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似乎對我這同伴,頗為感興趣呀?!比~錦繡緩緩出聲,微笑是那種淺淡的,帶著絕對的疏離。
白鴉的眼眸閃了閃。
易天機(jī)這才像驀然反應(yīng)過來似的,驚訝一閃而過,尷尬的說:“夫人切莫誤會,在下只是在這位公子身上,感覺到了幾分熟悉,想來是在下認(rèn)錯了,并不是故人?!?p> 葉錦繡挑了挑眉,笑道:“你的熟悉或許并不是錯覺,這家伙,是我從一個陰陽敗類的手中搶過來的,你是陰陽家的人吧?!逼降瓫]有太多情緒的語氣,卻聽的讓人有些心下發(fā)緊。
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戳穿了易天機(jī)的本脈,他握了握拂塵,終是拱手道:“在下是昔年陰陽一門驅(qū)逐出的廢人,單名一個‘久’字,不知當(dāng)下,還算不算得陰陽家的人。”
“……”葉錦繡沒想到會戳到人家傷疤,心下也有幾分尷尬,遂跳過這個話題,只問他為什么對白鴉感到熟悉。
他沉默了一會兒,像在回憶,然后說道:“它像陰陽家,六道血器中的器靈。”
葉錦繡下意識去打量白鴉,不對,是夜蕪形態(tài)的白鴉,他很淡然、很大方的任眾多目光打量,然后在葉錦繡染上笑意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回了兩個字:“我是?!?p> 易天機(jī)驚訝了。他驚訝的不是這個人真的是六道血器的器靈,而是他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這說明了什么?
陰陽家骨子里的偏執(zhí),易天機(jī)自認(rèn)為他比誰都了解,他們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重新勢在必得,且不折手段,他如此輕易的就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這說明他有足夠的自信,不再落于陰陽家的算計,這是一種無所畏懼!
為什么?
這時響起了葉錦繡滿是笑意的聲音,她說:“你這家伙真是出奇的遜啊,一個坑里栽了幾次?”
只聽夜蕪回道:“沒有下次了?!?p> 依舊是跟他面無表情的臉一樣沒有情緒的語氣,有的只有保證、堅定。這樣的反應(yīng)也讓易天機(jī)很驚訝,印象里的六道血器嗜血狂殺,從不服主,眼下卻這樣……低姿態(tài)?他有些不可置信,但這個周身冷酷的青年,即便極力內(nèi)斂去,也還是讓他很確定,這的確是六道血器的器靈。
葉錦繡忍不住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頭問云蒼是否該回去了。
于是,一行人在太白山天池分了手。骨紅顏跟易天機(jī)要回幽都,崇華真人則要攜徒弟與師弟去青丘國的盛京探望故人,然后才回靈山。用雪不白的話說,公差出行,得好好玩兒一遭才算夠本兒。
葉錦繡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個雪不白感覺微妙了,她十有八九,跟自己是一樣的來歷,穿越者。
然后剩下了云中曲,他落單了,說是要游歷人家覓知音,就隨便的找了個方向,御著劍衣袂翩然的飛走了。
最后一行人就剩下了云蒼,葉錦繡,局外人,夜蕪跟藍(lán)羽。
云蒼用十萬大山邀客,在叢林里偶遇了已經(jīng)成為龍的云蛟。見到眾人,他臉上一瞬間你就明媚了:“你們怎么才回來?我等的都沒耐性了!”
“又迷路了?”
容西
唉,其實小白龍是個呆萌逗比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