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崖底,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之人
凰妙戈聽完謝振安的話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從方家方宇揚(yáng)失蹤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絕不是偶然事件,勢必當(dāng)初和方宇揚(yáng)一起被選進(jìn)魂煞宗的人都有可能遭遇這般的危險。
然而在事情的真相沒有弄清楚前,她還不能派人大肆的尋找。
這樣不僅會打草驚蛇,也會引起有心人的算計。
所以,一切只能在暗中進(jìn)行著。
“令公子也失蹤了?”
謝振安聽聞凰妙戈話語中的‘也’微微一怔,難道赤化國都還有哪家也有人失蹤了?
他抬眸眼神探究的看向淡定喝茶的凰妙戈,心中微微有了一絲猜想,試探的說道,“尊者的意思,赤化城里還有哪家也有人失蹤了?”
謝振安到底也是一家族的族長,聽完凰妙戈的話后想的也比較多。
如果不止他們一家有人失蹤,那么這件事情就不是偶然事件,是有人有預(yù)謀、有計劃的在實行這件事情。
想到尊者突然插手這件事情,謝振安的心里第一感覺就是尊者應(yīng)該掌握了一些情報的。
難道夫人的問題也是這般引起的?
不得不說謝振安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看待事情非常的敏銳。
也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嗯?!被嗣罡甑瓚?yīng)道,但沒有說明是哪家,“先吃飯,吃完飯去你府上一趟,你夫人的魂魄恐怕有些麻煩?!闭账?,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謝振安心中一咯噔,如果尊者都說有點(diǎn)麻煩的話,那別人更沒有希望能救他的夫人。
這一刻,他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他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凰妙戈,單膝跪地,抱拳恭敬的說道,“多謝尊者,謝振安愿奉尊者為主,往后為主子肝腦涂地?!?p> 只要能救他的夫人和孩子,奉一個強(qiáng)者為主又有何不可。
他不是一個不會變通的人,相反他很會審時度勢,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
凰妙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謝振安,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好看的眼眸微微瞇起,如慵懶的波斯貓,紅唇輕啟,“你倒很會來事,你可知,成為本尊的人,背叛的代價可是很大的!你們謝家所有人都能做到?”
這句話不輕不重,但在謝振安看來,像是一把重錘,直接錘在他的心臟上,更像是一種敲打。
“如若背叛,天打五雷轟?!?p> 謝振安倒也干脆,不說什么大話,只說出這么一句話,這種誓言是受天道約束的,自然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
如果真的背叛了,可是真的要被轟成渣渣的。
其他的謝振安也不擔(dān)心,要是家族里有人陽奉陰違,那就直接殺雞儆猴好了。
“行吧,吃飯?!?p> 凰妙戈率先往外面走去,姬惟與站在原地等著謝振安夫婦。
謝夫人看到凰妙戈往外的身影,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下一秒人就竄了出去,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著凰妙戈。
謝振安對著姬惟與訕訕一笑,沒想到丟失了一魂的夫人居然這般粘人,他也好無奈??!
粘人就粘人吧,你還粘的是最最權(quán)勢的那一個。
害得他的小心臟“嘭咚嘭咚”的跳個不停。
隔壁包間,掌柜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柱香時間就把飯菜給上齊了。
凰妙戈他們一過來就可以開始用膳了。
赤炎都城赤化東南方向的某座山峰上,魂煞宗隱匿在其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魂煞宗徹底在江湖上站穩(wěn)了腳跟,成了世人眼中神秘的存在。
自從五年前入各城池招手弟子以來,這五年魂煞宗一直穩(wěn)步發(fā)展,更是鮮少在世人面前露面。
當(dāng)初在招收弟子的時候就有這樣的一條規(guī)定,凡是入魂煞宗修煉的,修煉期滿五年才能回家探親。
這是第五個年頭,很多弟子離家五年,都想回去看一看。
然而近來,這些生出想要回家念頭的弟子都被關(guān)在了魂煞宗的崖底,一個暗無天日的洞穴里。
十來平米的洞穴中,此時已經(jīng)有十多個身影瑟瑟發(fā)抖的坐在一起,眼中的光亮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暗淡。
方宇揚(yáng)身上一片臟污,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顏色了,臉上帶著些許疲倦,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謝時遇,拉了拉他的膀子,小聲的在他耳邊低喃道,“哎,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
謝時遇看著拉著他膀子的有些臟污的手,眼眸動了動,原本有潔癖的他在這種環(huán)境中已經(jīng)快要忘記這一茬了,但在看到這臟污的手時,本能的想要甩開。
然而看著那張疲倦的臉,他最終沒有甩開那只扒著他的手。
能出去嗎?他也很想知道呢?
只是這個地方他們能出去嗎?
他偶然聽那些師兄說起過這里,這崖底能出入自由的唯有宗主一人,連五大長老都辦不到。
他們能出去嗎?
他自詡還沒宗主那般的本事。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宗主為什么要把他們這幾人關(guān)在這里?
方宇揚(yáng)和謝時遇都是赤化城里的,當(dāng)初他們是一起被選上的,自然對對方也熟識。
謝時遇最終抿了抿嘴,搖搖頭,他也說不清楚還能不能出去。
至少這么長時間沒能出去,想必他們的家人還沒有查到他們的消息,時間越拖下去,對他們越不利。
說不定哪天他們真的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
魂煞宗一處密室,魂天傲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子,拇指上帶著的蛇形戒指在這密室里發(fā)出幽暗的光芒。
張鋒堯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猶如一座雕塑般。
昏暗中,魂天傲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的人無處喘息,沙啞的聲音透過面具嗡嗡傳出,“大陣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言語中帶著些許涼意,只讓人透心寒。
張鋒堯本能的身子一緊,越發(fā)恭敬的躬著身子回道,“回稟宗主,還差三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八字全陰的人不好找,和八字全陽之人同樣稀罕。弟子已經(jīng)加派人手在找了,請宗主再寬限幾天?!?p> 他心里苦兮兮的,世界之大,但八字全陰之人真的太難找了,還要把人的魂魄拘來,不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這就更是難上加難。
哎……
彼岸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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