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嘉玉下意識的疑惑抬眸。
“去查看一下我的馬,看看有什么問題?!迸R音開口說道。
元嘉玉正幫著臨音系好繃帶,聽著臨音這么說,一個不慎就多用了幾分力。
臨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輕點——”
“我堂堂一個公主,侍奉你也就算了,逆境然還要我去侍候你的馬。”元嘉玉叉著腰。
臨音穿好了新?lián)Q的干凈衣服,“這不是我有事情嗎?!?p> 她又坐了起來,“今日我在上巳宴上面遇到的毒,又是來自東南,若是不出意外,估計又是任瘋子搞出來的。那匹馬我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但是或許是真的種下了什么我不認識的藥呢?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最在行了,不是嗎?”
元嘉玉聞言,面色這才好看一點,見臨音即便是稍有精神氣,卻依舊面色蒼白,她不由得感嘆道:“還真是不容易啊?!?p> “這條路我一開始就知道不好走,但是只要我走開了這條路,許多人的路就會好走很多。和這比起來,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為了自己,那也是值得的?!迸R音隨手將自己的頭發(fā)給扎成一束,方便而又干練,顯然一會還要出去。
元嘉玉會心一笑,扶著臨音一起走了出去。
邊瓚還在府上,見兩人出來,倒是松了口氣,他不免問道:“瑟瑟,長樂如何?”
“傷口開裂了,今日又亂用了藥物,氣血逆流,總之就是不好不好很不好?!痹斡裣氲竭@個,又不免瞪著臨音。
“哪有你那么說的?!迸R音不由得嗆聲。
“哼,你倒是說說,我哪里說錯了,你也就是底子好,若換做了旁人,那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這樣的折騰。”元嘉玉一邊說著,又在一旁坐下。
邊瓚聽到元嘉玉這么說,心下松快幾分,他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對了,怎么只你一人,陵王殿下呢?他不是送你回來么?”
元嘉玉也驚奇的看了一眼臨音。
臨音神色淡了幾分,“吵了一架。”
她聲音輕飄飄的,又笑著說道:“這不是因為今日的事情嗎?陵王表兄也太少見多怪了,什么都要管一管?!?p> “你還說今日之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太子妃的關(guān)系那么好了?”邊瓚不知道內(nèi)情,但是也清楚這件事情多半是有貓膩的,不過他對這件事情的本來面貌并不感興趣,于是也沒有過多的追問,而是不待臨音回答,就繼續(xù)說道:
“不過不論如何,還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吧,看你這個模樣也上了個不輕。所謂長兄如父,陵王殿下是你表兄,說你兩句也是為了你好。”
“你少來,若論親緣,你還是我表兄呢。”臨音輕嗤。
“當(dāng)不起當(dāng)不起?!边叚戇B忙反駁。
元嘉玉輕笑,“阿音一肚子壞水,你若是應(yīng)了,指不定日后吃多少虧呢?!?p> 邊瓚深以為然。
臨音翻了個白眼。
邊瓚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你方才說,你和陵王吵架?”
陵王至多不過是關(guān)心長樂幾句,長樂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吵起來,就算不愛聽也應(yīng)該是敷衍過去。
能因為什么吵起來?
除非是……
臨音點頭。
“罷了,我沒有什么興趣知道?!边叚懹诌B忙說道。
臨音所涉及的勢力太多,他不想牽連其中。這么久以來,他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臨音的目標(biāo)是什么。只不過他一開始以為臨音選中的人會是二皇子,不然的話,臨音做什么來參加上巳宴。
但是看臨音上巳宴的表現(xiàn),以及又牽扯到了臨音,那么這件事情只怕就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了。
他無意牽扯其中,畢竟,就算是邊家想要牽扯其中,那去的也只會是他的叔父,而不會是他。
臨音看著他那副避讓的模樣,不由得和元嘉玉相視一笑。
“時候也不早了,只怕再過一會兒就要宵禁,你留宿在瑟瑟府上也怕不好,不如先回去吧,我在瑟瑟這里,出不了什么事情的?!迸R音歪著身子開口說道。
她知道邊瓚的顧慮,同樣的她的事情就算和邊家有關(guān)系,那也是和邊栩有關(guān)系,沒有必要將邊瓚摻和進去,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將一切告知。
邊瓚見此點了點頭,只是想到了臨音的打扮,一看就知道今晚是不會安生的待在晉陽公主府,又不免多說一句:“長樂,有些事情,你心里要有分寸?!?p> 臨音點了點頭。
而很快,棠溪也帶著她所得到的消息趕了回來。
棠溪的神色無比的凝重。
“發(fā)生了什么?”臨音的臉色也跟著不好看了起來。
“薛娘子失蹤了?!?p> 臨音神色一變,眉頭緊縮,“瑤娘?好端端的,瑤娘怎么會不見?發(fā)生了什么?”
“聽鋪子里的工人們說,薛娘子昨日去了西市,說是想要看看什么材料能夠做新鮮的面點,本是叫了幾個人和她同去的。薛娘子為人隨和,雖是叫人們幫著采買,但是在出去之后,薛娘子又叫他們自己逛,一個沒尋到,人就丟了?!碧南B忙解釋說道。
自從薛瑤池和杜光霽和離之后,朝廷賞賜了薛瑤池不少的金銀財帛,甚至還想要賞賜她爵位,不過卻被薛瑤池推辭了。
此后薛瑤池就盤了一間鋪子,賣起了面點。她雖有錢,但是并不想一步登天,只想著一點一點來。
后來為了面點方便,她干脆就在鋪子后面賣了一處宅子,整日里是住那里的。
棠溪又說道:“今日一早清波就去找了郭典軍。只是當(dāng)時清波到的時候,郭典軍已經(jīng)送了郡主去上巳宴,清波撲了個空,就去只得去找了陸郎君。”
臨音臉色冰冷,拳頭不由得攥緊,“去西市那邊打探,你叫個人去通知陸行舟,讓他行個方便。
棠溪點了點頭,剛要去,臨音卻又攔住了棠溪,“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