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亨開始不斷揣摩白嫖來的《真氣天眼術(shù)》。
他真氣聚于丹田,經(jīng)八脈匯于雙眼。
“天眼開!”
范亨抬頭照了照換衣鏡,只見自己的雙眼冒著白光,好像兩個鹵素小燈泡。
“沒有火眼金睛閃亮啊。孫大圣那金光,diudiudiu。這個燈泡眼,差評。”范亨吐槽道,忽然瞥到鏡面下邊出現(xiàn)的小泥人,它又一次伸出中指。
“呃?”范亨訕訕一笑,很自然的把神龕幕簾落下。
“破除幻境晚上就能驗證。那么就先試試內(nèi)視。”
他的眼中射出白光,進入丹田氣海。
丹田之中,十個真氣球在瘋狂旋轉(zhuǎn)。
九個儲滿真氣的白球,還有一個正在積蓄真氣的黑球。至于這個缺少真氣的黑球,估計是那一掌“崩山”的消耗。
范亨以自己10個球的實力為標準,對其它人實力也有了一定猜想。
瘋子應該有5—6球的實力,小紅與他在伯仲之間。
黃毛等人包括那幾個流氓應該都沒有一個球的實力。兔醬這個長相靚麗的小女生反而是所有人里面最接近一個球的存在。
為什么范亨要把那個一巴掌拍死的龍?zhí)祝ǔ晌辶鶄€球?qū)嵙Α?p> 那是因為昨晚瘋子的氣勢根本沒有達到頂峰,范亨又驟然偷襲才得手。要是光明正大的剛一場,范亨估計也得五五開,畢竟他的打斗經(jīng)驗不足。
“只要茍著,想辦法獲得壽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成為史上最強?!?p> 范亨很臭屁的意淫起來。
屋外,黃毛三人刻苦練習著老頭教的武功招式。
兔醬的武術(shù)功底很好,只是看了三次崩拳,就已經(jīng)可以打的像模像樣。
她的心里一陣歡愉,在這里她找到了成為武術(shù)大師的希望。
眼睛仔很咸魚,但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學霸,招式什么的雖然打得不太連貫,但是一些發(fā)力技巧卻學到了精髓。
只有黃毛悲催了,招式什么的根本沒記住。
他時不時的偷瞄兔醬,學習人家的姿勢。
但是他好像真沒有學武的天分,所有的武術(shù)招式都打得面目全非。
“你的弓步跨度太大了,下盤不穩(wěn)?!?p> 兔醬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指點了一下。
“你的拳頭伸太長……”
“你看哪呢,目視前方……”
“你太笨了,……”
“………唉!”
“麻蛋,不練了”。黃斌一屁股坐在地板,一臉憤懣。
“起來!”
“起來??!你?!?p> 兔醬站在黃斌身邊,嘟著小嘴,兇巴巴的喊著。
黃毛只當沒聽到,嘴里碎碎念,“我才是老爺子的親傳弟子,需要找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育?!?p> “哼,男人。”兔醬很委屈。
“我不知道為什么無塵大師會選你當徒弟,只是因為我是女孩。我不能拜師,不能繼承家業(yè),我哪點不如你們這些臭男人!”
