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晏存清假意替弟請罪
晏大娘子附在他耳邊跟他說了些什么,晏二郎大喜,謝過了晏大娘子走了。
云父是真的被氣的不輕啊。
云青鸞給他送藥嘴里還怒罵晏二郎畜牲呢。
“柔兒,阿父這輩子不許你嫁入晏家,就算污了云家門風(fēng),我云家也絕不將閨女嫁過去?!痹聘柑稍诖采蠀柭晫υ仆袢嵴f道。
云婉柔眼里含著淚,嗚咽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好,阿父,女兒不嫁?!?p> 云青鸞在一旁也難受,“阿父放心,青鸞定會(huì)護(hù)嫡姐一生?!?p> “你們呀,別圍著你們父親了,讓他休息休息吧?!痹颇付酥幾吡诉M(jìn)來。
“是?!眱砷|女福身一禮,都下去了。
門外,云青鸞眉心微皺,擔(dān)心道,“嫡姐,只怕晏家有第一次便會(huì)有第二次,接下來是場硬仗,嫡姐,青鸞愿陪你一起面對。”
“青鸞,你自幼聰慧,嫡姐心知,你故意整天玩樂,是想為嫡姐打探外頭商行消息,你無心酒莊,也是因?yàn)槲?,你為嫡姐做得已?jīng)夠多的了?!痹仆袢嵴Z重心長道,“可是我卻…讓你們失望了?!?p> “嫡姐,你千萬別這么說,嫡姐愛我敬我寵我,青鸞都銘記于心,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嫡姐,青鸞能有嫡姐,此生足矣?!痹魄帑[心中感動(dòng)。
“我的青鸞…長大了…”云婉柔笑容溫暖,眼角掛著淚珠。
這時(shí),家丁來報(bào),“大女娘,二女娘?!?p> 兩人同時(shí)轉(zhuǎn)身。
“晏家又來人了?!奔叶】礃幼雍芗鼻?。
“請進(jìn)來。”云婉柔陰沉著臉說道。
“是。”
云婉柔又換了副面孔對上云青鸞,“青鸞,準(zhǔn)備好迎戰(zhàn)?!?p> 云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
大堂內(nèi),晏存清端坐在上座。
云婉柔攜著云青鸞到來。
云青鸞看是大魔頭來了,她又?jǐn)[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你哪位???來云家干嘛?”
這個(gè)樣子可謂是粗鄙不堪。
晏存清反感,臉上不失笑意,“云大女娘,久聞風(fēng)采,今日一見,果真清新脫俗的大美人?!?p> 云婉柔扳著個(gè)臉,站著直接問,“晏大公子,來我云府直接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不妥吧?”
晏存清這才意識到這是別人家,站起身,抖了抖衣袖,假模假樣道,“是晏某失禮了。”
“豈敢,如今見到晏大公子都要行禮,尊稱一聲郡主夫婿了?!?p> 說完她和云青鸞很有默契的福身行禮。
“看來是本姑奶奶眼拙了,竟言語沖撞了郡主夫婿,罪過啊。”云青鸞夸張的捂著嘴巴,驚嘆說道。
晏存清有些無語,瞧瞧這丫頭在胡咧咧個(gè)啥?罪過?當(dāng)自己是尼姑?。?p> “小妹口無遮攔,想必晏大公子心善,會(huì)諒解的吧?”云婉柔笑盈盈地看著晏存清。
晏存清心里暗恨,卻也沒有表露出來,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回答道,“云二女娘說話在理,何來口無遮攔?”
云青鸞在心里暗罵了他無數(shù)遍,果然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晏大公子,還未請教今日來是有什么重大的事?”云婉柔不想再跟他浪費(fèi)時(shí)間,直奔主題問。
“家母讓在下備下薄禮前來為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道歉。”
云婉柔眉梢一挑,“晏二公子何錯(cuò)之有?”
