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只是覺得太容易了。”雍王妃仰起頭又笑了笑?!耙膊凰闳菀?。你絕了她所有出路,那和生不如死沒區(qū)別。她自然就沒必要硬撐下去了?!?p> 廖金禾沒有說話。
雍王妃的小月子坐了二十三天。確切來說,是在廖金山找到了紀真之后。她出了小月子,瞿氏也就沒必要再留下來,便帶著魏嬌歸家了。
雍王妃送著瞿氏出了京城,最后轉(zhuǎn)彎去了廖金山租賃的一座宅子里。
敲開房門,廖金山領(lǐng)著雍王妃進了宅子。
推開房門,雍王妃掩住了口鼻,這房子灰塵實在太重了,讓人都開不了口。也真是難為廖金山賃到這么一個年久失修的房子。
“紀真?!?p> 雍王妃柔和喊了一聲紀真的名字。
被喊了名字,紀真緩緩抬起頭。
對上那審視的目光,紀真又垂下眼眸。
紀真年紀和雍王妃相仿,可是此時看起來要比雍王妃蒼老許多。
“金山,你先出去吧。”
廖金禾聞聲退了出去。
雍王妃尋了一個凳子,拿著帕子擦了擦,然后坐下。
陽光透過破窗滲進來,將空氣中漂浮的塵埃照的一清二楚。
“知道我為何尋你吧。”
雍王妃聲音平和,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
“不知。”紀真頭也沒抬。
“真不知?還是不敢說吧。畢竟你得罪不起鄭維?!?p> 說到這,雍王妃淡笑一聲。
“你說你確定就能得罪得起我嗎?”
紀真動了動眼皮,還是沒言語。
這種不動如山的姿態(tài),雍王妃見多了??墒撬龔牧谓鸷棠菍W來得一招,不必其他,只要絕了對方的希望。
“讓我說說吧。”
“鄭維當初許諾你能進雍王府吧?!?p> “你這張臉放在二十多年前確實不錯呢?!?p> “可是鄭維沒兌現(xiàn)諾言。他只是玩弄你而已。”
“你看你現(xiàn)在這張臉,鄭維連一眼也不愿意看了吧。”
“對了,他有了新歡。我前些日子給他在燕云樓買的一個雛妓。他還很是享受呢。”
隨著雍王妃柔和的聲音一聲聲起來,紀真淡然的臉漸漸繃了起來。
“怎么辦呢?太子活不久了,鄭維身為嫡子,繼承大統(tǒng)更容易了呢??上阊?,沒機會享受這榮華富貴了。”
雍王妃說完挑了一眼,卻見紀真松了一口氣,比之前放松了。
杏眼微微瞇了起來。
“既然不肯說就算了?!庇和蹂鹆松?,緩步往外走。
等在門口的廖金山一見到門被打開,立刻走過來。
“殿下,如何?”
雍王妃沒回答?!翱春盟?,別死掉了?!?p> “更別被人劫持了,喂些昏迷的藥?!?p> 說完掏出一袋銀錢放在廖金山的手中。
廖金山也不敢多問,忙點頭稱是。
回到雍王府,雍王妃立刻叫來了廖金禾。
“母妃可是有事?”廖金禾知道她要見紀真的。她不信雍王妃是叫她閑聊來的。
雍王妃沒出聲,呆呆地坐在那里。
又等了一會,廖金禾忍不住又喊了一聲?!澳稿俊?p> 這回雍王妃回過神,看著廖金禾。
“你說,如果你父王繼承大統(tǒng),紀真有什么好處?”
廖金禾愣了一下?!安贿^金銀珠寶,總不會是權(quán)利和地位。一來,她容貌不在,年歲不輕,自然入不了父王的眼里。第二呢,她是道姑,父王也要顧忌臉面,自然不會給她權(quán)利。那就是錢了。”
“是嗎?”雍王妃搖搖頭?!八紱]了命了,為何還死保著鄭維呢?鄭維到底許了她什么?”
聽雍王妃說完,廖金禾也覺得不對勁。
仁義道德,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謀財害命的歹人身上。
他們之間只有利益。
什么利益能讓他們這般袒護呢?
如果換作她與鄭喻詹,她立馬就松口了。她死了還怎么護著她的孩子呢。指望鄭喻詹護著孩子,做夢!他沒立刻把小三扶正,她就感天謝地了!
孩子!
突然廖金禾眼睛一亮。
“母妃如果為了孩子呢?紀真有孩子在父王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