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命懸一線
喻景韻從王府走出來,原本想著回去沈家,但是卻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
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書齋,然而卻發(fā)現(xiàn)門是關(guān)著的。
這里人少,她只好作罷,準(zhǔn)備回去沈家。
只是她走一步,身后便有人跟了上來。
喻景韻咬唇,當(dāng)即撒腿就跑起來,后面的人窮追不舍,一直保持喻景韻兩步的距離。
她最近怎么老是出門不順利,竟是遇見這些事情?
可眼下,沈周然又受了傷,說不定已經(jīng)回去沈家治療了,哪里能夠在大街看到他?
她拼了命似的往前跑,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不禁有些心慌。
后面的人追著追著,便看到喻景韻忽然停住,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死胡同。
“你們?yōu)楹我恢弊分??”喻景韻轉(zhuǎn)身反問。
“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要你的命而已。”
“如你所見,我也跑不掉了,不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也好讓我黃泉路上知道找誰算賬吧?”
男人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這姑娘還真的是心大,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開玩笑。
沒有跟她廢話,男人從袖子里揮出刀子,在日光的映照下泛起一股冷意,“死到臨頭,就別再廢話了?!?p> 他一步一步往喻景韻身邊走來,喻景韻不斷地往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抵在了粗糙的墻壁上,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無路可退。
“你也是拿錢辦事,錢我不缺,你要多少都行?!?p> 男人聞言,冷笑,“喻姑娘,我們也是講究信義的?!?p> “信義能有銀子重要?”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認為你并沒有這么多銀錢能夠買自己的命?!?p> “那你總得告訴我是誰吧?反正不管怎么樣我今天都難逃此劫了不是嗎?”喻景韻眼眸微冷,心里頭雖然害怕,但也故作鎮(zhèn)定的反問。
對于這種殺手來說,你越是害怕,他們就越覺得有趣。
男人冷笑,他知道喻景韻心眼不小,沒有再跟她搭話,揮刀而下。
喻景韻靈活的閃過身去,躲開他的攻擊,男子也沒想到她有兩下子功夫,刀子反手握在手里,朝喻景韻的后背刺去。
喻景韻來不及思考,頓時趴在地上滾了幾下,見他追過來,連忙起身往前跑去,只是沒等她跑出胡同,便瞧著胡同外面還站著三個人。
后面的男人拎著刀子,踩著緩慢的步子朝她走去。
前面的三個男人逆著光往她這邊走來,手上還握著那熟悉的刀子。
“真是費心思了,為了殺我動用這么多人?!?p> “你別誤會,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焙谝氯舜髦嬲?,聲音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摹?p> “你們又是誰?”喻景韻冷聲問。
“我們只是向你借個東西而已,沒想著要你的命,若是你交出來,我還可以幫你解決他?!?p> 這個他,指的是方才想要刺殺喻景韻的男人。
“我倒覺得奇了,我不是個身無分文的弱女子,初來京城,有什么東西值得你們?nèi)蝗绱舜筚M周章來搶?”
喻景韻是在是想不到到底有什么是他們要的。
“喻姑娘,交出來吧,不然我可不想目睹一場血案。”意思是哪怕她今日被人殺了,都不會出手相助。
喻景韻瞧著他,笑道:“若是你把他殺了,我再把東西給你如何?”
“此言當(dāng)真?”黑衣人似乎是覺得過于輕易了,不太相信她的話。
喻景韻說道:“我何須對你撒謊?反正不管如何我都是死,但是他只是想要了我命,說白了我死了你們也拿不到東西,我若是活下來了,你們還有拿到東西的機會,這筆買賣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虧?!?p> 黑衣人沉思,跟同伴對視了一眼,似乎也覺得喻景韻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大哥,萬一這個女人騙我們怎么辦?”
“我要是騙你們,我也打不過你們,到時候不也一樣被你抓回去?”
喻景韻的話很讓人心動,而黑衣人當(dāng)即拍板,先留下她這條小命,與那黑衣人搏斗起來。
誰知這個黑衣人倒是有點功夫的,一個人打三個也沒有占據(jù)下風(fēng)。
喻景韻躡手躡腳地貼著墻,慢慢的離開此地。
“大哥,她跑了?!?p> 黑衣人連忙轉(zhuǎn)過身前去追她。
喻景韻撒腿就跑。
——
刑越匆忙趕到王府,卻被周嬤嬤攔下來了。
“準(zhǔn)王妃還有王爺在里面,你還是先別進去打擾他們了?!?p> 刑越心知事態(tài)緊張,冷聲道:“我有要事稟告,若是耽誤了,你該如何擔(dān)待?”
周嬤嬤笑了,王爺既然回到了京城,那便意味著沒有什么戰(zhàn)事可言,更何況這次王爺回京本身就是老王妃為了選妃的事情,因此戰(zhàn)王這些日子是空閑的。
刑越這么說無非就是為了早上那個狐貍媚子的事情罷了。
她們家小姐好不容易才有了和戰(zhàn)王獨處的機會,周嬤嬤怎么會讓人進去打擾?
哪怕是刑越也不行。
“這是老王妃的命令,你若是想進去,不如先去稟告下老王妃,不然老奴恕難從命。”
許是拿出老王妃的名號,刑越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王爺!”他后退一步,朝著里面高聲喊道,“屬下有······”
“刑越,誰準(zhǔn)許你在此打擾王爺與王妃培養(yǎng)感情的?”刑越話還沒說完,便聽聞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連忙回過頭,一位穿著華服的女人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上前來。
她正是戰(zhàn)王的母親。
先皇寵愛她,在駕崩后便讓她搬出宮跟自己的兒子一同生活,戰(zhàn)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非嫡系兄弟,他的母親,只能以太妃相稱。
太妃年事已高,又沒了丈夫,因此對戰(zhàn)王管的很嚴。
“見過太妃?!毙淘叫辛藗€禮。
太妃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微冷,“你方才說有要事稟告,是什么事情哀家不能知道的?”
刑越腦袋一轉(zhuǎn),便說道:“回稟太妃,淮北傳來急報,要讓王爺過目?!?p> “是急報,還是那小賤人出了事?”太妃對喻景韻的事情知道不少,甚至還派人去調(diào)查,這一查可不得了了。
這狐貍媚子,竟然是喻家的后人。
喻家,她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們再扯上什么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