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郡主這次出來為的就是臨音,她其實是偷偷出來,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丫鬟。
畢竟她身邊的丫鬟得了她母親的命令,需要好好看著她和規(guī)勸她。
但是現(xiàn)在她無比后悔沒有帶侍女的這個決定。
因為臨音在環(huán)顧了周圍一圈,確定沒有人了之后,輕而易舉的把她推了下去。
“啊——臨音,你做什么?你竟然敢這么對我!”嘉寧郡主被嚇了一跳,不過她是會水的。
她撲棱的掙扎了上來,“你居然……你要做什么?”
她指責(z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臨音朝她伸出了手,那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嘉寧郡主隱約猜出了臨音想要做什么?
“你敢?你敢?父皇母后絕對不會放過你!”嘉寧郡主雙目泛紅,像是一只癲狂的小獸。
只是無能狂怒到最后,她的眼中漸漸被畏懼所取代,“臨音,臨音,我錯了,你別殺我,你別殺我?!?p> “我不會相信你的?!迸R音說完,就猛地把嘉寧郡主往下面一按。
因為嘉寧郡主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即便他哪一天沒有了這些爵位,也沒有誰會不把她當(dāng)公主來對待。對付這樣的人,只能直接擊垮她的倚仗。不過在這之前,收收利息還是有必要的。
她并沒有打算殺死嘉寧郡主,這樣會給她惹來不小的麻煩,但是在這之前,還是有必要讓這一位金枝玉葉知道人命的概念。
嘉寧靠的只是身份,沒了身份什么都不是,她不思如何讓自己的名字活成比身份更令人敬畏的存在,那就該讓她體驗一二,失去身份的下場。
等到嘉寧郡主快沒有動靜的時候,臨音又猛地把人給拎了上來。
嘉寧郡主嗆了好幾口水,她仰著頭,貪婪的汲取空氣,等到她緩過來之后,臨音又再一次的將嘉寧郡主按了下去。
如此反復(fù),周而復(fù)始。
嘉寧郡主到最后面已然變得嘶聲力竭,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從前的憤怒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懼怕,唯一不變的大約就是嘉寧郡主對臨音的怨恨。
她不知道臨音要把他折磨到什么時候,她想要向四周求助,卻沒有那個說話的力氣,也不敢說話,因為如果她一旦張嘴,臨音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按下去。
她仰望著臨音,那張嬌美的面容,上面還綻放著盈盈笑意,仿佛并不是應(yīng)該做這種折磨人的舉動,而只是單純的臨水自照。
惡魔……
惡魔……
臨音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就這樣折磨許久,在嘉寧郡主覺得臨音要折磨她到死的時候,臨音卻突然跳了下來。
臨音游向了她,而后把她撈了上來。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耳邊傳來太子妃的聲音。
嘉寧郡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嫂嫂這般親切過。她下意識的想要爬到太子妃的身邊,但是下一刻,臨音卻死死抱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臨音在她身邊耳語,宛如惡魔的低吟:“你知道該說什么的吧?就算你說出真話,也沒有人會相信你,他們只會覺得是你恩將仇報。但是如果你敢說出真話,那么下次你就不要讓我逮到你落單的時候。”
嘉寧郡主瑟瑟發(fā)顫,臉色蒼白如紙,她想要推開臨音,但是臨音卻不可能放開她。
“我一開始和嘉寧郡主正在這邊說著話,但是嘉寧一個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我就下去把她撈了上來。嘉寧一貫是金枝玉葉的養(yǎng)著,此刻必然是后怕極了,又在水里嗆了那么幾口水,還是快請大夫過來吧?!迸R音低著頭說道。
太子妃是和幾個女眷一起過來的,兩旁沒有男賓,他看著兩個貴女臉色蒼白的模樣,趕忙說道:“也是,快叫大夫過來?!?p> 她說完,又和身邊的婢女說道:“去和許夫人說一聲,叫她命人拿兩身干凈的衣服過來?!?p> 婢女點了點頭。
“嘉寧現(xiàn)在還有一些怕,我抱她過去吧。”臨音說完,輕而易舉的橫抱起嘉寧郡主。
嘉寧郡主連連搖頭,臨音卻說道:“要是讓別人抱你,那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只怕要讓別人看光。我是不在乎的,你也不在乎嗎?”
嘉寧郡主怨毒的看著臨音,但是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由著臨音抱了過去。
知道侍女前來更衣,兩人才就此分開。
嘉寧郡主神色惶惶,呆滯無比,直到一口湯藥下肚,她才回過神來,她一把抓住了太子妃的手。
太子妃被她嚇了一跳,湯藥都濺了出來,弄臟了嘉寧郡主剛換好段衣服,嘉寧郡主卻渾然不覺。
“大嫂,大嫂,臨音,是臨音,她要殺我。她把我按在水里嗆水,然后又把我拎上來,又繼續(xù)按下去。她想殺了我,她就是一個魔鬼?!奔螌幙ぶ魈殂魴M流。
太子妃一驚,她示意侍女端走藥碗,又拿著帕子擦去了嘉寧郡主身上的藥,“你說,是長樂害你?!?p> “是她——”嘉寧郡主嘶吼,她想起了臨音的威脅,又想起了那恍若窒息的痛處,不由得繼續(xù)放聲痛哭,“是她……嫂嫂,殺了她,不然她會殺了我的,嫂嫂——”
太子妃勉力安撫,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婢女,“好好好,嫂嫂不會放過她的,你先喝藥,喝藥?!?p> 她說完,又對著婢女說道:“快去叫人熬一碗鎮(zhèn)靜安神的湯來給殿下?!?p> 吩咐完了之后,她又繼續(xù)哄道:“嘉寧放心,你先喝藥,喝完藥之后嫂嫂會給你做主的?!?p> 太子妃說完,就又喂了一勺藥到嘉寧郡主的嘴里。
“你騙我!”嘉寧郡主一把打翻了藥碗,她雙眼通紅,和一個瘋子沒有什么區(qū)別,“你為什么不現(xiàn)在去殺她?你是不是不信我?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
一碗藥一大半掀翻在了太子妃的身上,一般掀倒在了床上。
嘉寧郡主發(fā)完瘋,又拿厚厚的被褥把自己裹了起來,淚流不止,像是癲狂的小獸。
面上布滿了淚水,雙眼之中滿是害怕很憤怒。
太子妃正不知所措。
而此事的另一位當(dāng)事人,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