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刀刃卷邊了
姜和月繼續(xù)拿起下一頁紙,看了兩眼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扭頭看向一邊的談祁。
“談大人,這強搶民女又該怎么判呢?”
談祁淡然開口,嗓子里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談長史現(xiàn)在很愉快。
“按照本朝律例,應(yīng)當(dāng)施以宮刑?!?p> 宮刑,即把男人的那家伙事兒給連根切斷。
此話一處,臺下的人頓時鴉雀無聲,朱能也愣在了當(dāng)場。
姜和月的手把玩著手里言緒之送給她的琉璃扣,臉上笑容明媚燦爛。
“朱管家,你這厚厚的一沓罪狀,簡直是罄竹難書啊。”
“砍一只手就夠了嗎?你未免太過天真了些。當(dāng)初對著平民百姓,你可沒少作威作福吧?”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呢?!?p> “在我姜和月這里,不存在什么數(shù)罪并罰,也沒有什么法外開恩,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一樁樁一件件跟你們算個清楚!”
朱能的瞳孔劇烈顫抖,他盯著姜和月書案前那高高的一沓罪狀,下身流出黃色的液體,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傳了出來,竟然被當(dāng)場嚇尿了。
他想掙扎,但雙腿軟的像面條,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姜和月漫不經(jīng)心地下令,“當(dāng)眾施以宮刑,畢竟不太美觀,有辱我們太康城的精神風(fēng)貌。”
談祁適時地開口,“不若這樣吧王妃,讓人拿黑布圍起來,在里面行刑?!?p> 姜和月點點頭,“談長史說的有道理,趙斌,你去叫幾個人辦吧?!?p> 他兩個倒是笑得開心,身后的一群侍衛(wèi)此時噤若寒蟬。
他們看著兩人的目光,像是在看著洪水猛獸一般。
特別是談祁,這談長史可真是個狠人啊,能把這種事說的這么淡定。
聽著黑布后面?zhèn)鞒鰜淼乃盒牧逊蔚慕新?,在場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
那位“貨郎”也不例外,他不住地?fù)u頭,“太慘了!太兇殘了!太惡毒了!”
自己這還怎么去補刀,閻王都做不到這程度吧!
等到行刑結(jié)束,朱能像被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在高臺上留下蜿蜒的血跡。
姜和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拿起桌案前的白紙。
“強搶民女、侵占良田、賄賂官員、綁架幼女、囚禁毆打......”
姜和月皺著眉頭,把紙張往桌案上重重一摔,看著臺子上半死不活的朱能,嫌棄地嘀咕了兩句。
“你怎么犯了罪,還給我們出難題呢?這么多罪行,縱使你有三頭六臂都不夠砍的啊?!?p>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為難我們?”
此話一出,本就出氣多進氣少的朱能,險些被氣的吐血三升。
姜和月還在喋喋不休地教育他,“做壞事前能不能先好好想想,自己這副身體夠不夠砍的。”
嫌棄砍手砍腳的實在太過血腥,姜和月的目的只是殺雞儆猴,并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人屠的稱號,因此沖著趙斌擺了擺手。
“一刀砍了吧,給他個痛快。”
趙斌心思復(fù)雜地又把朱能給拖下去了。
這人都這樣了,王妃還說是給他個痛快,嘖嘖。
劊子手早就磨好了刀,在一邊候著了,此時終于輪到他們上場,各個摩拳擦掌的。
只見他嘴里含了一口酒,往刀刃上一噴,下一刻,熱血噴涌而出。
一顆大好頭顱就這樣掉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姜和月神色淡定地喝著茶,這讓談祁對她的膽色又高看幾分。
不一會兒功夫,臺上就多了好幾顆人頭。
姜和月看的有些無聊了,就把判案的活兒交給了談祁,自己坐在一邊,偷偷玩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小玩具。
談祁也不推辭,和姜和月?lián)Q了位置,就繼續(xù)判案。
好家伙,這人判的比姜和月下手還狠,不愧是錦衣衛(wèi)出來的,主打一個心狠手辣。
姜和月看了兩眼,不敢再看,就趴在那里專心摸魚了。
劊子手就站在一邊,趙斌他們壓過來一個,就習(xí)慣性地砍上一刀,動作熟練的令人心疼。
等到了后面,劊子手砍頭砍的手都發(fā)抖了,行刑前特意磨得鋒利的大砍刀都卷刃了。
輪到錢老爺?shù)臅r候,劊子手一刀沒砍下來,又補了一刀才把脖子砍斷。
“貨郎”躲在人群里,看的直牙疼,感覺自己脖子后面也涼颼颼的。
但圍觀的百姓們,卻不覺得殘忍,他們只想拍手稱快。
西北民風(fēng)本就剽悍,被錢司馬壓在頭頂上作威作福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心中只覺痛快。
“王妃、談大人,不好了。”
姜和月抬起頭,“出什么事了?”
“錢司馬剛才看見臺子上的慘狀,趁看守侍衛(wèi)不備,自己一頭撞在了侍衛(wèi)的刀上,把自己喉嚨給割爛了?!?p> 姜和月連忙站起身,聲音急切,“人呢?還活著沒有?”
那侍衛(wèi)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醫(yī)官說救不活了?!?p> 姜和月又坐了回去,“哎,罷了罷了,算他命好?!?p> 臺下的百姓聽了這話,倒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死就死了吧,今天這口氣出的也差不多了。
只有那個“貨郎”,他不著痕跡地在人群之中移動,慢慢湊到了停放尸體的地方。
等看到錢司馬那張臉,他才真正放下了心來。
他得趕緊回去跟主子報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