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別墅13腐肉
元七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身后和兩側(cè)都是腐肉墻壁。
五號還沒醒,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邊遇到了什么情況。
“我先走,你們在這邊等著。”元七回頭看了眼站在不動的五號,抬腳就順著這條路繼續(xù)走。
見元七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謝知年有些委屈,邁著長腿追上了她:“等一下,帶上我,如果有危險兩個人方便一點?!?p> “可以?!痹呖戳搜圩约罕焕〉氖钟行┎粣偂蓚€人能方便什么?方便一起死?但自己單獨行動肯定會被懷疑:“三號,要不要一起?”
“不了?!比柨粗猩娴难凵裣乱庾R拒絕,又很快解釋道:“五號還沒有醒,留他一個在這不安全?!?p> “行?!?p> 元七動了動自己被握著的手,示意謝知年松開。
謝知年假裝不懂握的更緊了點。
“松開?!痹咻p聲呵斥道。
“我不松,你真的是我女朋友。”謝知年滿臉委屈:“真的,我不騙你,我記憶的前幾秒我們真的在約會?!?p>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松開。”元七道:“我的記憶不是,如果真的是,等到出了游戲之后自然會真相大白。”
謝知年聽了她的話瞬間不悅,抱著手臂快步的走在元七前面:“行,等出去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可就不好哄了?!?p> 元七不打算跟小少爺置氣,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墻壁。
走廊里不斷響著兩人走路帶起的黏液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
“吧唧,吧唧?!?p> “吧唧,吧唧,吧唧?!?p> 走廊里突然多出了一道吧唧的咀嚼聲,像是在耳邊環(huán)繞。
“你在吃東西?”謝知年突然回頭問元七。
元七只是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他:“這是走廊里的聲音?!?p> 謝知年抱著臂,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東西:“腐肉在吃東西?”
“應(yīng)該是。”
元七徑直越過謝知年,朝右邊的墻壁靠近。
謝知年:“怎么了?”
“這邊不一樣?!痹吣贸鲐笆子眉舛舜亮舜寥獗?。
肉壁受到疼痛,向內(nèi)收縮了幾分。墻壁顯現(xiàn)出四條線條,形成了門狀。
不到五秒,線條又被肉填滿,但足夠謝知年看清。
謝知年:“你怎么知道這有問題的?”
元七又戳了一下墻壁,墻壁再次顯現(xiàn)線條:“吧唧聲剛出現(xiàn)的時候它在動?!?p> “弄開?”謝知年被惡心的往后退了幾步:“怎么弄?”
“不賭,我用刀給它們扎開?!痹哐凵竦目粗x知年,語氣滿是認真:“賭一把,用噴火槍?!?p> “嗯……?!敝x知年看了看頭上的粘液,又看了眼肉壁。不管是粘液還是肉壁他都覺得惡心,這弄到身上能去掉嗎?
“我覺得我們保險起見。”
元七學(xué)著謝知年抱臂的樣子:“說說看?!?p> “我拿傘防備著頂上的粘液,你拿刀給它們扎開?!敝x知年從戒指里取出一把看似重工的傘,傘面是暗紅色,傘外的骨邊帶著冰冷的銳氣,漂亮又兇狠。
能抵擋有腐蝕性的粘液?
看造型是不一般的傘,做的人應(yīng)該下了不少功夫,但傘…。
“行。”元七答應(yīng)的干脆,真的出事了讓謝知年擋難先死,她遲一點死而已。
元七反手握著匕首,每一刀刺進墻里都像是在捅人。
墻壁因為疼痛一次比一次收縮的更深,線條明顯的凹了進去。
元七的力度把控的很好,匕首帶出的粘液僅僅只是插過兩人的身側(cè)飛濺,并不進身。
謝知年不斷觀察四周的變化,粘液正常沒有脫落,墻壁正常沒有前進,地板正常沒有坍塌。
這墻后真的有東西嗎?為什么這些東西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快,收傘?!痹呃x知年瞬間閃進墻壁凹進去的門里。
肉墻恢復(fù)速度比剛剛快了幾倍,幸好謝知年配合的快,兩人身上都沒有沾上粘液。
只是房間里太黑了,一點燈光都沒有,要不是謝知年還在呼吸,元七會以為進了這個房間兩人會被分開。
元七在戒指里找了一通,沒有任何可以照亮的工具,無奈的問:“有燈嗎?”
“有。”謝知年將手里的手電一開,房間里在片刻間亮如白晝。
房間里放著很多盞落地?zé)簦總€燈后面都放著一面鏡子。鏡子與鏡子之間形成了無盡的反射,光線在每片鏡子間穿梭,投射出無數(shù)個虛幻的光影。仿佛將房間引入了一個神秘而深邃的深淵。
這間房間沒有黏液和肉壁,只有數(shù)不盡的鏡子和燈,像是無止境般。
“鏡子?”謝知年走近距離他最近的鏡子,微俯身跟鏡子里的自己對視。
“小心?!痹哌B忙想拽住謝知年,但還是慢了一步。
謝知年面前的鏡子閃爍了下,連帶著兩人一起消失在鏡子里。
傻逼。
廢物。
元七的眼前再次陷入黑暗,腦子里不斷夸贊謝知年智障。
“元七?!?p> “元七。”
“醒醒?!?p> “吃飯了,元七?!?p> 元七耳邊環(huán)繞著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
“誰?”
“什么東西?”
元七手指動了動,意識還未聚集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
元七以一種異于常人的速度翻身而起,俐落地將面前的人壓在地上,強大的力量讓對方無法掙脫或還手。
元七跪坐在他腰側(cè),寒光閃過,匕首緊貼著那人的脖子,令其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直冒。匕首的鋒利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宛如死神的咆哮。
她身姿筆直,像是一尊高貴而威嚴的雕像,眼神凌厲而冷漠,毫不留情地示意著她的統(tǒng)治。
“元七,是我。”
“金伯?!?p> 整個場面因為男人的聲音凝固了,氣氛令人窒息。
“金伯?”元七意識不清的跟著重復(fù)了一遍。
說自己是金伯的男人顫顫巍巍的推了推元七手上的匕首:“對,快把匕首拿走,一會飯都涼了?!?p> “金伯?”元七晃了晃神,撤回了手里的匕首楞坐在地上。
金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無奈道:“你呀,總是這樣?!?p> 元七并沒有回話,她總覺得記憶里少了點什么。
好像是…
金伯不應(yīng)該存在。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