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忽然后悔了:他就不該直接用天行的身份出現(xiàn)在阿憂面前,應該先換個身體,他已經(jīng)感覺到阿憂對他的厭惡又加深了。
“所以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阿憂忍住心中的沖動,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氛圍。
內(nèi)心哭唧唧的天行一聽見阿憂的話,立馬回答:“我都聽你的!”
阿憂一臉嫌棄地說:“哈?行,那你把天道的位置還給我!”
天行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委屈地說:“這個不行,我是真的做不到,阿憂,可以換一個嗎?”
阿憂顯出不滿的神情,單手插腰,說道:“盡管你們都說惡之島應該由我來終結(jié),可是現(xiàn)在我就是一個人類小孩,沒有力量,什么也做不到。而且這件事不僅關(guān)系著寰州的存亡,還關(guān)系著你的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你居然說聽我的,難道這么多年,你的腦子都沒有思考過嗎?難不成你還真想靠哪幾個人教我學幾招就行了,不會吧?”
天行連連搖頭,訕訕地說:“當然不是,當初第一次見你后,我就想好對策了,阿憂雖然不是寰州的天道了,但靈體特殊,只要我以天道之力調(diào)動寰州的靈氣供阿憂使用,阿憂的力量一定能恢復,屆時或是自己聚形,或是……尋一具天地愛護的軀體入身,而且若是恢復的好,只怕力量可以超過我。當然即使這樣我也沒辦法把天道的位置還給你,對不起啊。還有,明心…咳咳!那個惡之靈是從阿憂本靈源衍生的,只要在寰州中,阿憂可以壓制住惡之靈的力量,在加上我,明心必敗無疑?!?p> 阿憂聽完天行的話,思考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原來我之前還有機會力量超過你,豈不是我原本有機會可以打死你。”
“阿憂,我聽得到?!碧煨谐橹旖钦f。
阿憂點點頭說:“嗯,我又不是真的要這么做,說說而已嘛。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又不是靈體了,還能按你想的來做嗎?”
說到這個問題,天行真的想哭,他真的沒想到阿憂會變成人類,他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阿憂是在靈體重新恢復時慢慢化作人類的,而不是像炎河他們說的阿憂是被放入人類的身體,而且最重要的是阿憂的體質(zhì)和相貌,他很是眼熟。
天行嘆了口氣,但又馬上打起精神答道:“阿憂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問題不大,雖然明心確實難對付,但還是能處理的,我們能戰(zhàn)勝明心。阿憂雖然現(xiàn)在是人類,但在怎么說惡之靈還是會受你的壓制的,更別說我是寰州的天道,身為天道,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我還算寰州的天道嗎?”
阿憂看著天行自信的樣子,開口道:“哦,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啊,結(jié)界一碎,到時紅…明心也成了寰州的天道,打起來可是不容易的?!?p> 天行聽到阿憂的話,先是高興后是驚呼:“阿憂是在關(guān)心嗎?我好高興??!阿憂放心,即使明心成為寰州的天道,我……明心成為寰州的天道?。课乙呀?jīng)完全是寰州的天道了???明心怎么會成為寰州的天道呢?阿憂你是不是說錯了?”
這個家伙果然是個蠢蛋?。≡?jīng)的我罵的沒錯!阿憂內(nèi)心無情的吐槽。
天行完全不知道阿憂為什么會怎么說,天道還能有兩個,不可能?。∷恼J知里,惡之島是一個小世界,有天道正常,雖然這樣打起來有些難。后來知道明心誕生于先天道的靈源也是覺得明心力量更大了更難對付了,雖然難打,犧牲會很大,但最終還是他和阿憂會贏的,誰讓他們有力量和本源的壓制呢,但是可從不知道結(jié)界碎了,明心會成為寰州的天道??!
阿憂無視天行的抓狂,將所知的情況告訴了天行:“惡之島之所以能成一方世界,唉,和島上那些陣法上的天外來物有關(guān),而寰州不也正是因為這些天外來物才生靈的嘛,即使過了那么多年它們本源仍相同,結(jié)界一旦碎了,惡之島將再次與寰州融合,而身為惡之島的明心仍是天道,唉,一山不容二虎啊!你和明心只能存在一個了?!?p> “所以當初明心才會說他會率領(lǐng)惡之島的惡物和你一戰(zhàn)?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阿憂有辦法打敗明心?”天行很快冷靜下來,問道。
“不。”阿憂回憶曾經(jīng)自己的那些自言自語,天行聽到一個“不”字,正想說話,阿憂就繼續(xù)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明心率領(lǐng)的惡物一戰(zhàn),我原本設想的是,留在寰州的那一部分慢慢恢復,等成為天道后,直接毀滅惡之島。但是惡之島成為小世界后,又改變了想法,畢竟原本用來困住惡物的結(jié)界居然成了它們的保護層了,從外部根本摧毀不了惡之島了。
在我知道靈源衍生了惡之靈后,我就將衍生惡之靈的那部分和惡之靈一起分出來了,我不想成為惡之島的天道。
明心會出去,是因為我希望的。我希望成為天道的青通過明心的幫助進來惡之島,自從明心成為惡之島的天道后,只有兩界的天道同意才可以通過結(jié)界,所以明心得出去。我相信成為天道的青很容易能拿捏住只是剛成為惡之島天道的明心,等青進惡之島后與我融合,繼而我再毀滅惡之島。明心說那話,是我騙的,畢竟年輕靈沒有見過世面,他就同意了。但是,呵呵!”