“玷污了大女娘的身子?!?p> 云婉柔臉色瞬間不好了,她身邊的云青鸞手握拳形,皺眉怒瞪。
要不是云婉柔攔著,云青鸞鐵定沖上去揍他了。
侮辱她嫡姐,都得死。
“晏大公子的誠意,我收下了,若沒其他事,晏大公子還是請回吧?!痹仆袢嵯轮鹂土?。
晏存清也沒打算多留,拱手一禮走了。
晏存清消失在視野范圍,云青鸞才說,“嫡姐,他來的時(shí)機(jī)不純,看樣子,晏二郎被拘留在府,這才派這個(gè)心機(jī)深沉的晏大郎來云府?!?p> 云婉柔也注意到了,上次晏二郎一來就把父親氣到臥床不起。
“嫡姐,晏大郎這次來,是來警告我們識趣?!痹魄帑[分析道。
“警告?”云婉柔不是很明白。
“他是郡主夫婿,有著特定的權(quán)利,他是在威脅云家,如果我們不識趣,便會(huì)讓云家徹底消失?!?p> “這人好可怕?!痹仆袢嵝挠杏嗉?,心不由怦怦跳。
“嫡姐,不怕,有我,我們一起面對?!痹魄帑[安慰道。
云母從院頭走過來,“晏家又派人過來了?”
“阿母?!眱扇水惪谕曅卸Y。
“你們都是阿父阿母的心頭肉,缺一不可?!痹颇负萘撕菪?,“若是那晏家不要臉地脅迫柔兒嫁過去,阿母拼死也要護(hù)住你。”
“阿母…”云婉柔哽咽感動(dòng)。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這對養(yǎng)父母對她是真的好,妹妹待她也是親如姊妹。
“阿母,讓我去酒莊坐鎮(zhèn)吧?!痹魄帑[主動(dòng)開口,轉(zhuǎn)過身又對云婉柔說,“嫡姐,阿父阿母拜托你照拂了?!?p> “酒莊此時(shí)人心惶惶,很難穩(wěn)住,你…”云婉柔搖搖頭,“晏存清不難保不會(huì)找人構(gòu)陷酒莊逼我就犯。”
“嫡姐,信我?!?p> 下午,云青鸞信心滿滿坐馬車去了云氏酒莊。
“二女娘…”掌柜看來人是云青鸞,驚訝了。
“虞叔,嫡姐身子不適,接下來幾天,由我坐鎮(zhèn)?!痹魄帑[道。
掌柜虞叔忙不迭應(yīng)了。
“虞叔,近日賬本給我瞅瞅。”云青鸞坐在一桌客桌上,翹著二郎腿。
虞叔一怔,“啊?”
他懵逼了,吃喝玩樂的二女娘竟要看酒莊賬本?
“怎么虞叔?我說的話不好使了?”云青鸞挑眉。
“好使,好使?!庇菔遐s緊把賬本拿來。
云青鸞隨意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這賬目確實(shí)有些問題,“虞叔,前一天我阿父同許老板是不是談了一場生意?”
“是。”虞叔恭敬回話。
“交易了什么酒品?許老板要了多少酒?”云青鸞繼續(xù)翻著賬目。
“梨花醉,具體是五十壇,一壇給價(jià)二十兩,賣了一千兩的價(jià)格。”虞叔仔細(xì)回憶。
“嗯,好,虞叔你忙去吧。”云青鸞拿起另一本賬冊,心不在焉對虞叔說話。
虞叔拱手離開,繼續(xù)忙活了。
看到了黃昏時(shí)刻,她有些累了,伸了伸懶腰。
虞叔走過來,“二女娘,這時(shí)候也不早了,你要不回去休息一會(huì),晚間再過來?”
“嗯,也可,辛苦虞叔了?!痹魄帑[笑得燦爛。
她收拾整齊賬本,把賬冊放在托盤,端給他。
云青鸞出了酒莊門。
在陰處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云青鸞回了家,直接去了云婉柔房內(nèi),這時(shí),云府屋頂趴了兩個(gè)黑衣人盯著云青鸞。
云青鸞進(jìn)屋,他們沒靠前,所以接下來云青鸞與云婉柔之間的談話,他們是完全沒聽到的。
至于他們是誰的人,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晏存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