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與社會形式的改革推動了本源之星三個種族的高速發(fā)展,在這短短三百年的時間內(nèi),他們?nèi)〉贸煽円哂谥叭f年。
僅次于他們的祖先舉起火把。
但輪回不止。
他們又回到了之前的境地。
他們進入了一個無比壓抑的瓶頸期。
在接下來的三百年內(nèi),他們?nèi)〉玫某煽兩踔吝€沒有殖民時代取得的成績偉大,他們的科學技術(shù)發(fā)展不前。
各式各樣的新奇文化誕生,但又很快被沉沒在洶涌喧囂的都市洪流之中。
這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時代,他們終其一生所能夠達到的只堪堪爬上前人的肩膀,而再無時間去遠眺,去攀登另外一層樓。
他們所能夠做得就是不斷改進前人的創(chuàng)造,而再無余力創(chuàng)造新的東西。
凡人庸庸碌碌地活著,而自命不凡者庸庸碌碌且自怨自艾地活著。
他們深深地知道一點,在眼下這個時候,他們需要更多的資源來堆積出一條嶄新的道路來。
量變將引起質(zhì)變。
但,所有的國家,舉國之力能夠做到的就是維持現(xiàn)狀。
于是,他們要想突破,就必須和其他的國家聯(lián)合。
亦或掠奪。
而此時,三個種族之間的矛盾愈發(fā)尖銳。
海族人利用海洋大肆掙取翼族與炎族的金錢,但是他們卻牢牢控制著海下所有的資源。
他們宣稱世界是一體,他們也應(yīng)當享受天空與大地的同時,卻又前后矛盾地稱呼自己是海洋的兒女,理所應(yīng)當擁有整個海洋。
這種說辭在幾百年前能夠讓人接受,畢竟海底的資源的確翼族與炎族難以獲取。
但隨著科技的發(fā)展,每個國家,無論是翼族海族與炎族都擁有開采海底資源的能力,他們完全可以在深海建造探井開采海底的石油與天然氣,但是海族卻不準許他們這么做,他們固執(zhí)地將其占為己有。
在海族與其他陸地國家的領(lǐng)海交匯處時常會發(fā)生摩擦,這些水下的健將在水下搞起破壞來往往令岸上的人焦頭爛額。
他們果然是海的兒女,海洋成為了他們最隱蔽的面紗。
翼族與炎族至少都生存在同一個空間里,而海族則是完完全全可以跳到一個他們雙方都很難觸摸的“異域空間”。
只要有他們在,翼族與炎族無法徹底擁有海洋。
而翼族同樣不好受,他們長著一雙翅膀就是用來飛的,可現(xiàn)在,每個國家都對他們下達了禁飛令。
他們在野外以及郊區(qū)最多只能飛不超過十米,而在城市之中完全不能飛行,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地上走路。
這其實怪不了其他國家,這也并非是對他們的歧視。
各個國家都擁有軍事基地與重要隱秘節(jié)點,暴露了這些就相當于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了敵人的眼里。
而這些翼族動輒拔高數(shù)千米,肆無忌憚。
在數(shù)千米的高度他們的視野無疑空曠,再加上他們傲人的視力,某些東西是藏不住的。
若是他們再攜帶一個望遠鏡,那就是最高素質(zhì)的敵特。
而在城市之中,這些翼族在空中飛行往往會造成極大的困擾。
例如他們寬大的雙翼往往不自覺擋住了行路指示器與攝像頭,或是將某個晚上起來上廁所的人嚇一大跳。
甚至有些喝醉酒的在天上邊飛邊打架,引起廣泛的炎族人看熱鬧從而導致堵塞交通。
這一切都是莫大的困擾。
值得一提的是在世界上所有地區(qū),通過坦諾斯的航班是最少的。
因為飛機在經(jīng)過坦諾斯之際,往往有不少的“自由人”飛到飛機旁邊通過窗戶給旅客打招呼,或是站在機翼上撒尿,還有一次一個喝醉酒的不小心被卷進的螺旋槳里導致飛機失事。
翼族人的飛行能力在任何時代都是其他人恐懼的緣由,而越是科技發(fā)展,他們越是恐懼。
他們有意識地限制翼族的能力,每個國家都在邊境周圍設(shè)置了紅外瞭望塔,專門用來觀察是否有翼族偷渡入國。
甚至某些國家下達嚴格的法律命令,有翼族在城市飛行直接逮捕,飛行高度超過五百米直接擊斃。
同時,因為他們是三個種族之中唯一的少鱗與冷血生物,往往被人攻擊為低等種族。
翼族認為這完完全全就是對自己種族的歧視。
而炎族看似最為平庸,但實際上,他們在自己國外同樣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翼族與海族之中有些人看不上這種毫無特色能力的種族,在海族國家與翼族國家,他們往往要受到一些歧視及非議。
而重要的是,海族與翼族對毫無特色的炎族同樣心存恐懼。
這個沒有特色的種族每一個都是戰(zhàn)斗的好手,他們生來骨骼致密,體型壯碩。
不攜帶熱武器的情況下,一個炎族成年男子可以打五個翼族與兩個海族,他們的作戰(zhàn)能力令人欽佩。
同時,炎族的繁育能力也是三個種族之間最強的。
海族人卵胎生,每一胎大部分都是一個生命,而且在懷孕的時候海族女人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
翼族的新生兒破殼需要有特定的冰冷溫度,為此翼族每個城市都建立了育兒所,幾乎所有的普通人的蛋殼都是寄存在這里。
若是一發(fā)炮彈,大部分家庭都將要破碎。
而炎族不同,他們的新生兒極其頑強,就在正常的日常生活中就能夠成功破殼,完全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條件。
因此,他們的種族數(shù)量要遠遠高于其他兩個種族。
更重要的是,炎族從來不知道滿足,并具有足夠的創(chuàng)造與探索能力。
他們本就是陸地上的種族,卻造出了飛機飛向天空,又造出了船前往海洋。
盡管如今炎族去往海洋與天空還需要坐在船、潛水艇以及飛機上,但若是今后他們又研制出了人造腮,發(fā)明出了人造翼,再加上前面他們種族的特點,那么世界上還會存在海族與翼族嗎?
就算是存在,但那個時候他們是不是存在于動物園的籠子里亦或是課堂的標本上?
于是,三個種族之間虛假的和平與發(fā)展已經(jīng)持續(xù)得愈發(fā)艱難,矛盾出現(xiàn)在每一刻,每一處。
人口開始大量回流,失去其他種族之后,每個國家都出現(xiàn)了不小的危機,如大量炎族工人的離開令一個國家的工廠數(shù)月停滯不前,而局勢也就因此愈發(fā)緊張。
和平愛好者的發(fā)出的聲音被時代壓成了粉末,他們被洶涌的洪水沖入懸崖,他們聲嘶力竭卻又無力地呼喊,而岸上的人保持最無情的漠視。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于是戰(zhàn)爭來了。
它始于群山之巔的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