小耳力就異于常人,即便是在細(xì)微的聲音他也能聽出個名堂出來。臣婦便發(fā)覺不對勁,換了身便裝偷偷溜進皇宮,但臣婦對皇宮甚是陌生,找到陛下時,陛下早已被永安王所殺害,臣婦便去放了把火,將永安王引開?!?p> 齊銘軒聽完只覺得將軍夫人實屬大膽,無令竟敢私自入宮,還敢放火燒宮。早就聽聞父王說過鎮(zhèn)國大將軍的夫人是江湖人士,為人灑脫,不拘一格,也罷,畢竟敢將當(dāng)朝太子劈暈的人想必偷溜入宮也是能干出來的事。如今,王叔已然稱帝,該如何是好。楊素兒見太子依舊沒動靜生怕是自己說錯了話,和這些貴人相處可真難。只見齊銘軒再次提筆寫下:多謝夫人,孤如今失語,望夫人多多庇佑,今日之恩,日后必報。
齊銘軒寫完就昏倒過去,把楊素兒嚇得半死,趕忙把齊銘軒抱到床上,楊素兒看著太子著憔悴的模樣,摸了摸太子的額頭,生得可真好看啊,也就和其也一般大,如今卻遭受了這么多事,這天殺的永安王。
蒙其也把任叔帶回來時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在床前幫太子擦拭額頭,他仔細(xì)看了看這位太子,小小的包子臉眉目清秀,鼻子高高的,嘴巴小小的,但是整張臉看起來沒有任何生機。
楊素兒見任叔來了,急忙讓任叔把脈,只見任叔把手搭上齊銘軒的小手便皺起了眉頭,隨后,便掏出銀針,施展開來,一柱香過后,齊銘軒白皙的臉龐恢復(fù)了血色。任叔收了針看向了楊素兒,神色凝重,“夫人,這位孩童是?”楊素兒拱了拱手,“太子殿下?!比问蹇戳搜埤R銘軒,又看了眼楊素兒,惶恐道:“夫人,太子殿下身體已無大礙,只是。。。。殿下現(xiàn)有一心疾,怕是日后難以再開口?!?p> 楊素兒皺起眉頭,“不知任叔可否使殿下能夠再次說話?”只見任叔搖搖頭,“此乃心疾,無藥可醫(yī)。”任叔停頓了一會,“或許可以讓殿下嘗試與我們交談,這可要與殿下多多說話才行,可以嘗試刺激殿下,或許有一線機會?!睏钏貎郝犕昕聪蛄俗约旱拿善湟玻@還不簡單,直接讓蒙其也和太子殿下同吃同睡。
蒙其也被自己的娘親看得有點發(fā)虛,特別是自己娘親笑著靠近自己時,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跑。只見楊素兒一把拎回蒙其也,蹲下來捏著蒙其也的臉蛋笑著說:“其也,娘親從小是怎么教你的呢?路見不平我們是不是要拔刀相助呢?”蒙其也點點頭,心理卻在犯嘀咕,不是說路見不平要看對方實力嗎?要是比自己厲害就逃跑或者叫爹爹,嗯,爹爹現(xiàn)在在邊塞,那娘親說什么都是對的。蒙其也亮閃閃的雙眸看向楊素兒時,楊素兒覺得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好騙了,楊素兒假意咳了一下,“嗯,其也不愧是蒙家的人,那么我們蒙家的家訓(xùn)是什么呢?”
蒙其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君子在世應(yīng)當(dāng)以天下為公,家國皆重?!睏钏貎狐c點頭,滿意得笑了,“其也,現(xiàn)在娘親要交待你一件事,在床上躺著的是太子殿下,你要知道我們蒙家只認(rèn)正統(tǒng)為尊,現(xiàn)在爹爹不在府里,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要扛起保護大燕保護家人的責(zé)任,知道嗎?”蒙其也聽得入神,抬眸,“娘親,孩兒知曉了,您是想讓我保護太子殿下是嗎?”楊素兒聽著從兒子口中說出的話,有些不忍心,卻還是點了點頭?!澳镉H,孩兒一定會保好太子殿下!”蒙其也的十分堅定的看向了床上的齊銘軒。
齊銘軒迷迷糊糊的醒來,耳邊聽見有人要保護自己話語,他的眼皮動了動,手不自覺地抬起來,任叔發(fā)現(xiàn)齊銘軒的動靜,連忙替齊銘軒把脈,蒙其也眼睛一亮,“太子殿下醒了?!睏钏貎夯仡^看見任叔在把脈,拉著蒙其也就往床上靠。任叔把完脈又扎了幾枚銀針,只見齊銘軒緩緩睜開了雙眼,把手伸向了楊素兒,楊素兒立馬抓住齊銘軒的手,焦急的詢問,“殿下若還覺得不適便眨兩次眼睛,若覺得無大礙便眨一次眼睛?!饼R銘軒眨了一下眼睛,楊素兒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隨后,立馬向齊銘軒說:“太子殿下,今后您恐怕要在將軍府上多住上些時日,您若不嫌棄,可否讓臣婦的犬子過來陪你解解悶?其也的年紀(jì)和您差不多,想必也能與您玩耍一二?!饼R銘軒抬眸一看,點了點頭。
