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青槐現(xiàn)在可管不了什么飲料和水和斷腿,又要見面了,敵人。
因為只要沾上這個趙亭玉,大家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隔天一早,林青槐到了家。滿眼都是要把別人嘎了的感覺,眼睛里還帶著紅血絲。
李景漢知道林青槐對趙亭玉很有敵意,但女人之間的事情他并不是很了解。
她們好像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是朋友一個眼神也能是仇敵,厲害的是,大多數(shù)女人第一眼就能看出對面女人和自己是不是一路人。就像男人也能一眼看出對面的男人是不是個好東西一個道理。
但至于男人,林青槐不知道,而且林青槐不太想推敲一個男人,一讓她推敲她腦子里就只剩下那句采訪金句:我管他喜歡什么。
“你要離她遠一點。”林青槐抬頭看著李景漢逐字告誡。
“好?!崩罹皾h爽快答應(yīng)。
“你干嘛不問問為什么捏?”林青槐也是,好像用打字說話久了習(xí)慣之后,連說話尾音都要帶上一個擬聲詞。
迷人的二次元。
“為什么?”李景漢“乖乖”聽話發(fā)問。
“沒有為什么,她不吉利?!绷智嗷庇X得這句很中肯,她巨討厭搞雌竟那一套,但是那個趙亭玉就是個實打?qū)嵉膲娜耍褪谴埔膊荒艽平o這種人。
她可是聰明的小孩,聰明的小孩都有火眼金睛,像素沒有2000萬,出門哪敢說斷案,?為防疏忽,林青槐把她的罪狀都一條條羅列在自己手機備忘錄上,別的都不提,但就她坑李景漢這一點都夠林青槐恨她十幾年的了。據(jù)當(dāng)時新聞報道,她還騙李景漢錢,轉(zhuǎn)頭又把李景漢給賣了,當(dāng)輿論把李景漢推到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更沒有為李景漢發(fā)聲過一句話,那時候她和新情人正在國外旅游呢。
可惡至極,林青槐平生最看不上那些沒責(zé)任心沒擔(dān)當(dāng)?shù)膹U物了。這種敗類活著簡直就是社會主義的蛆蟲!
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祟惤o我滾出這個國家。
林青槐這一連串心理活動,就總結(jié)為,趙亭玉這人不吉利。
“……”好吧,李景漢表示了解。其實她自己沒看到,但李景漢把她那一副恨得牙癢癢想抽人的表情默默收入眼底。
還稍加補充:“我知道的槐槐,我也不想她來,但是今天沒辦法,家里那些人通知我一定要招待她,別的都可以省,但是吃著一頓飯實在省不了。”可能畢竟是個女孩子吧。
這個世界好像把善意和惡意全都給了女孩子。
林青槐也了解,趙亭玉和李景漢他們好像是世交,管他呢,總之一棵大樹不是一天能撼動的,得慢慢來,好在李景漢是站在她這頭的,幸好幸好,當(dāng)前局面有得救對吧。
“這次是她人已經(jīng)來了,我覺得還沒到撕破臉的程度,當(dāng)然如果你不開心的話我再陪你去外面吃。下次,下次肯定拒絕往來了?!崩罹皾h杵手指表示。
看李景漢這么識相,林青槐本來還想說:靠近趙亭玉會變得不幸,敗壞財運。
別說話,靠近人品不好的人就是敗財運,別不信。連這句也能省咯。
坐等敵人靠近。
林青槐首先向?qū)Ψ綊伋隽艘粋€燃燒瓶。
而且林青槐就算帶把蝴蝶刀都敢上戰(zhàn)場。
門外,綠色盈盈。
不知道為什么,林青槐總能想到春天。
“啊,是槐槐吧,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小禮物呢,希望你能喜歡,”趙亭玉像個鄰家阿姨一樣溫柔帶笑。
“我們上次還見過呢,”為了演戲演得好,她甚至想伸手摸摸林青槐,但剛伸出移動不到五厘米,雙方都覺得不可能,林青槐幾乎是發(fā)覺到的第一眼就準(zhǔn)備閃回了。
“啊,我們見過嘛?”屬實是遇到對手了。
“對啊,我第一次見你,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哪家跑過來的孩子呢,沒想到是阿景的小侄女呀,哎呀說起這個,那時候我們弄得不太愉快,是我多想了,現(xiàn)在想來真是有些抱歉啊,希望你不要怪我,”好得體哦。
趙亭玉心里覺得自己多想個鬼,這偏門侄女突然冒出來她可不信。
“多想?什么是多想呀?阿姨?!绷智嗷逼b不知道,扯著她說破。
“呃,呵呵……”對方發(fā)出了幾個鼻音,當(dāng)然是,一個陌生女孩出現(xiàn)在一個男人家里,舉止還很親昵,她還能怎么想?
還有,敢叫她阿姨,真的是不能忍。要不是看在李景漢的面子上,今天非得好好教訓(xùn)她不可。
兩個互相看不上的女人也是一臺戲;李景漢把林青槐的一系列小動作收在眼里,轉(zhuǎn)頭過來看著趙亭玉也是面色不改。
但林青槐耐心實在有限,誰愿意跟她大眼瞪小眼。林青槐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拿起遙控器繼續(xù)看她那百家講壇。
呼呼,王立群老師我們喜歡你。
李景漢正在系著林青槐吃谷淘來的周邊圍裙于廚房里忙活,這一刀,就是處理魚的聲音,客廳里的電視和屋外蟲鳴恰巧相得益彰。
趁李景漢不在,
“你就沒有想過,等有天李景漢膩了,覺得你煩了,你該怎么辦?”她果然露出了格格巫相。
“認(rèn)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現(xiàn)在年輕,但你不可能永遠年輕,但永遠有人年輕。所以,你跟他現(xiàn)在看似過得很好并不能說明什么?!?

糖霜腦回
本周三周四八點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