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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影帝

第三十章 江南織造局

朕就是影帝 導(dǎo)演不要停 2989 2022-09-27 00:48:24

  在南京大功坊附近,一家客棧內(nèi),鬼子六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

  “師傅,師傅,狗皇帝出現(xiàn)了,今個兒萬歷這家伙,要到紫金山踢球,很多人過去看。”

  江溪沙笑道:“這狗皇帝,躲在南京皇宮,就像縮頭烏龜,真應(yīng)該把朱元璋的陵寢破壞了。”

  “不可!”

  李胡七擺手,他看著幾人說:“殺害你父親的是隆慶這個狗皇帝,與太祖朱元璋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要不是他老人家驅(qū)逐韃虜,恢復(fù)華夏,咱們現(xiàn)在還讓韃子壓迫!”

  “太祖對漢人,對華夏有大功,不可打擾太祖他老人家。”

  “皇帝都是一樣的,他封自己兒子當(dāng)藩王,讓百姓吃糠咽菜?!?p>  李胡七說道:“你們還小,不懂這些事,要是沒有明初這些藩王,韃子很容易就破關(guān),要是沒有成祖爺遷都京城,北邊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放棄,中原大地不會有兩百年太平盛世。”

  “大明開囯初,北方人口很少,這些藩王守衛(wèi)邊關(guān),帶著一些人過去,這才守住邊關(guān)?!?p>  “咱們只報仇,只找萬歷這個狗皇帝?!?p>  幾人換上百姓衣服,跟著人流向紫金山走,這一路上很熱鬧,有挑著擔(dān)子的貨郎,還有推著車的貨郎。

  為了能見到當(dāng)今皇帝一面,人山人海。

  此時龐尚鵬和海瑞也在人流中,兩個人本就認(rèn)識,攀談起來。

  “剛峰兄,圣上沒召見你嗎?”

  “上諭叫老夫五月中旬到南京,其他并沒有說,圣上或許太忙,召見藩王,召見南京官員,召見北直隸官員,還有南京勛貴等,二十二祭祀太祖孝陵,這不,今天踢球?!?p>  “哈哈,剛峰兄也會踢球?”

  海瑞搖搖頭,他問龐尚鵬:“少南,圣上召見你了嗎?”

  “沒有?!?p>  龐尚鵬和海瑞剛要進(jìn)場,就被攔了下來,眼前的錦衣衛(wèi)就像門神。

  “站住,買票才能進(jìn)入,還要搜身?!?p>  龐尚鵬氣笑了:“我堂堂命官,雖說賦閑在家,還是朝廷二品大員,我旁邊的海瑞海剛峰也是三品大員?!?p>  錦衣衛(wèi)也笑了,他指了指買票進(jìn)入的襄王藩地郡王:“看到?jīng)]有,大明的郡王,想要進(jìn)去,也要買票,票不貴,二十文錢就能看陛下踢球?!?p>  海瑞有些無語,他說道:“你們這是橫征暴斂,老夫要彈劾你們錦衣衛(wèi)指揮使?!?p>  “海公,陛下的旨意,誰敢不收錢?趕緊交錢?!?p>  后面有人催促:“別裝官員,趕緊交錢,我們等著呢,看圣天子踢球,二十文錢不多,叫一聲大爺,這錢我給你出了?!?p>  龐尚鵬的兒子掏出二錢碎銀子:“諾,這是二錢銀子,我們五個人,足夠吧?”

  “夠夠夠,前面搜身的干活,萬一有不開眼的,刺殺陛下怎么辦?”

  江溪沙他們擔(dān)心,剛買完票就要搜身,他們可都帶著家伙。

  抱著僥幸心理,還是被一個婦女搜身,她身上帶著匕首,被搜查出來。

  “一個女人帶著匕首做什么?”錦衣衛(wèi)過來盤問。

  “防身。”江溪沙面無表情說,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手。

  “三六一號,匕首保存在這,進(jìn)去吧,出來到這領(lǐng)回匕首?!?p>  江溪沙原本以為要大展身手,沒想到錦衣衛(wèi)要保存她的匕首,看來今天刺殺不成,這些錦衣衛(wèi)太謹(jǐn)慎,進(jìn)去還要搜身。

  可是讓她想歪了,他們站著很遠(yuǎn),前五排都有椅子,不是朝廷官員就是勛貴,還有上百士兵拿著鳥銃,可以說他們根本接觸不到萬歷皇帝,江溪沙他們此時看球場上的人,就像蟲子一樣,根本看不清樣貌。

  “師傅?!?p>  李胡七安慰:“凡事難登天,只要有心人?!?p>  他們也知道這次沒機會,就算拿著弓箭過來,都射不到萬歷皇帝,距離太遠(yuǎn)了。

  這球場周圍黑壓壓一片人,足足有幾萬人,球場外圍都是貨郎,還有人在外面開上小吃攤。

  一人二十文,三萬人就六十萬文錢,一場球也就能賣不到一千兩白銀。

  不過這在南京算盛會。

  比賽開始,萬歷皇帝剛出場就贏得眾人目光。

  耿定向問弟弟耿定理:“圣上在什么地方?!?p>  “大明火徳,圣上肯定穿紅衣。”說話之人正是李贄。

  這李贄原來是知府,現(xiàn)在辭官回鄉(xiāng),他與耿定向的弟弟耿定理是朋友,不過他與耿定向不和。

  李贄是心學(xué)門徒。

  耿定向是理學(xué)門徒。

  水火不容。

  耿定理偏向哲學(xué),與李贄也算志同道合。

  “聽聞李卓吾也接到上諭,行人司的行人,沒告訴你什么時候見圣上嗎?”

