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府天香閣內(nèi)“香兒你這月份倒是大了肚子都見長了,我這還看不出來呢?!瘪T小憐的手說話就摸上了張香香的肚子,抬眼一看國色天香的張香香臉上少了些冷厲添了幾許慈愛?!澳氵@個做從母的倒是格外稀罕我肚子里這個?!睆埾阆阏f,“香兒,我們沒有從小玩在一處,他們倒是可以呢。”馮小憐說著也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叭绻悄泻⑺麄兛梢砸黄鹆?xí)文學(xué)武,騎馬射箭做一個像他們爹爹那樣文韜武略的英雄,如果是兩個女孩就可以像我們這樣呢做個閨中密友。”張香香說,“最怕是一男一女,都玩不到一處,又不能指腹為婚。”馮小憐說,他們是宗親又不能結(jié)婚,“憐兒是兄妹或者是姐弟也好,宗親的情分在,也是可以互相照顧的呢?!睆埾阆阏f,“香兒你給孩子取名了嗎?”馮小憐又問張香香,“我倒是早就想好了沒問過四爺?shù)囊馑继鎏雎愤h(yuǎn)山有雪,我心昭昭,若是個男孩就叫遠(yuǎn)昭,若是個女孩就叫念雪?!睆埾阆悴患偎妓鞯恼f,“四爺?shù)男睦锸乔宄好靼椎模词骨奥菲D難我們的心也晴明開闊?!睆埾阆阏f,“念雪遠(yuǎn)昭?看來你對王爺?shù)挠眯乃峙露疾恢腊?,蘭陵王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啊,你果然懂他呀?!瘪T小憐感慨的說,“憐兒呢,你不也一樣懂得三殿下的心嗎,這亂世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但是我們盡力而為便好,我會支持四爺去做他想做的事的?!睆埾阆阏f著摸摸腹中孩兒,“我倒是沒想好給孩子取什么名字,”說著馮小憐摸了摸張香香頭上的那一縷銀發(fā),今兒張香香沒有在梳發(fā)髻的時候?qū)⑦@銀絲隱藏起來就這么大大方方的露出來了?!安贿^香兒真身上倒是更有煙火氣了么,不過要說大氣誰也比不上你家企業(yè),這王府里的妻兒都可是曾經(jīng)想要他命的人呢?!瘪T小憐打趣張香香,“呵,憐兒你又打趣我了?!薄霸趺次也艓兹詹辉诟芯谷挥腥嗽诒澈笳f我壞話。”這時候趙五一個翻身從窗戶飛了進(jìn)來,“五兒好好的樓梯你不走翻窗是何意?”張香香問她,“哎喲我的好娘親翻窗快呀?!壁w五說,順手丟了一包糕點(diǎn)來,“孩兒知道娘親喜歡吃這糕點(diǎn)順手帶回來的,不知合口味不?”趙五說,“五兒倒是有心了,怎么回來沒去看你娘子倒是來了為娘這里?”張香香問,趙五的媳婦兒也懷孕了比張香香的月份要大一些?!鞍偕菩橄嚷铮哼@就回去看看,走嘍?!壁w五剛要走,“你這個時候回來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馮小憐問,“瑯琊王妃過濾了,這時候和士開忙的不可開交,他那不成氣候的弟弟要大婚這不最近忙著要修院子呢,我一個云游道人沒事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不也正常嗎?不會有事的?!壁w五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這個殺千刀的和士休居然還忙著婚禮?!瘪T小憐恨得牙癢癢,“怎么憐兒還同那和士休有所過節(jié),聽聞他新取的夫人是范陽盧氏,正是當(dāng)今太后娘娘的外祖家,那可是名門望族呀?!睆埾阆阏f,“哼這人渣,欺男霸女前幾日剛殘害了一個女娃娃,現(xiàn)在就要結(jié)婚了,真是?!瘪T小憐只有在張香香這里是最真實的,“憐兒,總有一天我們會將這些蛀蟲連根拔起的?!睆埾阆銓捨克f,“哎,不想了,眼下也只能忍了。”“憐兒,我們好久沒合奏了,今兒四爺也不在家,說是去了太宰家里議事,聽聞相王發(fā)了急報回來?!睆埾阆懵杂袚?dān)心的說,“相王素來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我大齊三杰哪一位出來不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主,大齊固若金湯全靠這三位戰(zhàn)神撐著,如果要三杰一起出戰(zhàn)怕是吃緊,那邊也是個不好對付的?!瘪T小憐分析著當(dāng)前狀況,斛律光的名震天下怕不是尋常人能把他逼入絕境讓他回來求救,大齊只要有這三位戰(zhàn)神王爺便可以固若金湯。“若不是戰(zhàn)事吃緊,想來也不會去太宰那里議事了?!睆埾阆阏f著,“若不是有孕在身,我真想披甲上戰(zhàn)場,他一個人陣前殺敵我總是不放心的?!睆埾阆愫鋈幻嬗谐钊?,她遺憾的是不能陪蘭陵王去戰(zhàn)場,“還是等孩子出生再說吧,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你去了那孩子怎么辦?”馮小憐說,“香兒呀,時間還長,這亂世不可能一直亂,早晚會實現(xiàn)四海歸一,沒有戰(zhàn)事的一天。”馮小憐這么安慰張香香也安慰著自己,她說四海歸一是忽然想起袁紫綾說的那句四海歸一,釋奴止戈的理想,她能想象得到她那一襲紫衣,一把鞭子在戰(zhàn)場上鮮衣怒馬的樣子,“可惜我不像你那般手無縛雞之力,無法與阿儼并肩作戰(zhàn),我覺得你與蘭陵王的生活倒是酣暢?!瘪T小憐又說,“憐兒,每個人的境遇都不同,三殿下他足智多謀運(yùn)籌帷幄,無論是文還是武咱們都是為了保護(hù)大齊和那些依附于大齊的子民?!睆埾阆愕故且槐菊?jīng)的勸起馮小憐來,“我的香兒如今和四王爺一起待久了居然心懷天下,心念蒼生了,果然你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刁蠻郡主了?!瘪T小憐打趣到,“我何時刁蠻過,你倒是說說看。”她倆又玩鬧到一處,根本不像是兩個孕婦,“阿娘我才離開一下你就如此頑皮,你若有什么閃失我可怎么跟義父交代呀?!壁w五人未到聲先到了,“五兒,你去看妻子這么快就回來了呀?!睆埾阆懔ⅠR坐好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仿佛剛才嬉戲打鬧的另有其人?!拔疫@就回來看一眼還得回去呢,時間久了和士開好懷疑了,您自己保重呀。”趙五說一轉(zhuǎn)身飛了出去,“香香那我也走了?!瘪T小憐也走了,“王妃,你有孕在身還到處走,寫要是有個什么閃失,下官可擔(dān)待不起。”裴矩說,“將軍,月份還小不會有什么事的,日后離宮在王府住那就剛不會有什么了?!瘪T小憐想著遷出皇宮穆黃花會安心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