天行尷尬地用手撓撓頭,最關(guān)鍵的一步斷在他這里了,天行臉紅的說:“我自一誕生便是天道了,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對不起啊,阿憂!不過,惡之靈是阿憂本源衍生的,那明心又是原與你一體,只要阿憂力量恢復,配合我,壓制他還是沒問題的?!?p> 其實天行還隱藏了一點,當初他剛誕生時,有一個靈體就跟他搶天道的本源力,只是太弱了,被自己打散了,之后,他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成長壯大,現(xiàn)在他知道當初跟他搶東西的是誰了,但是他不能說,不然阿憂肯定更討厭他。
阿憂不知道天行內(nèi)心所想,只是天行的話,讓她嘆了口氣,阿憂懷疑自己要變成老太婆了,明明她還是個小朋友,雖然可能只是外表是個小朋友。
天行見阿憂嘆了口氣,忙問道:“阿憂,可是還有什么變故嗎?”
阿憂幽幽地看著天行,眼睛里有天行不能理解的感情,只聽阿憂憂傷地說:“你眼瞎嗎?看不出我像誰嗎?”
天行特別想回避這個問題,他當然看得出阿憂像誰了,想當初那兩個無根之體還是他幫找的,而阿憂自己也有些無根之體的本質(zhì),種種這些,可不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嗎?可是,他還是不想承認啊!
阿憂看著天行的表情變來變?nèi)?,就知道天行知道了,她的拳頭更硬了,想想自己也是厲害,居然面對搶自己位置,害自己變成這樣的天行,忍住了將他打死的沖動,啊!是打不過??!
靜默許久,天行平靜了心情,他覺得事情還有隱情,又問:“阿憂,你現(xiàn)在還可以壓制住惡之靈吧?”
“不行了,惡之靈已經(jīng)完全脫離我了,而且,現(xiàn)在擁有惡之靈的人,呵呵……算起來是生養(yǎng)我的…我的……娘?!弊詈笠痪?,阿憂說得有些艱難,但語氣中并不帶著厭惡。
天行一聽就發(fā)覺了不對的地方,生養(yǎng)阿憂的,是有惡之靈的,阿憂的相貌結(jié)合了兩個無根之體,按理來說應該是明心有惡之靈,那應該就是明心生的,但阿憂說的是現(xiàn)在有惡之靈的那一個,惡之靈還能轉(zhuǎn)移?
天行帶著疑問,問:“惡之靈轉(zhuǎn)移了?是轉(zhuǎn)到了那個青身上嗎?那惡之島的天道還是明心嗎?”
阿憂正色看著天行說道:“現(xiàn)在擁有惡之靈的是青羽,紅鱗沒錯的話應該是惡之島的天道。哦,青羽紅鱗就是原來的明心和青。”
“所以,我們的對手不是一方小世界的天道明心,也不是結(jié)界碎后會和我爭寰州天道的明心,而是有著惡之靈力量,并且不受阿憂壓制的青羽和會與我同等身份的爭天道位置的紅鱗?”天行語氣好似明白了,但又不相信地問。
阿憂點點頭,搖搖頭,補充道:“還有一堆惡物,你忘了,哦,它們互相廝殺吞噬,比剛進去時要強!”
天行覺得自己天道的位置很不穩(wěn)啊,但為了保持形象,冷靜地說:“阿憂,不若你將知道的一一講完,我們在討論解決方法如何呢?”
阿憂便將夢里所見所聞,島上各列事情全部托出,之前她不想說,是因為害怕,盡管阿憂不明白害怕什么,但后來心情平復后,也許曾經(jīng)是天道時的意愿,也許是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因此在游玩結(jié)束后,阿憂就打算和天道說這些事了。
聽完阿憂話的天行,喃喃道:“情況也許比我們想得還要差。”
然后又很不確定地問:“阿憂,你是不是沒有以前的記憶?”
“對??!”阿憂爽快的答道。
“這兩個害人的家伙,想必是胎孕時,記憶流走了,不過阿憂可以看見明心他們的夢,想必還是能恢復的,看來力量的恢復刻不容緩了。不甘心?。∥疫€想著和阿憂有青梅竹馬之情呢!”最后一句話,天行說的很快很輕,阿憂不會知道天行在看到阿憂是個人類孩子時就想像人類一樣和她來個青梅竹馬之情,到時感情可就水到渠成了。
“好了,那我現(xiàn)在怎么恢復力量呢?”阿憂問。
“我大致已經(jīng)有新的法子了,但需要一些時間,阿憂你在等幾天,我去去就來,阿憂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很快的!……”天行臨走前對著阿憂碎碎念。
“吵死了,趕緊走吧!”阿憂無情地打斷天行的話,天行委屈地走了。阿憂實在不明白這任的天道到底是有什么問題,都知道問題那么嚴重了,還在這廢話。
阿憂回到了天穹山,而幾位靈者也知道阿憂的教導由天道負責,他們高興啊,天道終于完全站在他們這一邊了。
他們不知道危機更大,而活了幾千年的炎河真人,天道特地告知了他部分內(nèi)幕,他可是愁得胡子又掉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