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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第79章:只是殘了,不是廢了

和離后她母儀天下 舟磬 2051 2023-03-29 00:01:00

  元策目光一凜,手中的金簪掉轉(zhuǎn)了頭,將尖端對向了自己。

  二人在手上過了兩招。

  臨音直接從位置上退了下去。

  “退下?!痹邔χ约荷磉叺南氯苏f道。

  下人雖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但是連忙退到一旁。

  元策靈活的操縱起亂自己的輪椅,二人在廳堂之中過招起來。臨音并沒有下死手,他犯不著欺負(fù)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但是她的每一招一式都下手十分刁鉆。

  其實(shí)她并不想和他打架,嚴(yán)格來說,是臨音只是想要逼迫元策站起來,但是元策無論是抵御也好,進(jìn)攻也罷,都是牢牢的坐在了輪椅上,不曾起身。

  臨音一記掌風(fēng)向元策的腿而去,元策神色不變,不僅如此,也不反抗。

  手掌在距離元策的腿還有一指之遙的距離的時候,臨音停了下來。

  她與元策對視,對方不見慌張,只是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薄怒。

  “陵王表兄好身手?!迸R音似笑非笑。

  “不敢當(dāng),畢竟只是殘了,不是廢了。”元策神色未改。

  臨音感受到了元策話語之中的怒意,心下狐疑。

  不管如何,畢竟是她冒犯了他,臨音行了一禮,略帶歉意的說道:“陵王表兄見諒,是長樂失禮了。”

  元策面色稍霽,又繼續(xù)問道:“不知為何郡主為何突然動手?”

  臨音捏著金簪的手負(fù)在身后,“只是見表兄接住了我的金簪,所以才想試一試表兄的功夫而已。表兄問了我,那我也想問問表兄為何在此聽了墻角?這怕不是君子所為。”

  元策亦是略帶歉意,“此事我并非有心,只不過,事關(guān)己身,所以才行此不恥之事?!?p>  “事關(guān)己身?依陵王表兄的意思,你所中毒為真了?”臨音皮笑肉不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剛一坐下,她就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元策也有所察覺,她看著公主府的管家:“瑟瑟呢?”

  瑟瑟去哪了管家不知道,但是管家的確是瑟瑟發(fā)抖了。

  “公主……往別業(yè)去了,說是公主府就留給二位,她打算在城外別業(yè)避暑?!惫芗矣逕o淚。

  “就那么一會兒時間,她就收拾好東西往別業(yè)去了?”臨音有些好氣的問道。

  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連忙搖頭。

  “到底是不是?”臨音有些不耐。

  “公主一個人騎馬走了,叫小人收拾行李,然后送出去?!?p>  臨音:“……”

  很好,不愧是沒有骨氣的元嘉玉,堂堂太宗獨(dú)女,居然能做出棄府而去這種事情。

  元策見此,倒是有幾分忍俊不禁,“看來畏懼郡主的,不只有恩山匪患?!?p>  “只怕在她心中,我比匪患更要可怕?!迸R音冷冷的說道,心中無奈居多,看著元策,她仍然沒有完全信他。

  那一掌是她出急了。

  因?yàn)槟且徽扑静豢赡艽蛏先ァH绻邲]有傷腿,那么她一掌足矣將元策打廢——那就是結(jié)了死仇了。

  如果元策的腿有傷,那么她那一掌下去,就無異于是對元策的羞辱——她不可以羞辱元策。這曾是鎮(zhèn)守一方,保衛(wèi)安寧的大將。即便她想要與他爭權(quán),也應(yīng)該保留一份敬重。

  “郡主不必怪她,若非是我,她也不會來蒙騙郡主?!痹呓忉尩?。

  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厚。瑟瑟這個時候跑到別業(yè)去,只怕是自知抵御不住臨音的逼勢。怕在臨音軟硬兼施之下,就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這幾乎是瑟瑟給他的一個選題了。

  如今長樂已經(jīng)查到了他的頭上,而衡陽姑母那邊已經(jīng)遭到了今上的迫害,他也該抉擇一二了。

  到底是選擇說服長樂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還是選擇說服長樂與衡陽姑母站在他的身邊,為他謀事。

  這都不會是容易的事情。前者自然是不必多說,觀長樂行事,她不會是輕易放棄之人。

  至于后者……如今他也算看出了幾分,衡陽姑母與長樂之間,是以長樂的主意為主,衡陽姑母或許愿意相助,而長樂似乎有所圖謀。

  不然的話,她的正確做法應(yīng)該是她不出面,而是讓衡陽姑母直接出面,而后將一切和盤托出,再由衡陽姑母表明態(tài)度。

  他雖不知長樂求的是什么?但是想來,或許不是小的圖謀。他未必愿意答應(yīng),如果到時候長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他不答應(yīng),這便是變相的為敵。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更何況是強(qiáng)大的冤家。而且長樂一家于他也算至親骨肉。

  所以他在猶豫。

  “我知道?!迸R音輕飄飄的接話,她不會真的怪罪瑟瑟,畢竟瑟瑟已經(jīng)允諾,只不過,元策的話卻不能全信。

  “至于我是否中毒,既然有瑟瑟在,又豈會中毒?”元策反問道。

  整個未陵,只有瑟瑟能夠解漸溺之毒。有瑟瑟在,他不會中毒。

  “可是表兄的脈案,似乎不是這樣寫的。”臨音見他又坦白之意,緩緩從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那份假的脈案來。

  元策甚至不看那脈案一眼,只是無比坦誠的說道:“若是郡主當(dāng)真信了那一份脈案,又何必來問瑟瑟呢?的確是瑟瑟察覺到姑母查探我的脈案,而后我便叫瑟瑟修改了脈案。這不也是郡主懷疑的嗎?”

  元策說完,就看向臨音,他本以為臨音會繼續(xù)問了下去,誰知道臨音卻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

  她看了看主人已經(jīng)走了的公主府,又看向元策,“這個不懂事的死丫頭,有客人在竟然棄了客人而去。陵王表兄,不如去到我的府上,我雖不才,府中卻有兩個妥帖人打理門戶,不知陵王表兄可愿意移駕?!?p>  元策一愣,頓時明白了臨音的意圖,她或許是擔(dān)心公主府中有他人的眼線,不對,其實(shí)他們都心知肚明,公主府已經(jīng)足夠安全。只不過比起公主府,她更相信自己的府邸而已。

  只不過,他總覺得臨音似乎是另有所圖。

  不過他并沒有拒絕,而是坐上了去郡主府的馬車。

  臨音原本上了馬,見此,又從馬上面下來,看著梨瀅。

  梨瀅在臨音的耳邊低語兩句。

  臨音微微一笑,和梨瀅說了兩句,而后跳下了馬,轉(zhuǎn)而登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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