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噗通”一聲落下一個血色的人影,兩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一刻,就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的黑衣人也接二連三的跳入水中,他們手中拿著弩箭彎刀,一派兇厲的模樣。
臨音一凜,下意識的起身,他們這次出來并不是坐在畫舫之上,而是置身于小舟之中,船上只有他們二人外加一個劃船的周鑒。
“什么情況?”臨音目光發(fā)冷,她也沒等別人回話,就又繼續(xù)說道:“周鑒,保護好你的主子?!?p> 元策會武這件事情不能暴露,不到關(guān)鍵時刻,元策不能出手。
這一點自然不許要臨音多說,周鑒貼近了元策,但是同時加快了劃船的速度,無論這件事是什么情況,他們現(xiàn)下最該做的就是離開。
但是顯然刺客們并不打算讓臨音和元策離開,他們的目的的確不是這兩人,但是刺殺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讓他們看到了,又怎么可能讓他們獨善其身,自然是一起殺人滅口了最好。
水中的飛爪勾破了小船,船身整個一晃,元策險些摔了下去,臨音及時把人給捉住。
小船已經(jīng)被勾破,水隨著窟窿蔓延上來,此刻對著臨音三人也不帶絲毫的手下留情,抓住了臨音的腿就往下面拽,臨音反手抓住刺客的手,雙方角力之間,本就不穩(wěn)的小船就此翻去。
臨音:“????。?!”
“都給老娘死?。 迸R音不由得怒罵一句,而后把不方便出手的元策推到了周鑒的身邊,而后一手抓住此刻刺客手中的飛爪,一拳往刺客的臉上送了過去。
臨音干凈利落的將飛爪奪來,而后毫不猶豫的就往其余的刺客脖頸處送去,一爪勾破刺客的喉嚨。
“周鑒,帶著人線上水。”臨音吩咐道。
周鑒點了點頭,連忙帶著元策就往水面而去。
“長樂——”元策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臨音沒有理他,她轉(zhuǎn)身就向那十幾名刺客而去。
臨音的動作快,下手狠,對待這群人,不過是如同砍瓜切菜,加之后來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她和元策的人都紛紛趕來。
元策一早就被周鑒給拉了上水,唯獨臨音還泡在水里,時起時落。
棠溪和梨瀅一行人趕過來的時候,看著滿池血水和稍顯落魄的元策,一時之間也顧不得身份之差,“陵王殿下,郡主呢?”
“我在這里?!睂⑹畮讉€刺客殺了七七八八的臨音從血水之中冒了出來,她的手中還捏著一只沾滿血的飛爪,衣裳鬢發(fā)都被打濕,但是卻并不顯得落魄狼狽。
反而叫人看著有些可怕,就像是水中走出的魔女一般。
臨音稍稍撫了撫自己的眉心,一身戾氣才消散一二。
“到底是什么人?”臨音神色并不是很好看,她遏制住了想要帶自己去更衣的棠溪,目光落到了元策的身上,這一次出來是元策約的,也是由元策負責(zé)周邊治況,出了這樣大的紕漏,元策自當(dāng)是首當(dāng)其沖。
元策略帶歉意的看著臨音,“今日之事,我必定給郡主一個交代?!?p> “這些人的路子有些像東南一帶的,下手一個兩個都是沖著要命去的。你在東南久居,方才可曾看出是什么路子?”臨音有些后悔,一不小心給全殺了,多少應(yīng)該留下一個活口的。
元策搖了搖頭,方才為了暴露,周鑒一早把他撈了上來,并沒有太看清楚那些人的動作。
“我記得一開始他們似乎是追查什么人。”
元策的話音剛落,一邊就有元策府上的府兵從草叢之中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人出來。
那是個十分瘦弱的青年,看著形削骨瘦,身上也滿是血痕。
“活著嗎?”臨音發(fā)問道。
棠溪連忙去探了探青年的鼻息,她又摸了摸青年的脈,“還有氣,只不過,若是再耽擱下去,怕是要沒命。”
“這小子倒是命大,他引來的人,我?guī)退鉀Q,他自己反而先上了岸?!迸R音輕嗤,她揮了揮手,看著元策,“此處靠近表兄的別院,先過去吧,這邊想辦法不要叫人靠近,等到事情稍有頭緒,再說吧?!?p> 元策點頭,一行人很快將人帶到了元策的府邸之中。
臨音很快就洗漱好了換了一身衣裳,今晚這樣的情況,只怕她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郡主府了。
她換了一身備用的衣裳,頭發(fā)并沒有完全干,她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而后就去找了元策,嚴格來說,她是去找那個青年。
元策這個時候也在沐浴更衣。
“殿下?!?p> 元策剛穿好衣服,周鑒就走了進來。
“事情調(diào)查的如何了?”元策神色自若,他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下去。
“正在查。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蹤跡?!敝荑b微微低頭。
“那就繼續(xù)查吧,按照長樂給的路子去查,看看有沒有什么東南的特殊之人入了京?!痹叻愿赖?。
“是?!?p> 元策點了點頭,卻見周鑒還一直站立于側(cè),不免心生疑惑,“你怎么還在此處?”
“殿下,您還是要多加小心長樂郡主。”周鑒忍不住提醒,他沒等元策說話,又繼續(xù)說道:“長樂郡主狡詐狠厲,且對您戒心極重,今日您點出此事,已經(jīng)是鋌而走險。
她雖答應(yīng)說要信任殿下,但是信任之事又豈是口頭說說便算的?她今日屠殺賊子毫不手軟,由此可見,她絕不是尋常女子?!?p> “她是不是尋常女子,都與你無甚干系。你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做好當(dāng)前之事?!痹呗曇粢琅f平淡,但是周鑒跟隨元策多年,也知道元策這是生了怒意。
只是周鑒依舊不服,硬著頭皮說道:“沒有什么事情比護衛(wèi)殿下更為重要,今日之事的確是屬下失職,但是今日事乃是明槍,若是長樂郡主成了暗箭,那么將是防不勝防。
殿下,以長樂郡主的野心,怕是絕對不可能只做一個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她有更大的野望。殿下即便是顧念兄妹之情,也要顧全王權(quán)霸業(yè)啊?!?
舟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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