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
說話間,第一層鎖頭已經(jīng)被白月綰劈開。
等她雙眼放光準備查看時,卻發(fā)現(xiàn)這鎖頭背后,竟是另一層密碼鎖!
“保護的這么嚴密……”
必定是墨靳塵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
待她拿到了里面的寶貝,白月綰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將其損壞!
一把火燒掉,又或是潑上油漆扔出去。
她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周遭的議論聲更甚。
“這可怎么辦啊,墨總的書房平日里都不讓人進來的,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
“這抽屜,好像是墨總最在意的地方吧?墨總回來要怎么交代啊……”
有人驚呼出聲,白月綰眼神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眾人一眼。
被墨靳塵如此珍重的柜子,上了兩層鎖扣的柜子,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思及至此,伴隨著斧頭的再次落下……
“砰!”
一聲巨響傳來,第二層密碼鎖也被白月綰劈開!
密碼鎖應聲落地,心疼的門口眾人面色微變。
可白月綰卻來不及去管那么多。
女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斧頭,側(cè)身想要將里面的東西抽出來——
“……”
她伸出的食指還未觸碰到抽屜里的東西,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便突兀的闖入眼簾。
那是自己和墨靳塵幾年前的合照。
她遠遠看去,照片邊緣已經(jīng)有些發(fā)皺了,泛黃的邊緣倒顯得有些別樣的年代感。
白月綰微微蹙眉,訝異的目光就這樣落在抽屜內(nèi)的照片之上。
它被墨靳塵保存的很好,整個抽屜里面,竟是只有這一張照片。
且被墨靳塵上了兩層鎖。
“白小姐,別碰!”
正當她要伸手,想將其拿出來時,一旁的傭人卻大腦宕機,嚇得立刻沖上來,一把拽住了白月綰的手腕。
女孩的手腕充滿骨感。
被傭人這樣一拽,生疼的感覺頓時傳來。
她倒抽一口涼氣,表情也變得猙獰。
“白小姐,這是墨總的秘密,我們還是不要動了,您若是想知道,大可以等墨總回來再說!你們當面解決,不是更容易一點?”
白月綰下意地回眸。
傭人彎著腰拉著自己的動作就在眼前,這叫白月綰不得不鎖眉望向?qū)Ψ健?p> “這照片我要不要拿出來,和你有什么關系?”
傭人喉頭一緊,將眼底的驚慌失措徹底暴露出來。
“不不不,白小姐這不一樣的!墨總有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進書房,今天我們放您進來已經(jīng)是犯了罪了!”
“若是您想要知道照片的秘密,完全可以親自和墨總商量??!”
簡言意賅,傭人不想攤上麻煩,更不想被卷入其中。
而白月綰也能看出來,對方正在努力地保持著鎮(zhèn)定。
可緊張的模樣,依舊沒能逃過白月綰的法眼。
“我不想面對墨靳塵?!?p> 她瞳仁冷冷一瞇,漆黑的深不見底,就如同這書房的漆黑木門一般,似是有種魔力。
白月綰眸色微沉,一把甩開傭人的手,且熟練的伸手扣住對方的肩膀,嗓音暗啞的同時,低聲警告道:
“在墨靳塵回來之前,我要看看他的書房里,到底有什么秘密?!?p> 傭人臉色煞白。
可白月綰卻收回手,看了對方一眼,語氣變得平靜:
“不過是一張照片罷了,你怕什么?大不了出了事,讓他來找我。”
說罷,白月綰伸手就要拿起照片。
可傭人卻嚇白了臉,死活不讓白月綰碰。
在一陣掙扎之中,白月綰精神緊繃,竟是條件反射的將照片抽了出來!
門口之人又是一陣驚呼!
可伴隨著這樣的動作,白月綰已然發(fā)了狂,心一狠,直接將照片撕碎!
“哎呦,白小姐!”
眼看阻攔沒有效果,照片還被白月綰損壞。
身旁的傭人見狀,竟是直接嚇暈過去!
門口的人,更是將顫抖的眼神落在白月綰身上。
彼時看白月綰就像是看精神病一樣。
“這這……這可怎么辦啊,到時候怎么和墨總交代?。 ?p> “你管怎么交代呢,照片已經(jīng)撕了,說什么都是無濟于事。”
爭吵中,管家從人群的后方擠了進來。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撕碎的照片和嚇暈的傭人,沉默了許久才道:
“來人,把她帶下去好好休息一下?!?p> 他說的,是那個被嚇暈的傭人。
緊接著,男人抬腳,繞過地上的油漆來到白月綰身邊。
而她和墨靳塵的合照,此刻正好整以暇的躺在地上,破碎的模樣似乎無法再修復到原來的樣子。
“白小姐啊……”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照片。
在說話的同時,白月綰能看得出來,他語氣異常輕柔。
“您這是何必呢,墨總待您不薄吧?您怎么偏偏……唉!而且這照片,墨總珍藏了許久,現(xiàn)在就這樣被您撕碎了,還真是可惜?!?p> 他這一番話,是在責怪自己?
白月綰揚眉,瞧著老管家的動作,一股違心和虛偽的感覺便是撲面而來。
“你不必道德綁架我,這照片上面有我出鏡,所以我如何處置它,別人管不到,你更管不到,我就算是一把火燒了這照片,你都不能道德綁架我?!?p> 老管家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放下手中的照片,又是一句惋惜響起:
“不是的,墨總十分在意這張照片,白小姐,我想您可能是不知道,墨總很珍視你的?!?p> “這照片,墨總保存了好久,從不讓別人去碰,這書房也是一樣的,沒有墨總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由此可見墨總對你有多在乎!”
“我知道你們之間會有一些誤會,但您今天砸了書房撕照片的舉動……”
說到這,他突然嘆氣出聲。
就仿若一切的錯,都在自己身上一樣。
可白月綰并不上套,也不覺得,墨靳塵有多珍視自己。
若真是如此,墨靳塵就不會當眾給自己難堪,更不會在車上就要了自己。
他粗暴的動作還歷歷在目,在事后,墨靳塵竟是沒有一句安慰,甚至直接將自己關回了別墅!
“你當真了解墨靳塵?”
思及至此,白月綰立刻開始冷嘲熱諷。
不屑的話語就猶如一把尖銳的刀,不斷的戳破管家的一個個謊言。
“墨靳塵在意的根本不是我,他也不珍惜我,他在意的,不過是面子和他的利益罷了?!?p> 管家搖頭:“白小姐,您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墨總好好聊過了,他經(jīng)常一個人躲進書房里抽煙,您也不知道吧?”
“我為什么要知道?”
白月綰暗碎一聲,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
“他抽不抽煙,和我有什么關系?若不是因為他,我不必被困在這棟別墅!若是關你十天半個月的,你還覺得墨總好嗎?”
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忽然緊了緊。
她不想再浪費口舌,干脆擦著管家的肩膀走了出去。
而這一番話,也是懟的老管家不知如何開口。
他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白月綰拎著油漆桶又去了墨靳塵的臥房。
身后,有傭人驚呼出聲:
“管家,確定不攔一下嗎?墨總回來要怎么交代??!”
管家也想攔,可他真是攔不住。
“任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