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許夫人的壽辰。臨音比旁人來的要稍稍早一些。
到了許府她就下了馬車,而的馬車被人牽著進了外墻之內(nèi)。
與此同時,一起到的還有平國公府的人。一進內(nèi)院,就看到了封夫人和許愔愔。
封夫人是許夫人的嫂子,二人相談甚歡。臨音笑著說了幾句賀詞之后,就和許愔愔一起退了出來。
臨音和許愔愔的關(guān)系一向不好,見此,只是看了許愔愔一眼,就要離開。
“長樂!”許愔愔則是一把叫住了臨音。
臨音回頭看著許愔愔。小姑娘今天打扮的嬌艷華麗,像是一直得意洋洋的花孔雀。
“做什么?”
“我祖母要給我議親了?!痹S愔愔得意洋洋的說道。
臨音:“……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也沒有什么干系,就是到時候祖母為我選婿的時候,你也來幫我參考參考。”許愔愔笑盈盈的說道。
“咱倆關(guān)系似乎不是很好。”臨音皺眉。
許愔愔:“……”
廢話,關(guān)系好她叫臨音來做什么?臨音嫁了這么個男人,日子過得必然是不如意,她叫臨音過來,當(dāng)然是為了讓臨音看看她未來的夫婿人選,然后好誅臨音的心啊。
想到上次臨音說那個杜家二郎肖想她,她就惡心至極。
什么東西,居然也配妄想她。
她倒是沒有多感謝臨音,畢竟在她看來,就她和臨音的關(guān)系,臨音一定不是來提醒她的,臨音八成是來幸災(zāi)樂禍的。
不過祖母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就開始尋思幫她議親了。
她沒有中意的兒郎,嫁給誰倒是無所謂,左右祖母不會害她。不過,她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穩(wěn)穩(wěn)的壓臨音一頭。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如今長大了,哪里還會計較這些,想著你已經(jīng)出嫁了,咱們也算是表親,所以才特意邀請你的,你可別小人之心?!痹S愔愔忍著心里的惡心,逼迫自己挽起了臨音的手。
臨音就算是不用腦子,都能知道許愔愔的來者不善。
她倒是無所謂,順手拔下來許愔愔頭上的一支珠釵,“好啊好啊,冰釋前嫌,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到時候一定去,這支珠釵就當(dāng)作是你我重歸于好的見證吧。”
許愔愔:“……”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珠釵啊,臨音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兩個人手腕著手打一起出去,原本是想去找穆含章,但是卻遲遲不見穆含章。
“好了,別找了,今日表姨母大壽,含章姐姐估摸是在忙里忙外,先別急著找她了,一會兒自然能見到?!迸R音拉住了許愔愔的手。
許愔愔看了臨音一眼,“那你為什么不早些說?害我白白找了這么久?”
“此前我也不知道你在找她呀?!迸R音說的理所當(dāng)然,一把松開了許愔愔挽著她的手,在旁邊的美人靠旁邊坐下。
許愔愔見她如此,心下越發(fā)的氣惱,她從小就和臨音合不來,二人事事爭鋒,偏偏誰也不讓誰,更令人生氣的是她幾乎都比不過臨音。
如今臨音好不容易落魄,她本想嘲笑嘲笑臨音,可是臨音卻不帶絲毫的頹喪。
嘲諷這種東西,需得戳到別人的痛處,但是這對于臨音來說,仿佛并不是一種痛處。
所以她都沒有辦法嘲笑。
“誒——含章姐姐?!痹S愔愔正在省著悶氣,忽而目光一亮。
臨音順著目光看過去,只見湖面上飄著一艘小船——暑熱炎炎,許夫人的壽宴是在湖心水閣,而那艘小船卻是往水閣外面而去。
“哪里有含章姐姐?”臨音懶懶的說道。
“就是。”許愔愔無比篤定的說道,她轉(zhuǎn)頭看向臨音,“方才那船上的窗開了,那艘船里坐的分明是含章姐姐。我是不會認(rèn)錯的。”
“是就是吧?!迸R音捏著扇子,宮扇輕搖,慵懶至極,“雖說是在水閣上面辦宴,但是少不了要處理水閣上面的事情。在下面就在下面吧?!?p> “含章姐姐那么辛苦,你也不去幫幫,她是學(xué)掌家理事的,哪里需要什么都去做。”
臨音不為所動,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你也聽不懂。一到夏天就懶得和什么一樣,碰你你也不動。我不管你了,我去看看?!痹S愔愔心下氣惱。
虧得含章姐姐對臨音這么好,臨音竟然半點也不關(guān)心。還好臨音已經(jīng)嫁了出去,如若不然,含章姐姐估計要為這個小姑操勞死。
臨音巴不得許愔愔早點走,壓根沒有管她,揮了揮手,任由許愔愔拎著裙子離開。
臨音見終于擺脫了許愔愔這么一個麻煩,便緩緩起身,往水閣花亭而去,那里可要涼快的多。
“許三娘倒是一如既往?!碧南膊簧?,許三娘一直都喜歡和郡主較勁,人倒是沒有什么壞心思,就是有的時候會把郡主弄得好煩。
故而郡主有的時候就喜歡戲弄許愔愔,兩人的梁子也就越來越大。偏偏因為是親戚,雙方父母關(guān)系都不錯,所以兩個人也不好鬧僵。雙方的父母甚至還會在自己面前夸對方,讓對方向自己學(xué)習(xí),以至于兩人的關(guān)系更差了,又不好撕破臉。
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偏偏都很喜歡穆含章,有時候弄得穆含章十分頭疼。
“許愔愔這個死丫頭,她一張嘴我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不就是想要誅心嗎?”臨音輕笑。
和杜光霽的婚事的確失敗,但是她所擁有的一切并不是因為杜光霽,杜光霽是好是壞也影響不到她,她又怎么會覺得誅心呢。
臨音想著,把玩著手上的珠釵。
水閣花亭離水岸很近,水面涼風(fēng)徐徐,很是舒服,一般這是宴會開始之前貴女待的地方,往日熱鬧非凡。
而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臨音到的時候,水閣花亭里面并沒有貴女,反而是待著一群舞姬。
她們水袖盈盈,衣衫清麗,人亦是貌美。站在水面風(fēng)亭之中可謂是賞心悅目。
比水面上的風(fēng)荷還要動人。
而臨音正心中好奇,剛要走進去,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