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傲雪將主意打到了張香香身上,“這位香香姑娘儀態(tài)得體,文武兼?zhèn)涠苁撬臓數(shù)馁t內(nèi)助,不像妾這等柔弱的女子什么也幫不上,只能拖累王爺,你府中只有我這個病秧子沒有妾室,這姑娘才情樣貌都不委屈你?!编嵃裂﹫猿肿屘m陵王納妾,“樣貌嘛確實有,才情嗎,雪兒是怎么在她與惡犬打斗的時候看出來人家的才情的,不過姑娘那武藝也是一等一的好?!碧m陵王說,“那王爺就不考慮在我身隕之后將她收了輔佐我。”鄭傲雪說,“雪兒怎么這么執(zhí)著于這件事,我不是說了有你就夠了嘛,再說你讓她輔佐我難不成還要與我上陣殺敵?”蘭陵王笑著說,“四爺!”鄭傲雪還想勸他,“好了,我也不急著拒絕,此事容后再議吧。”蘭陵王是想著反正人家也不一定同意,“那好吧?!编嵃裂┛粗嵙杷灰娏耍约荷眢w又不舒服怕擾了高長恭的興致便說“四爺,妾與舍妹許久未見,她難得進京城,妾想與霜兒說說悄悄話,怕是以后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您自己先逛一逛吧。”鄭傲雪說,“那雪兒你要當(dāng)心身體不要與南陽王妃聊太久容易傷神?!碧m陵王說,“多謝四爺記掛,妾去去就回,一個時辰后四爺可來接我?!薄昂玫?,那本王就不打擾你們姊妹說悄悄話了?!碧m陵王也想去那密作堂看看,只是聽聞他就很感興趣了,蘭陵王走遠后,鄭傲雪一陣猛咳,手心里都是血,貼身婢女立刻扶著她離開了。穆黃花陪著那二位逛累了以后便去高緯那邊陪著可是剛一到那便看見斛律婉儀和斛律婉清還有后面那個小尾巴駱提婆在那里,高緯此刻一手拽著斛律婉儀,一手指著他的大將軍喊加油,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高緯和斛律婉儀如此親近了,她氣的嘴角一撇,她只好去找馮小憐玩兒了,擂臺上張香香與裴元矩對招,沒過幾招就敗陣了,她只好退下來,目光追尋著蘭陵王,人也追隨而去。此時正好是元仁和裴元矩交手,“阿矩你這擂主該換我了。”“將軍威武?!迸峋乇辉蚀蛳玛噥?,“德行。”這元仁是領(lǐng)軍正好管著裴矩,“阿矩,你有沒有興趣領(lǐng)右衛(wèi)軍?”元仁問他想不想當(dāng)右衛(wèi)將軍,“這末將哪敢想。”裴元矩說,“你敢想,你有什么不敢想的,你文武全才在我這里我都覺得屈才,待我回頭上報東平王。”這高儼現(xiàn)在不僅是軍權(quán)在手,朝堂之上也是架空了高緯,高湛這以后身體不適政務(wù)也由高儼全權(quán)處理,那想認命一個右衛(wèi)將軍輕而易舉。元仁和裴元矩兩人去了醉仙樓的雅間,打算邊聽音樂邊吃點什么。張香香一路追隨著蘭陵王出了貧兒村,高長恭察覺到有人跟隨一個手刀劈了過去,張香香差點沒躲過去,“王爺,是奴婢,”張香香下跪賠禮,“奴婢驚擾王爺罪該萬死。”蘭陵王起身扶起她,“哦是香香姑娘啊,快快請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薄芭局x王爺海涵,奴婢本來是想來謝謝王爺?shù)?,不曾想倒是驚擾了王爺,不過王爺怎知奴婢姓名。”張香香問,“皇祖母尚在的時候,你還在皇后娘娘身邊,那時候你還不叫張香香,你那時候叫張二妞。”蘭陵王說,張香香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這么土的不想被提起的名字,怪只怪她那親生父母給她取名的時候那么隨意。“敢問王爺這是要去哪?”張香香問,她只想趕緊岔開這個二妞的話題,“這仙都苑我還不曾來過,聽聞密作堂巧奪天工,我想去看看,你可愿意陪本王走走?!备唛L恭發(fā)出邀請,“奴婢自然是愿意的。”張香香其實心里納悶早些年的時候她見過蘭陵王的話怎么會不動心呢,可她忘記了她那時候還是個娃娃而已,如今她對他是情根深種,那真是一眼萬年,張香香也是第一次來這密作堂,對這里能吹拉彈唱,切磋武藝,拜佛誦經(jīng)的機關(guān)人也是嘆為觀止,若不是鄴城付之一炬想來如今那密作堂也是一大奇觀吧,我都懷疑這設(shè)計密作堂的人是不是穿越而去的。張香香不遠不近的很得體的跟著高長恭,并沒有逾越之禮。一眼萬年的可不只張香香一個,那雅間里喝酒的二位也各有秘密。元仁和裴元矩各懷心事喝著酒,“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了?!迸嵩卣f,“是啊,酒不醉人人也得醉?!痹矢胶椭@雅間還算安靜,外面的絲竹之聲可以掩蓋他們小聲的話語,他們此次心照不宣,“她還云英未嫁時我便鐘情于她?!迸嵩貨]有多問,出現(xiàn)在這貧兒村元仁的那個她無疑是宮中女眷,“我們做臣下的萬萬不可有一絲僭越之心?!迸嵩卣f,“我不像你連跟著的勇氣都沒有。”元仁如此說裴元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露的痕跡是不是太明顯了,以后要收斂一些。他倆點到即止的談話,可飯局確實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