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盧赫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暴露了人類復讀機的本質(zhì)。
艾達否臉上寫滿了驚異,“PI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枉你混了這么多年學術圈!來,爸爸給你科普一下,PI就是課題組長或項目負責人或?qū)W術帶頭人或首席科學家。
當然這么多頭銜你只能占一個。至于具體是哪一個,取決于項目的具體制度。
但總的來說,你就是最高管理者,除了正常的研究以外,還要高效配置實驗室運行所需的各類資源。
搭班子,定戰(zhàn)略,帶隊伍,這都是你的事。需要操心操到姥姥家去。”
“我能不知道你說的嗎?我問的是你的前半段話,什么叫被任命為那0.5個研究方向的PI?”盧赫無奈道。
“字面意思。一共2.5個方向,一半人研究怎么恢復舊植物,一半人研究怎么發(fā)明新植物,一個人研究怎么把人變得不需要植物。
別擔心,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應該不會讓你當光桿司令的。我做個實驗都還有師弟師妹打下手,你都PI了,肯定不能是一個人?!?p> “哪個老師帶我?”盧赫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開始接受這個離譜的事實。作為學生的本能從心底冒出來了。
“你想什么呢?都PI了,還得有人帶著你?肯定是你自己帶自己,還得帶別人。”艾達否調(diào)侃著,捏了捏盧赫的肩,“兒子,是時候斷奶了?!?p> 盧赫慢慢回過味兒來,“沒人跟我商量啊,誰做的決定?”
“領導啊,領導的意思是這0.5個方向極具創(chuàng)新性,是一條非凡的道路,所以需要一個極具創(chuàng)新性的人才,一個腦回路非凡的人,一個富有活力和干勁兒的年輕人,一個思維不被束縛的新鮮血液。
就是你,你個卷王,你恨不得每周工作90個小時,被領導深深地記住了?!?p> “什么玩意兒,哪個領導這么說的?有病吧!”盧赫爆發(fā)出一陣不滿,他從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名頭,即使當PI是廣大學術人除了當院士以外,最大的夢想。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事是像一塊兒燙手的山芋,是把一個永遠無法結(jié)題的項目硬安在他頭上,是把他當作了一個湊數(shù)的吉祥物。
吉祥物有什么用?逗樂子用。
至于這個方向本身,說好聽是一個笑話,說難聽是讓人忍不住唾棄。至少讓他唾棄。
人類從刀耕火種努力到現(xiàn)在,無非就是想成為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和主人。讓人把刀子動刀自己身上,被自然所奴役,也太委屈了吧。
還沒想完,他便被艾達否拉到了房間里,后者一直瘋狂打手勢示意他噤聲。
“你那么激動干嘛?領導是能隨便罵的嗎?”
盧赫心煩意亂地操著臉盆到衛(wèi)生間接了一盆水,然后把煤球從蓬松到掉渣的花盆土里拔了出來,丟入水中,然后又轉(zhuǎn)頭出門了。
“你干嘛去???”
“去問問領導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人流已經(jīng)散了,他自在地快步穿過漫長的甬道,沖進了會議地點。
這間全掩體里最大的會議室此時十分冷清,只剩一個白色的后腦勺縮在第一排的一個狹小的座位上。
盧赫走過去,從褲兜里掏出U盤,丟在那人身前的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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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打賞和投票的新朋友們,給你們鞠躬了┏○。實在抱歉,年后第一天,忙到晚上十點,困到睜不開眼。為了不再像上次一樣三百個字里能有六個錯別字,就在寫夢話之前停筆了。明天補上。(這段話不知道為什么在附言里顯示不出來,只好加在末尾了)
非奇異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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