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與眼鏡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將瘋子纏成一個粽子。
但是瘋子依舊狂性大發(fā),和瘋狗一樣,不停的扭動,撕咬著繩子。
范亨在一邊手持一個探照燈,一邊對著三人高喊,“別管他了。我們快離開?!?p> 三人舉雙手贊同,快速朝著工棚門口跑去。
幾分鐘后,幾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工棚門口。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大門口,一個白衣女人低頭站在門口,一只手伸出,指向工棚的一邊。
范亨放慢了腳步,又是一個讓他不舒服的氣息。他瞇起了眼睛,發(fā)現(xiàn)月光下那個女人竟然沒有影子。
兔醬也開始減速,她的腦海忽然閃出那個傳說,“肉聯(lián)產(chǎn)12點之后,會出現(xiàn)一個瘋子和一個女人,死了20年的女人?!?p> “她,她不是人”,兔醬驚呼。
黃斌氣喘吁吁,卻毫不示弱的回應(yīng)?!澳阍趺茨芰R人呢,妒忌人家比你苗條?!?p> “蠢貨,停下”,兔醬咒罵一聲。
黃斌看不慣那個暴力女,暴力女越讓他停,他跑的越快,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眼鏡仔。
黃斌是根本不信兔子那個暴力女,楊偉則是十足的無神論者。
倆個人跑到白衣女人的身邊,黃斌自來熟,向眼睛仔介紹,“大偉,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昨晚那個女主播?!?p> 說著,他的手還不老實的拍拍女人的肩膀,軟綿綿的。
楊偉推了推黑框眼鏡,透過女人的裙擺看到了那雙漂浮的雙腳。
“扮的不錯。這飄浮的姿態(tài),應(yīng)該是參考婆羅多神漢的街頭騙術(shù)吧。”
黃斌疑惑看著楊偉,眼鏡解釋道,“天竺有很多婆羅多神漢,那些人可以懸浮在半空修煉?!?p> “懸空?這么神!”
“呵呵,身后支了根棍子罷了,有多神?!睏顐ゲ恍嫉恼f道。
黃斌那無處安放的小手忽然撩起了女人的白色裙擺,“沒有棍子啊?!?p> “我靠,你這個白癡。哪有撩女人裙子的?!?p> 女人白色連衣裙動了,一股鮮紅的血液瞬間寖透了整件衣裳。
白色的連衣裙變成了血紅色。那血液好像一個活物,不停的蠕動。
女人緩緩的抬起了頭,披散的頭發(fā)散開,露出了女人的臉。
鮮紅的嘴唇,腥紅的雙眸,以及灰白皸裂的臉龐。
“我c”,黃斌嚇尿了。
楊偉也被震驚了,“這是怎么做到的,特效?”
“我特你妹。你們兩個傻子。趴下?!狈逗鄷r刻警惕著這個女人,女人一動,他打開了手上的高光探照燈。
紅衣女人被強(qiáng)光一照,身形晃了晃。她忽然撩起雙手,嘴角開裂,露出滿口的尖牙。
“吼”,腥紅的血氣彌漫整個工棚。
范亨剛想轉(zhuǎn)身逃跑,就感覺兩道旋風(fēng)般的身影從身邊劃過。
“癟犢子玩意,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范亨忍不住吐槽,腳上的速度絲毫不比黃毛倆人慢。
兔醬跆拳道的起手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發(fā)現(xiàn)……周圍沒隊友了。
她縮回雙拳,抬腿想要后退。只見一道深紅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眼前,皸裂的臉龐慢慢靠近兔醬。
兔醬雙眼睜大,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流下。
正當(dāng)她感覺呼吸不暢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一聲聲高呼。
三個旋風(fēng)般的男人又跑了回來。
“你們”,兔醬要哭了,終于于心不忍來救我了嗎。
可是三個男人頭也不回的跑出工棚,身后跟一個舉刀猛砍的瘋子。
“c”,兔醬說出她從來沒有說過的話。
瘋子與紅衣擦肩而過,忽然紅衣一雙尖爪猛然刺向瘋子?;野椎氖种钢苯哟檀┋傋拥亩亲?。
瘋子肚子鮮血飛濺,人卻沒有倒下。他更加癲狂發(fā)出隱隱哭聲,對著紅衣猛砍。
一刀,兩刀,三刀,生銹的剁骨刀將紅衣劈成幾瓣。
紅衣的身影破碎,又再一次愈合。滿身的血液更加猩紅。
“殺了你,殺了你!”瘋子生銹的剁骨刀繼續(xù)不停的揮砍。
一道道刀光在兔醬眼前劃過,看得她瑟瑟發(fā)抖。
忽然一道刺目的亮光亮起,兔醬感覺一雙手拽著她往前走。
“是我,快走?!?p> 雙眼緊閉,兔醬聽出了那個聲音。
幾秒鐘后,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那個頭發(fā)發(fā)白的老人,兩人已經(jīng)來到工棚外面。
瘋狂廝殺的紅衣和瘋子,發(fā)現(xiàn)有人虎口奪食,停止了爭斗。
瘋子舍棄了紅衣,沖出工棚。紅衣卻徘徊在工棚門口,猩紅的眸子一直盯著眾人。
“繼續(xù)?!狈逗啻蠛耙宦?。
強(qiáng)光探照燈對著瘋子的腦袋照射。
這次瘋子的腳步?jīng)]有一絲錯亂,直沖眾人而來。
“這東西不管用了”。黃毛對著范亨大喊。
范亨看著身后緊追不舍的瘋子,停下了腳步。
兔醬跟在范亨在身邊,一臉焦急,“跑啊,大爺?!?p> “不必了?!?p> 在兔醬驚訝的目光中,那個老人轉(zhuǎn)身面相了身后的瘋子。
他略顯佝僂的身軀,慢慢挺直。
他右腳前跨半步,雙拳伸出,氣沉丹田。
老人的身體漸漸隆起,好似大了一拳,滿頭的銀發(fā)紛飛。他攥了攥拳頭,嘎吱作響。
瘋子已經(jīng)近在咫尺,那把剁骨刀襲面而來。
老人低聲呢喃,“我跑并不是因為干不過你,而是因為我怕把你打死嘍。”
范亨微微側(cè)身,刀子擦臉而過。
他后撤半步,弓步直拳。崩拳講究,猝然冷動,短促突擊。
拳面接觸到瘋子的胸口,竟然發(fā)出一陣音爆之聲。
瘋子的胸口穿出一個大洞,他踉蹌幾步跪在地上。
“啊”,兔醬呆呆的看著老頭,黃毛呆呆的看著老頭。楊偉則雙眼圓瞪,嘴里直呼不科學(xué)。
范亨沒有收手,瞇著眼睛盯著飆血的瘋子。
“老爺子,我們走吧。”兔醬拉了拉警惕的范亨。
范亨搖搖頭,“走不了,這東西還沒死?!?p> “啊”,眾人又是一陣驚愕,胸口都打穿了,人還怎么活。
“誰說這東西是人了?”
