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柔的墨靳塵的心都要化了。
可墨靳塵還是嘴唇動了動,一雙劍眉于頃刻間擰在一起,隔了好半晌才回應道:
“公司還有一些項目需要我去處理,我今天出來,也是耽誤了很多業(yè)務,所以,我必須回去,在明天之前完成?!?p> 白月綰心中不愿,抬手就是鉤住墨靳塵的尾指一頓亂晃。
“不去不行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p> “等我忙完就會立刻回來陪你的,還有就是……今天發(fā)生了這件事,我想墨梓庚一定會在背地里動手,我要盡快回去阻止墨梓庚的行為,最起碼,不能讓他得逞。”
墨靳塵說的也對。
白月綰不得不承認,因為她的失誤和莽撞,直接釀造了屬于墨靳塵的禍端。
思及至此,白月綰心里還有些小難過,可她異樣的表情立刻被墨靳塵發(fā)覺出不對勁。
“瞎想什么呢。”
男人眼眸雖冷,但卻柔情似水,抬手便是將白月綰摟入懷抱之中,沉聲道了句:
“我不過就是趕回公司處理一些事兒罷了,今天晚上,可能不能陪你了。但只要我忙完了,我馬上就回來找你,一刻也不耽誤?!?p> 白月綰失笑出聲,佯裝不在意道:
“你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我總不能拖你后腿?!?p> “我怎么感覺你這句話……帶著點別樣的意味呢?”
這個擁抱帶著一點別離的感覺。
白月綰心中酸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攔。
她就這樣窩在墨靳塵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貪戀著他今晚最后一點負距離。
大抵是因為白月綰心中愧疚,再加上自己驚魂未定,聽著墨靳塵這樣問,白月綰的心尖仿若都被墨靳塵勾去了。
一想到她今天被墨梓庚身邊的那些公子哥欺負的有些太過壓抑,待她好不容易等到救兵趕來時,白月綰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痛快的。
可墨靳塵立刻察覺到白月綰的小情緒,馬上安慰了一句:
“放心吧,等我忙完就回來了,又不是不回來見你,怕什么?!?p> 他低頭看著白月綰的小表情,就知道白月綰此刻的心中一定不好受。
白月綰卻哽咽了一句,悶在墨靳塵的胸膛之上道了句:
“也不是,就是……今天發(fā)生了這件事,我心里害怕,就想著如果你能陪在我身邊的話,我可能會好一點?!?p> “那,我陪你,等到你睡著我再走,好嗎?”
白月綰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可她還是輕咳一聲,試探性地看向墨靳塵。
僅是這一眼,不待她說些什么,墨靳塵便俯身吻了下來。
未說完的話全部湮滅在這一個略帶強勢的吻中,帶著今天所有的情緒,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落在白月綰的唇上。
他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的貝齒,感受著她的每一寸氣息……
“乖,你先回去睡覺,好嗎?”
——
墨靳塵連夜趕回公司,為了不耽誤項目的進度,他只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應對墨梓庚的突然發(fā)難。
但黎林處理完一切后,卻站在辦公桌前說:
“墨梓庚那邊倒是沒什么反應,看起來挺平常的,自從您放走墨梓庚之后的這段時間,我還沒聽說墨梓庚要對咱們下手。”
墨靳塵落座,不急不徐的看了黎林一眼。
這一眼,包含的情緒很多。
他了解墨梓庚這個人,受了氣,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還回來。
如果現(xiàn)在沒動手,那以后也會找個機會,還在墨靳塵的身上,他最清楚不過墨梓庚的手段了。
眼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墨梓庚不走尋常路。
他若是將今天的仇恨全部記在白月綰的頭上,那這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墨靳塵更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墨總,您是不是在想……”
黎林是墨靳塵的心腹,他看著墨靳塵如此糾結的樣子,就知道他此時正在為什么事而發(fā)愁。
若是換作平常思路,墨梓庚無非就是對墨靳塵的項目繼續(xù)下手罷了。
可墨靳塵從不會畏懼這個,甚至還會不恥于墨梓庚的卑劣手段。
那他擔心的,只有白月綰那邊。
“墨總,如果您不放心,我們就先對墨梓庚動手?我們總不能每次都是被動的,更何況這一次,墨梓庚直接對白小姐下手了,這就是明擺著不把您放在眼里!”
黎林說的不無道理。
但,若是想要保住白月綰,他就不能輕舉妄動。
“不急,再等等?!?p> 他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又拿起桌面上的鋼筆,在文件上面寫著什么。
黎林不懂,可他又說:
“墨梓庚早晚會動手,我們只需要守住公司的資金和項目就好,至于這個審批……”
他最頭疼的,就是這塊地的審批。
審批一直不下來,懸在墨靳塵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就沒辦法落地。
男人扯扯嘴角,又無奈的搖搖頭,在輕松之間又帶了一點輕蔑的意味。
“審批的事情你們也要時刻注意,只要有了消息,馬上過來通知我,還有,墨梓庚那邊若是有了動向,也要及時聯(lián)系,不能讓他有任何得逞的機會?!?p> 黎林聞言,趕緊點頭迎合:“是?!?p> 與此同時,另一邊。
墨梓庚負傷回到公司,好在身體不錯已經(jīng)恢復。
公司內部的全部助理聽聞這件事后立刻過來關心,連夜在墨梓庚的辦公室召開了緊急會議。
“墨總,您打算這件事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其中有個助理看著墨梓庚生悶氣的樣子,心里也是憤恨不平。
為了幫墨梓庚報仇,他倒是義憤填膺的拍案而起道:
“墨靳塵簡直欺人太甚!我們雖然卡著項目審批,但也沒對墨靳塵動手,他怎么敢在公共場合如此教訓您!墨總,這口氣不出,我們全公司上下的人……”
“夠了!”
不等助理說完,墨梓庚煩的趕緊怒喝一聲,打斷了對方后面的話。
他心里正是覺得自己吃了悶虧,怨恨著墨靳塵,此刻被旁人提起來,墨梓庚別提有多鬧心了。
“沒話說了是不是?都出去!”
男人心里堵得慌,眼前也是一片冒金星。
他沒空再聽這些人繼續(xù)七嘴八舌的說下去,只能闔眸揮揮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趕走了在場的所有人。
“都出去!有事會叫你們的!”
“可是,墨總……項目那邊還沒解決,我們就怕墨靳塵對您下手,如果他記仇,或者是想要幫白月綰報仇的話,我們之前所作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
墨梓庚沉默不語,頭卻疼到炸裂。
“是啊墨總,我們應該趁熱打鐵,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了,他也知道我們的計劃了,我們也就沒必要隱瞞了?!?p> 說到這,墨梓庚揉太陽穴的動作忽然頓住。
那一雙如毒蝎一般可怕的雙眸立刻抬起來看向助理。
助理就像是得到了首肯一樣,興致沖沖的繼續(xù)說下去:
“干脆我們直接下手,根本不用管墨靳塵怎么想!只有拿到了絕對的優(yōu)勢,我們才有談判的話語權,到時候,墨靳塵不得不聽我們的!”
對于如何報復墨靳塵的事兒,他需要認真考慮,而不是連夜想出個方案,冒冒失失的過去給自己找麻煩。
他已經(jīng)在夜色酒吧丟過一次人了。
這一次,他不能再將自己置于風險之中。
身邊的助理雖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但他總不能也跟著意氣用事。
“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現(xiàn)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別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