齊銘軒知楊素兒的心意,將軍府一家都是忠良,他不明白為何父王要把鎮(zhèn)國將軍調(diào)往邊塞,如今京中這般模樣,那么邊塞。。。。。齊銘軒眼睛一亮,又死死抓住楊素兒的手,楊素兒立馬領(lǐng)會,叫任叔拿來紙筆。齊銘軒靠著床沿,寫下“夫人可知如今邊塞的情勢?”楊素兒茫然,:“將軍鎮(zhèn)守邊關(guān),有何不妥?”齊銘軒有些焦急,他恨自己如今不能發(fā)聲,又急忙寫下:“將軍怕是有難?!边@時候,楊素兒有些慌亂,盯著這幾個字看了半天,太子果然聰慧,小小年紀(jì)便能以一局觀全勢。隨后向齊銘軒道了別,又囑咐蒙其也好好陪太子殿下玩耍,把任叔叫出了門外。
楊素兒將任叔請到了書房,掏出一塊玉佩和一把小哨遞給了任叔,任叔知道這塊玉佩是將軍府在京中暗衛(wèi)的信物可號令在京中的所有暗衛(wèi),小哨里面有一特殊蠱蟲一吹向?qū)④姼陌敌l(wèi)便可知曉,“任叔,我要去一趟邊關(guān),府中的事麻煩您多費心。”
任叔沒有接這塊玉佩和小哨,反而將東西往回遞,“夫人,您也知道,老夫只是一小小的大夫,哪里有能耐管理府中事物啊?!睏钏貎翰恢问迤鋵嵤敲蓸涮匾饬粝卤Wo將軍府的暗衛(wèi)之一,任叔清楚自己的任務(wù),堅決不能讓夫人有任何危險,將軍早就和他說過,此去邊塞心里總覺得不踏實,讓他們定要好好留意府中情況,定要保夫人和公子的安危。
楊素兒急的來回踱步,去尋將軍不行,去了府中大小事物該如何安排?其也和殿下又該如何?永安王尋不到太子殿下必定會下令全城尋找,怎會放過將軍府,也不知蒙樹如今的情況怎么樣了。
邊關(guān)的黃沙如塵煙般漫天飛揚,蒙樹帶領(lǐng)著將士們在城門外殺敵已有一天一夜未曾合影,昨晚城門被破,一小將用身體抵擋外敵的刀刃給大燕的將士們有了沖刺的機會,蒙樹見狀直接殺紅了眼,守在城墻口,鮮血染紅了他的盔甲,犀利的眼神掃視前來攻城的北涼國的將士,“闖大燕邊境者,殺!”北涼的將士被這股氣勢所震懾,紛紛不敢再往前。
一位身穿狐皮大襖,手持一柄長槍,估摸著只有十幾歲大的少年騎著馬,來到了城墻口,向蒙樹喊道:“你就是大燕的鎮(zhèn)國大將軍?”這個少年是北涼國最小的小王爺,從小聽遍了各國英雄的事跡,最喜歡找人比試武藝?!拔沂潜睕龅暮嶉L憬,你可愿與我比試一番?本王爺打遍北涼無敵手,還沒有和異國的大將軍比試過,今日,本王也想嘗嘗大燕將軍的武藝?!泵蓸涮ь^,真是個黃毛小子,倒是與當(dāng)年的自己有幾分相像。
北涼此次出征的將軍何少康看著這個小祖宗來到了前線急得飛奔過去,“王爺,王爺,現(xiàn)在不是比武的時候啊。”簫長憬瞥了眼這位將軍,“王兄說讓我來軍中歷練歷練,怎么,你敢攔我?”何少康惶恐,當(dāng)即表示不敢,心里卻盤算著,這次是將蒙樹殺死的最好的機會,可不能讓這位小祖宗壞了事。“王爺,您看,眼看著就要再次攻破城門了,不然,先破了門再比試。”何少康只能先哄著這位王爺,誰叫他姓簫呢。
蒙樹見狀立馬回應(yīng),“要打便打,哪來的這么多的話?!焙嶉L憬哪里經(jīng)得住蒙樹的激將法,拿起槍就就往蒙樹刺去,何少康一驚,“王爺。。。。?!泵蓸湫南胝衔乙?,隨意撿了一柄長槍應(yīng)了迎了上去,只見兩人打了十個回合還沒分出勝負(fù)。何少康起了歹念,只見他拿起一把弓箭朝蒙樹射去,大燕的將士們紛紛喊道:“將軍,小心?!泵蓸淇戳艘谎奂^的方向,眼看著就要射中簫長憬,只見蒙樹把長槍往旁邊一扔,一掌將簫長憬擊開,箭頭直直的射中了蒙樹的胸口,蒙樹吃力倒下。北涼的將士見狀立馬準(zhǔn)備發(fā)起進攻,簫長憬反應(yīng)過來一柄長槍攔在中間,“我看誰敢上前一步!”北涼的將士不敢有所動作。
隨后簫長憬立馬扶起蒙樹,“將軍為何如此。”蒙樹此時已經(jīng)筋疲力竭,動了動唇,“你我比武,我年紀(jì)比你大,本就勝之不武,扯平了?!焙嶉L憬心中不滿,狠狠地看向何少康,然后對著北涼的將士們說,“三日不得攻城?!焙紊倏捣瘩g道:“王爺,此乃戰(zhàn)場并非兒戲!”簫長憬看不起這個使用下作手段的將軍,白了他一眼,“北涼姓簫,不姓何?!闭f完,將蒙樹攙扶到大燕的將士旁對蒙樹說:“將軍,日后再戰(zhàn)?!?p> 何少康緊緊握拳看著著簫長憬騎馬回營,這一次沒殺掉蒙樹,想必與大燕合作的那位不會再給機會了,蒙樹啊蒙樹啊,你命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