在范亨的眼中,瘋子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讓人作嘔的氣息越來越重。
“桀桀桀”,在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中,瘋子站起來了。他前胸和肚子破開兩個大洞,隱隱能看到蠕動的場子。
“嘔”,此時兔醬心里的惡心蓋過了害怕。
“桀桀桀”,笑聲持續(xù)著,瘋子的氣勢也再飛速的增長。
公平比斗在范亨的思想里根本就不存在,趁著瘋子調(diào)整狀態(tài),范亨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
“崩拳,崩山裂?!?p> 這一拳經(jīng)過神龕的不斷演練改良,已經(jīng)不是暗勁傷人心肺的招式,而是可以勁氣外放,透體殺人的絕招。
拳出,氣勁顯,猶如一道風(fēng)暴席卷前方。拳風(fēng)掠過,將遠(yuǎn)處大片的工棚頂瓦吹翻。
風(fēng)暴中心,剛剛站起身來的瘋子還沒發(fā)威,就被這拳勁打翻。地面被拳勁打出一米的深坑,瘋子殘破的身體直接被碾壓到地下。
范亨還是保持著出拳的姿態(tài),瞅了眼工棚門口的紅衣,挑釁的伸出中指。
紅衣依舊沒有沒有走出工棚門口,猩紅的眸子黯淡下去。她低下了頭,身上紅衣慢慢化成白色連衣裙,隨后走進(jìn)漆黑的工棚。
“呼”,范亨松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快速的縮小,又變回了那個略顯佝僂的老頭。
“那個,那個……老神仙?我可不可以……”兔醬語無倫次,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我就是一個普通老……”
范亨的逼還沒裝完,就被黃毛一把抱住。
“爺爺,我的親爺爺啊。呣啊,我太愛您了?!?p> 范亨用勁力將那鼻青臉腫的丑臉掰開,使勁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滾膽,再親老子一口,把你挫骨揚灰?!?p> 黃斌訕訕一笑,不敢造次。
老頭開心的繼續(xù)剛才的裝逼,“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頭,只不過實力有億點點強(qiáng)。你也不用報答我,我做人堂堂正正。什么投懷送抱,什么香吻熱舞,我都不在乎。你剛才問什么可不可,我答應(yīng)了。”
說完,范亨悄悄站直身子,側(cè)了側(cè)臉,方便兔醬的主動出擊。
兔醬聽后,更加的激動,她直接跪在地上,“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范亨暈了,“那個投懷送抱,香吻,咳咳。”他指了指自己的老臉。
“?”兔醬疑惑不解。
難道自己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范亨又發(fā)狠的指了指老臉,
“這是對你的考驗!”
兔醬眼神一亮,鄭重說道:“知道了師傅。以后我會看住那些對師傅起非分之心的綠茶妹。師傅是個堂堂正正的武學(xué)大家?!?p> 這腦子都長到腿上了吧。范亨氣急,還沒有讓你入門,就想著欺師滅祖了。
范亨偷瞄了一下兔醬的大長腿,小包臀,不舍的扳著臉,言辭拒絕了兔醬。
“本門絕技傳男不傳女,抱歉?!?p> 黃斌興奮的高呼,“歐耶,師傅,請受……”
“丑拒!”
黃斌急忙湊到范亨的耳邊說道:“皇宮洗浴一條龍?!?p> 范亨搖搖頭。
“兩次?!?p> “成交!”
兔醬在一邊攥緊拳頭,又是男女,難道女孩子就一定比男孩子差嗎。她暗暗決定一定要讓老爺子改變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收她為徒。
眼睛仔此時已經(jīng)趴在深坑邊,觀察著坑里的肉泥。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人嗎?還是變種人?是政府秘密研究的試驗品嗎?那女人又是什么,高級四維投影,還是神經(jīng)致幻藥劑?”
他滿腦子問號,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認(rèn)為這些與詭神無關(guān)。
“這里的任何一項研究,都是科學(xué)的一大進(jìn)步?!?p> 他跳下深坑,取出一個水杯,小心翼翼的提取了一些血肉標(biāo)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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