  “見與不見不在吾,而在圣上,我可不是想當(dāng)官之人,期盼見到圣上?!?p>  “李卓吾,不要再固執(zhí)己見,你講經(jīng)說法,陽明公有言,心學(xué)在出世,你這避世,學(xué)什么心學(xué),還不如學(xué)禪宗,知行合一,學(xué)問再大只有自己,當(dāng)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才是最好的學(xué)問?!?p>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看是惟有中進(jìn)士當(dāng)官高,為了功名利祿奔波,你累不累?!?p>  聽到李贄說哥哥的話,這有些過了,耿定理權(quán)道:“行了,行了,來看圣天子踢球,又不是你們兩個吵架,你們在一起就知道吵。”

  朱翊鈞一個鐘擺過人,過掉藍(lán)隊守門員,一腳腳心推球,足球進(jìn)入球門,落入網(wǎng)中。

  比賽才一刻鐘,朱翊鈞就進(jìn)一球。

  代王、晉王他們過來慶祝。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耶耶耶!”朱翊鈞也揮動著拳頭,挑釁對方前鋒李明東。

  “看著,咱就教你一次,懂鐘擺過人嗎?”

  對方前鋒笑笑不說話,他們總不能和萬歷皇帝互相嘲諷。

  很多人都站起來呼喊,特別是宗室看臺。

  南京的文官搖搖頭:“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萬歷皇帝踢了半場,他進(jìn)一個球后開始休息,他一直在場,大伙放不開踢。

  下半場比賽激烈,互相對轟球門,場邊連連尖叫。

  “主子爺,田義過來了?!?p>  “織造局怎么回事,嘉靖時期一年還能賺三百萬兩白銀,從隆慶年開始這十多年的銀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田義說道:“主子爺,現(xiàn)在寧波、泉州、廣州的南洋海商,都和江南的商人做絲綢生意,咱們織造局爭不過他們。”

  “屁話,直說這三處織造局貪污多少銀子?”

  “你拿沒拿銀子?朕只給你一次機會?!?p>  “回主子爺,奴婢拿了,不過拿的不多,十幾萬兩銀子,其余孝敬宮里了。”

  “朕可沒拿過你孝敬的銀子,你孝敬誰了?”

  田義實話實說:“孝敬馮公公,還有司禮監(jiān)的公公?!?p>  “陳矩拿沒拿你銀子?”

  “陳公公沒拿?!?p>  “陳矩,叫上藍(lán)自大,帶著錦衣衛(wèi),把江南、蘇州、杭州三處織造局的內(nèi)鬼,全部抓起來,讓張鯨派遣兩百內(nèi)侍過來,接替這三處織造局位置?!?p>  “凡事在這三處織造局當(dāng)過差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隆慶元年開始算,吃多少吐多少出來,押解回京家法伺候??!”

  “田義,你也跟著去,要是走漏風(fēng)聲,朕要你狗頭!”

  “賬目如實上報,如果不經(jīng)過朕準(zhǔn)許,再拿銀子,把他們手剁下來。”

  “朕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朕不給你們的,就不是你們的,當(dāng)好你們的差事!!”

  …~~

  田義被嚇尿了,他哆哆嗦嗦答應(yīng),他可知道馮保死了,陛下對馮大伴都不留情,更不用說他,觸及到皇爺?shù)拙€,要丟命的。

  陳矩知道萬歷皇帝為何要這么做,江南這三處織造局,被江南文官腐蝕透,不能再為宮里效力,這種吃里扒外的下人,主子爺肯定不能再留著。

  宮里派出來的太監(jiān),就是要監(jiān)視文官,現(xiàn)在江南的太監(jiān)與文官同流合污,這就犯忌會。

  原本是兩方抗衡的局勢,一方被打破,就失去平衡,對朝廷,對大明江山都不利。

  就說這三處織造局,沒有嘉靖時期一年三百萬兩,一百萬兩收入還是有的,隆慶元年到萬歷八年,這十四年時間,這些太監(jiān)合伙貪污宮里一千五百萬兩白銀。

  朱翊鈞此時缺銀子,必須要把這筆錢給追回來,他要養(yǎng)近衛(wèi)軍,還有創(chuàng)建大明銀行。

  火耗不是傷害百姓嗎?

  直接由大明銀行鑄造銅幣、銀幣、金幣,官員敢銷毀大明錢幣,就等著進(jìn)去搓煤球。

  以后百姓用大明銀行鑄造的錢幣,就能避免火耗。

  直接從根上杜絕。

  同時大明銀行成立,意味著朱翊鈞以及大明朝廷,收回官方鑄幣權(quán),這樣白銀短缺時,可以宏觀調(diào)控,避免歷史上萬歷后期通貨膨脹,以及崇禎時期通貨緊縮。

  大明缺少銀礦,現(xiàn)在白銀都來自海貿(mào),這些地方有南美洲以及曰本的白銀,特別是因為大明的原因,促使歐洲白銀三十年戰(zhàn)爭。

  從此時開始,只要萬歷皇帝活著,他在籌備對曰本的戰(zhàn)爭,大明征服曰本暫時做不到,但是占領(lǐng)石見銀山,把白銀運回大明的興趣有,而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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