她忽然想哭,眼眶里竟然有淚珠涌動。
黃毛撓撓長毛,“好像受委屈的那個是我吧。你哭什么啊哭?!?p> “有故事”,楊偉迅速搬來馬扎兒,坐到他倆一邊。
“爸爸從小就喜歡我,無論公司多忙,他總是抽出時間陪我。可是我慢慢長大,發(fā)現(xiàn)爸爸再也沒有時間。他忙著帶我的三個哥哥學習公司管理。我也想去,只是單純的想去陪陪他。但是他說了一句,丫丫,你是女孩呢?!?p> 兔醬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拔沂桥⒃趺戳?。”
兔醬哭了,哭的很傷心。之后她講的就是一個勵志的女孩逆襲之路。女孩以優(yōu)異的成績出國留學,獲得了工商管理學士學位;女孩獲得了最年輕的跆拳道黑帶四段段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比她那幾個哥哥差。
楊偉聽得津津有味,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轉(zhuǎn)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老頭站到身后。
楊偉默默的站起身,讓出小馬扎。
老頭毫不客氣的坐下,在眼睛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拿出一把瓜子。
“我每天都在幻想著自己驕傲的對著父親說,這就是我,你眼中女孩子,哪點比不過男孩子。我跑過去和爸爸說了我的努力,但是他卻哀嘆一聲兒子不爭氣?!?p> 兔醬的聲音越發(fā)低沉,“直到有一次我偷聽到爸爸媽媽的談話?!?p> 媽媽,“丫丫那丫頭很努力。”
爸爸,“我知道,但是女孩終究是要嫁人的?!?p> 媽媽,“你真的一點不考慮讓丫丫管理公司。”
爸爸,“我屠家的產(chǎn)業(yè),就是敗了,也要敗在屠家人手里。”
兔醬嘆了一口氣,“我不是想要他們的家產(chǎn),我只想要他們看到我的努力,認可我的優(yōu)秀?!?p> 故事完,范亨忍不住想要拍手。
楊偉一把攔住他,“老爺子,玩歸玩,別太過火?!?p> 范亨悻悻的收回了手,站起身說道:“那個小兔子沒事。這里爺爺認可你。幸虧你不是生在古代,否則巾幗不讓須眉就是你的專屬了?!?p> “無塵大師!”兔醬嚇了一跳,擦了一下淚痕,趕緊躬身行禮。
“嗯”,范亨雙手背于身后,詢問道:“練得怎么樣了,都展示一下,讓我看看?!?p> 兔醬仍舊一馬當先,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一套崩拳打的無比連貫。武畢,兔醬抱拳,“無塵大師,請指教?!?p> “咳咳,不用了。你現(xiàn)在的崩拳已經(jīng)入門。很不錯!”
之后,范亨瞧了瞧縮在角落的黃毛,努努嘴。
黃毛求助似的的看著老頭,“我就不必了吧!”
“快點!”
黃毛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就和小時候參加考試一樣,懵了。
“我打游戲很厲害。根據(jù)師傅教的,我悟出一段崩拳拳法。”黃毛瞎掰幾句,拖時間想要記起剛剛練習的武術(shù)動作。
“快點,不再開始的話。我就把你游戲機扔下去?!?p> 黃毛趕緊擺好起手式,腦子中只記起一招躲避,一招反擊。迫不得已,他連續(xù)使出十來招躲避,最后一個回首反擊結(jié)束。
黃毛尷尬笑了笑,“獻丑了!我這套拳法的真諦就是,躲避,躲避,躲避,偷襲?!?p> 范亨的胡子都被氣直了,他的腦袋忽然蹦出“走位,走位,回首掏,嘿嘿嘿”的既視感。
“你這是獻丑嗎,你是真丑啊。我怎么就豬油蒙了心,收你這么個玩兒意,我………”范亨指著黃毛的鼻子,破口大罵。
楊偉看著縮成一團的發(fā)小,挺身而出。“老爺子,天也不早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別跑。打了再走?!狈逗嘁话艳哆^打算開溜的眼睛仔。
楊偉無精打采的比劃了兩下,“好了,老爺子。打完了,我走了。”
范亨冷哼一聲,周圍空氣都凝結(jié)在一起。
黃毛和眼睛仔直接被壓在地板上,五體投地。
“打的好棒棒!”老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師傅,不關(guān)我的事!”
“老爺子等等。聽我解釋?!?p> 壓力越來越大,兩個難兄難弟痛苦哀嚎。
“老爺子,我剛剛和您對練,悟出了一些道理。我打的拳就是這些道理?!睏顐ソ妻q道。
“編,接著編。我倒想聽聽,你這么應付我會有什么大道理?!?p> “茍之道?!?p> “嗯?”范亨怒了,加大了力度。
四眼仔感覺胸口都要碎了。
“老爺子我說的是,’茍著,別浪’的意思。茍之道,講究能茍著,絕不冒頭?!睏顐ペs忙解釋。
“能偷襲,絕不硬剛!”黃毛趴在一邊補充道,還對著楊偉挑挑眉毛,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能打贏,就要永絕后患?!?p> “不能贏,就要提前跑路。”
兩人四目相對,惺惺相惜。
兔醬被震驚了,“世上真有你們這樣無恥的人?!?p> 范亨心里很認同他們的話,但是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咳咳,歪理邪說。本門可沒有這樣的茍之道?!?p> 黃毛兩人剛剛起來,就嬉皮笑臉的點頭稱是。兔醬在一邊恨恨的看著兩個厚臉皮。
“無塵大師,您究竟是什么門派,門派的理念又是什么呢?”兔醬一臉渴望的看向老頭。
范亨一愣,什么門派,我還沒有想好呢。茅屋派,深山老林門?
