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許洛誠成功出城,古千莫伐木燒烤
作為衛(wèi)國公家的世子,早已熟知京城安防的部署,許洛誠并沒有走西門,反倒是沖著南門急奔。
學(xué)院在城西,陣法合攏最快,書院在城東,響應(yīng)速度也不慢。
唯獨南門鎮(zhèn)守的是督天衛(wèi),陣法合攏反應(yīng)會慢那么一點點,這便是他的機會。
城南的情況遠(yuǎn)比城西好得多,整體上還算安穩(wěn)。
雖然幾百年未出現(xiàn)的護城大陣突然開啟,京城的百姓絕大部分都沒見過,也僅僅站在街頭指指點點。
在百姓對如此奇觀嘆為觀止時,也有衙門的人敲鑼警告大家各自回屋躲好。
許洛誠小心地避開人多的地方,在房頂上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穿梭。
公主府在城北,距離西門最近,而距離南門卻是最遠(yuǎn),他不得不花了些功夫趕路。
正如所想,京城南門近在眼前,合攏的速度確實慢了一步,整個光幕還剩下半個身位。
許洛誠想都未想,向前方拋出一柄飛劍,飛身躍起腳踏劍身,化作一道血光側(cè)身而過,險之又險地飛出京城。
這一刻,南門城墻上的眾位三階禁衛(wèi)竟然沒有絲毫覺察。
在許洛誠身后,整個京城大陣合攏完畢,算是徹底被激活起來,如同一個藍色半球形把整個京城罩住。
身為衛(wèi)國公武學(xué)世家的世子,會點道家的御劍術(shù),這也很合理吧?
許洛誠一頭扎到南郊的山林中,飛劍在林中砸出一個大坑,他自己則是被摔飛出去,一連撞斷三棵樹才停了下來。
許洛誠略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臉色通紅猶如火燒,強行運氣才把臉色壓了下去,這才伸手一招,把坑中的飛劍收了回來。
好在出了京城可以運用的手法就多了很多,不用考慮凡人生死和學(xué)院的監(jiān)察。
許洛誠剛想動用秘法,只見前方遠(yuǎn)處竟然出現(xiàn)一縷淡淡的炊煙,仔細(xì)去聞,煙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肉與香料混合的味道。
這里是南郊,雖然還未到皇帝南郊行宮,但是這里已經(jīng)是被皇家管制的野獸放養(yǎng)區(qū)域,這里禁止有人居住,此時更不應(yīng)該有人,然而突然出現(xiàn)炊煙,這無疑很反常。
更反常的是,這炊煙似乎引動了許洛誠身體內(nèi)某處的一絲沖動,而且正好是在他去西面的必經(jīng)之路上。
既然順路,許洛誠決定過去看看。
謹(jǐn)慎地向前走了十幾步,轉(zhuǎn)過幾棵樹木,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樹木已經(jīng)被人砍伐一圈,眼前豁然開朗許多。
此時,古千莫身處空地中央,卷著袖子,眼前擺放著一個烤爐,坐在一根被砍倒的樹干上,手拿四根大肉串正在燒烤。
烤爐架上還擺著四串青菜,旁邊地上放了兩壇醉仙樓的好酒,這幅畫面與其背后遠(yuǎn)處沖天肆虐的土黃龍卷風(fēng)相比,實在有些格格不入。
“坐?來嘗嘗?我可是已經(jīng)等了很久,這肉都有些糊咯。”
古千莫見來人微微一笑,指了指烤爐對面早已擺好空出的位置。
“……,好!”
許洛誠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得發(fā)出會心的微笑,氣定神閑地拍打掉身上的枯枝爛葉,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才大步走到古千莫對面的樹干坐下。
“看你出城還挺狼狽的?”
古千莫伸手把肉串菜串各兩串?dāng)[向?qū)γ?,說話語氣并不像第二次見面的人,更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是啊,趕時間沒辦法,這護城大陣是你設(shè)計開啟的?”
許洛誠拿起一串烤肉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才咬了一口,“沒想到你烤肉的手藝還算不錯,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現(xiàn)在也不遲。若我不是陣法系大弟子的身份,還真不知道京城有這么大一個防御陣法。把整個京城這么大的地方都籠罩了進去,院長好大的手筆。只是幾百年沒使用過,想激活起來,得加靈石?。⌒液梦矣幸晃缓芨挥械膸熃?。我順便還在南門做了些手腳,讓陣法激活后合攏慢一些,這點你還滿意嗎?”
古千莫說著,順便把一壇酒向許洛誠那邊挪了挪,“這酒是我從醉仙樓里淘來的,還花了不小的功夫,你也嘗嘗?”
“酒?不錯!”
許洛誠并未遲疑,伸手虛空一抓,酒壇飛落到他手中,揭開蓋子連續(xù)喝了幾大口,卻是依然不失一身彬彬有禮的姿態(tài)。
“你料定我會走南門?我萬一走了西門呢?”
古千莫毫不在意地擺弄著自己的肉串,隨口說道:“衛(wèi)國公應(yīng)該不會不給自己的世子提醒京城的防御部署吧?況且兵部不是也有你們不少親信嗎?不過,若你真走了西門,秦師姐在那邊守著,我還特意囑咐她,如果遇到你,不小心打死就好?!?p> “你還真是無情呢,畢竟我還以為我們有點交情。秦鸞在西門,胡桃去了雍州,南門是你負(fù)責(zé),那么,楊堅是去了東門吧?”
許洛誠說出自己的分析,頓了頓,看了古千莫一眼,只是并未看出什么,卻是眼神很快地看回了自己手中的酒壇。
許洛誠繼續(xù)說道:“結(jié)果你現(xiàn)在跑到這里,看來世家外面的人都被你解決了?你一直在妨礙我的布局,這里總不會是為我準(zhǔn)備的吧?”
古千莫的肉串已經(jīng)烤得外皮略微焦糊,一滴滴的肉油滴落到炭火中發(fā)出滋滋的聲音,挑撥著兩人的神經(jīng)。
古千莫拿起一串吹了吹,然后不慌不慢地咬了一口,說道:“是也不是,不過為了昭陽,本來我想親自去劫婚的。嗯……劫婚劫婚,打劫的劫?!?p> 許洛誠微微一笑,喉嚨有些干涸,又提過酒壇喝了幾口,說道:“你可能要失望了,這點我早有謀劃,今天那新娘也是假的,就算你派人過去,也就撲個空。”
古千莫面露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過心中暗叫糟糕,“希望趙士成別遇到麻煩,快點去找到昭陽才是正事?!?p> 古千莫早已在這里等了不短的時間,城里發(fā)生的事他并不知曉,若他現(xiàn)在知道趙士成和月兒紛紛都動不了,肯定欲哭無淚。
古千莫隨手拿了個木頭丟到火里,說道:“結(jié)婚嘛,是兩個人的事,不過對于我劫婚,劫新娘是劫,劫新郎也是劫,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