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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第250章:幫我

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舟磬 2008 2023-06-30 01:52:41

  弓弦拉滿的聲音極為細(xì)微,但是伴隨那道細(xì)微的聲音的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箭矢。

  箭矢破空,輕而易舉的便設(shè)在了元卲的腿上。

  元卲不由得驚呼,下意識的松開了抓著許愔愔的手。

  元卲一驚,連忙指著許愔愔說道:“抓住她?!?p>  元卲的人聞聲而動,一邊許彧見此,也連忙拿劍沖了上去,一時之間,場面混亂,眾人廝殺。

  元卲的殘兵也知道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唯有抓住許愔愔才能保命,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抓住許愔愔的一片衣角,許愔愔就被人牢牢護(hù)住。

  來人衣衫凌亂,青絲飄散,加之燈火昏暗,又刀兵相見,看不清楚來人的容貌,只能夠勉強(qiáng)通過身段推斷出此人是個女子。

  撲面而來的血?dú)獍S愔愔,她上有些驚魂未定,渾身戰(zhàn)栗的抬頭,還沒看清楚來人的容貌,就聽她說一句:“別怕,是我。”

  是臨音的聲音。

  臨音身上還有上,她不想?yún)⑴c這場纏斗,徒耗自己僅剩不多的體力。便摟住許愔愔,身姿靈巧的從人群中掙扎出來。

  許彧看了一眼,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是那身姿與那晚所見的人有幾分相似。不過此人是女子,對三娘也沒有惡意。想到這一點(diǎn),許彧便又專心應(yīng)敵。

  臨音剛一松開許愔愔的手,整個人便踉蹌了兩步,身形搖晃,栽在了地上。

  臨音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臨音……”許愔愔驚呼,她不由得蹲下,扶住了臨音的手臂。

  臨音從來意氣飛揚(yáng),幾時有這般虛弱的時候?

  許愔愔看著臨音這副模樣,不免有幾分心慌。雖說如今勝局已定,但是事到臨頭,她卻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是千軍萬馬,也沒有一個臨音能讓她安心。

  “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還有燒傷的痕跡?你的衣服……剛才我看到火光沖天,一陣巨響,你不會被炸傷了吧?”許愔愔有幾分語無倫次。

  “扶我坐下休息。”許愔愔的問題太多,她一時半刻解釋不清楚。

  “哦……好。”許愔愔連忙把人扶著坐在地上,她也跟著坐在了地上,此刻哪里還有功夫顧及什么所謂的貴女風(fēng)姿?

  性命都險些丟了,哪里還顧得了體面呢?

  臨音抓住了許愔愔的手,輕聲說道:“幫我……”

  “???”許愔愔一時之間有些茫然,但是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幫是什么意思,白日里她拒絕了臨音。

  而如今,臨音要她幫她。

  幫她扳倒元卲。

  許愔愔有一瞬間的遲疑,如今的情況,她沒有選擇沉默的余地,但是實話實說和按照臨音的話來說,那是不一樣的。

  或許結(jié)果不會有什么區(qū)別,畢竟就元卲的今日之舉,他必死無疑。

  但是按照臨音的話來說,或許會在某些細(xì)節(jié)之處有所不同,而這些不同所帶來的后果她看不明白。

  但是她明白一點(diǎn),這些后果對平國公府的未來是有著影響的。

  她不能替家族做這個決定。

  “當(dāng)你和你兄長參與其中的這一刻,便已經(jīng)脫不了身了。更何況,三娘,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不是嗎?”臨音靠在許愔愔的身上,看著眼前刀兵相見的場景,臉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神色。

  難得有這樣恬靜安婉的時候,但是她一旦有和往常不同的神色舉動,便一定是有著別的目的。

  就比如現(xiàn)在,她的聲音輕輕,看似是在安撫受驚的許愔愔,實則是在不動聲色的誘導(dǎo)她。

  為了自己的目的,她做什么事情都習(xí)慣性的摻雜利益。哪怕是單純出自內(nèi)心喜惡的事情,也總和政治權(quán)謀脫不了干系。

  她難以赤忱待人,阿爹阿娘是這樣,元策是這樣,許愔愔也是這樣。

  “那……那分明是你故意的。你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瞞不過我呢?”一日之內(nèi)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剛逃出生天的時候她或許還驚魂未定,但是如今心情倒是平復(fù)了不少,也難得心平氣和的和臨音說話。

  她也認(rèn)清了許多事實。

  從前她總是喜歡和臨音爭,但是爭來爭去,她也不知道到底要爭什么。爭一口氣,還是單單看不慣她,所以不服氣。

  但是事到如今,她才漸漸明白,當(dāng)她還忙著小打小鬧爭閑斗氣的時候,臨音已經(jīng)去別的地方攪弄風(fēng)云了。

  “你既然說了我聰明,那就幫我吧。如若不然,我要是用了其他方法,那就不可控了?!迸R音半玩笑半試探的說道。

  許愔愔定定凝視她許久,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元卲本就是強(qiáng)弩之末,如今沒了人質(zhì),許彧和陸行舟想要對付他,便是易如反掌。

  很快,人就被捉拿了起來。

  許愔愔扶起了臨音。

  “郡主……”陸行舟剛命人將元卲帶了下去,便看向臨音輕輕開口。

  元卲自然不能隨便殺,他雖然作亂,但是作亂的對象又不是圣上,又不是太子,他有什么資格處置呢?

  而今殿下不曾出面,下一步的動向,還是要看長樂郡主。

  而一邊的許彧聽到這兩個字,則是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能得到郡主封號的人不多,畢竟按規(guī)矩,只有太子之女才能封為郡主。

  他雖然不曾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是看身姿也知道是個年輕的女郎。這樣大的年紀(jì),又是郡主,只有一個郡主。

  長樂郡主。

  “廢物!”臨音打斷了陸行舟。

  她與陸行舟“不睦”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此刻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有所偽裝。而且……臨音也是真想罵他。

  “你便是如此行事的嗎?堂堂天子近衛(wèi),就這幾分本事,如何有能力護(hù)衛(wèi)天子?”臨音陡然拔高了聲音。

  眾人皆是一驚,不明白臨音為何勃然大怒。

  “你可知,慎王作亂,他底下的人膽大包天,竟然敢火燒護(hù)國寺,你可知道……你可知道陵王殿下險些燒死,至今還是昏迷不醒。而你口口聲聲奉為金枝玉葉的元庶人,如今已經(jīng)葬身火海,你如何對得起圣上的信任?如何配為國朝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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