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家自然是信你的,我的憐兒自幼善良,替我照顧好黃花,她的性子怕是有一天要出亂子。”輕霄說,“阿家,黃花她有陛下寵愛,郡君護(hù)佑自當(dāng)是無虞,您大可不必?fù)?dān)心?!瘪T小憐邊吃著輕霄遞過來的點(diǎn)心邊說,“憐兒,我知黃花她性子暴烈沖動若有朝一日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念在我的情分上如果你有能力的話請保她不死,憐兒你要向我許諾。”輕霄又說,“阿家既知阿姊性子不好,為何不讓阿姊許諾讓她不要傷害我呢,卻反而讓我保護(hù)她是何道理?”馮小憐知道親生的和養(yǎng)大的終究是不一樣,可輕霄也太偏心了,不過馮小憐也只有在輕霄這里才敢說出真實(shí)的想法,“憐兒啊,莫要怪阿家偏心,你的性子溫和,處事冷靜沉著,不卑不亢,黃花自幼就有那種不甘,她如此極端定會惹禍上身將來?!陛p霄安撫著馮小憐?!澳锬?,你看你吃了一回飯又把自己繞進(jìn)去了吧?!迸峋卮蛉さ剑盁o礙的,我只是太貪戀阿家的愛了哪怕一絲絲,我不曾見過我的母親,為數(shù)不多的母愛是從阿家那里得來的?!瘪T小憐對裴矩說,“將軍如何知曉沒有母愛的滋味。”她無無限落寞,裴矩沒有回她,他雖養(yǎng)在伯父膝下,可他伯母從未對他苛待,更勝于親生母親,他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默默無言,行至半路:“裴將軍覺得我當(dāng)如何自處在人家母女之間,明知是算計就是舍不得自己一直渴求的母愛?!瘪T小憐問,不知怎地她對裴矩倒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覺?!巴蹂募沂孪鲁荚醺彝h。”裴矩說,“裴將軍以前議的還少么,如何就不敢妄議了?”馮小憐又說,“王妃如果非要下臣說,那么我就說一說,當(dāng)年輕霄去你家那是走投無路,賤婢之身得人收容馮家雖不是富貴人家但是卻可以停止漂泊,王妃以為她是對好么,或許后來那幾年相依為命的時候是有些許感情的,沒找到親生女兒之前她也對您是有所牽掛的,但是有其母才有其女,舍利太監(jiān)她心如蛇蝎,她的母親自然也是步步為營?!迸峋卣f著,“我又何嘗不知,以賤籍之身飄零于世還不是任人踐踏,入我馮家最少不必風(fēng)餐露宿,但是那些年的關(guān)心也還是有的,我又豈會不知阿姊她心思歹毒,可我在世上親近的人少的可憐。”馮小憐說,“看來王妃是知道那女子做過何事,竟還愿與其親近,娘娘當(dāng)真是仁慈善良啊。”裴矩說,“我只是懷疑而已,并與證據(jù)。”馮小憐說,種種跡象她懷疑當(dāng)初的布偶是穆黃花放的,可她沒證據(jù),打心眼里她也不愿意相信?!澳亲现殁O的事您也不計較了?!迸峋卣f,“裴將軍你僭越了?!瘪T小憐態(tài)度忽然變了,手里緊緊攪著絲帕?!笆牵埬锬锼∽?。”裴矩立刻賠禮道歉,“算了吧,將軍有時候人不必活的太明白?!逼脊霉脤Σ黄?,憐兒對不起你,我怎么能對付阿姊呢,我不能,再說我也沒有實(shí)質(zhì)性證據(jù)啊?!澳锬铮蹅兊搅?,我還有事就不送娘娘進(jìn)宮了,快要宵禁了,臣告退?!迸峋卣f完便去找元仁喝酒了。沒辦法兩個人都煩悶的很,偏偏愛了不該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