老頭沉思片刻,“本不想告訴你們,但是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派名為三清宗,是隱世宗門?!?p> 這個名字也是根據(jù)老道饋贈的《三清元神經(jīng)》命名的。
楊偉一臉狐疑的看著老頭,“還說我們編,你更會編。之前不是還說獨自在深山老林修煉嗎?”
范亨默默轉(zhuǎn)過了頭,背負雙手,“我門理念宗旨很簡單,鋤強扶弱,濟世為民?!?p> “靠,還是你能吹!”楊偉眼珠子都瞪圓了。他可不信這猥瑣小心眼的老頭這么高大上。
黃毛和兔醬滿眼都是小星星。
“師傅,我愿繼承您的遺志,將三清宗發(fā)揚光大?!秉S毛拍著胸脯,朗聲說道。
老頭一巴掌呼在他的腦殼上,“沒文化,就不要拽名詞。老子還沒死呢。”
黃斌“……”
范亨戳著黃毛的頭囑咐道,“本門門規(guī)很簡單。就兩條,一是要尊重師長,二是記得交學費。一個月1000塊,這也是最重要的。”
兔醬忽然有種高潮之后的空虛感,怎么那么高大上的隱世門派跟補習班一樣。
“無塵大師,交學費就能拜師嗎?”她試探地問道。
“那當然不是,交一壓三?!狈逗鄧烂C說道,自己可不是便宜的黑培訓。
“交一個月,壓三個月的學費嗎?”兔醬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又感覺變成了房屋中介。
“嗯,四千塊!”范亨的目光看向黃毛。
黃毛摸了摸干癟的錢包,弱弱的問道:“師傅,能打折嗎?”
“你想打多少?”
“能打多少啊,師傅?”
“骨折!”
“呃,不用了,不用了。”黃毛心疼的上交了手上所有的錢。
范亨看了一眼,心里涼了半截一百二十六塊七毛。他的致富之路,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范亨不滿意的瞅向眼睛仔。
楊偉的目光接觸到老頭的眼神,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他弱弱的回了一句,“我沒錢。”
“不行,必須交錢!”范亨盯著眼睛仔,惡狠狠的說道。
“大爺,您這是明搶啊。我真沒錢,而且我也不想學武,偉大的科學事業(yè)還等著我去推進。”
一旁兔醬迫不及待的說道:“無塵大師,我先交10萬的學費?!闭f著,她從自己背包里取出支票本,刷刷刷的簽了字。
“那個小兔子,先說好我這里不退學費?!狈逗嘁话褤屵^支票,左看右看。
“放心吧,無塵大師。我學跆拳道都花了不下百萬?!蓖冕u真心不在意,10萬塊錢對她而言只不過半個月的直播收益。
范亨美滋滋的拿到十萬零一百二十六塊七毛錢。他這次放心了,不用考慮出去做個看門老大爺了。
“我現(xiàn)在可以拜師了嗎,無塵大師?”兔醬忐忑的問道。
“可以可以,顧客就是上帝。上帝您想學什么?!狈逗喾钌闲δ槨?p> “呃。師傅,你不要這樣,我還是喜歡你之前冷冷的大師風范,您可以叫我丫丫的。”畫風突變,神通廣大的高人為五斗米折腰,兔醬覺得很不真實。
如果兔醬的想法讓范亨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你是沒經(jīng)歷過吃一個月草的滋味,現(xiàn)代社會沒錢連草都吃不上。
“好的上帝?!狈逗嗤χ毖澹p手背在身后,一臉嚴肅,“現(xiàn)在我要宣布本門一項重要決議,丫丫小姐正式榮升為三清宗親傳大師姐。黃毛降級為外門小師弟。小四眼為雜役?!?p> 黃斌聽完,大喊反對,“師傅,我才成三清門大師哥,一天都不到就降職了,是不是太隨意了。師傅我也是交了學費的?!?p> “欠費。等你啥時候還完錢,啥時候轉(zhuǎn)正?!崩项^不屑的哼了一聲。
楊偉的反應最大,“我不要做雜役,我不要練武。你報復我,老頭。”
范亨毫不客氣用勁氣將小四眼壓在地板上,愉快的宣布了最終結(jié)果。
“全員通過,鼓掌撒花!”
楊偉躺在地上,默默無語兩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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