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咚咚咚”
“…呼…”
“咚咚咚!”
“?。渴病趺戳??”
美夢中驚醒,索安德從床上跳起來,他被敲門聲嚇到了。
意識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是敲門聲,外面的太陽從窗戶鉆進來,照在粗糙的床被上。
索安德拉直身體拉伸,這該死的粗麻布,簡直無處不在,偏偏這種大環(huán)境下,幾乎沒人愿意研究紡織業(yè)。
粗糙硬麻沉重,壓得他身體全身不舒服,如果有時間,他一定要對這些布制品進行改良。
為了自己美好生活!
簡單穿好鑒定師專用的長袍,深藍繁紋伴著濫用的褐色亞麻布,所謂鑒定師服飾,也只是比尋常人好些的材質(zhì)。
為什么沒有棉布呢?棉可比粗麻布要保暖的多,索安德心里想著。
【在這個世界,亞麻是最實用的布料,棉布經(jīng)不住時間的摧殘,極其容易破損,只有真的窮到?jīng)]錢的人,才會購買棉布,對常人來說,想不容易破損的棉布,亞麻顯然是更便捷和實用的選擇】
“啊,該死的,原身身為鑒定師,為什么連這點錢都不愿意出?!?p> 索安德無能怒吼,他決定今天就要把自己的床單換成棉布的。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剛起來的他甚至感到一絲寒冷,據(jù)說城外的環(huán)境更為惡劣。
他拿起自己床邊的兩枚晶石,綁在手腕上。
序列九十九,大地之護,能抵擋一次序列九十以上的攻擊。
序列九十八,大地之挪,受到傷害能瞬間轉(zhuǎn)移使用者的位置。
這就是常規(guī)的防護吊墜飾品,這兩枚吊墜使用條件都是必須在大地上,不能離地。
原身不常出門,所以防護吊墜并不多,如果是賞金獵人,身上至少會佩戴五個防御吊墜。
防御吊墜消耗刻印之力,所以會酌情選擇,否則帶了也沒用,最多多帶一兩個,作為備用。
原身的記憶漸漸和索安德融合,這是個好兆頭,會讓索安德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
他打開門,就看見叉著腰的瓦緹娜,但目光剛挪到她的身上,就看見他從未見過的光景。
棉布束胸包裹呼之欲出的胸脯,有力的腰肢和線條明顯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雜亂的長發(fā)鋪在腦后,昏沉的目光帶著些起床氣,她顯然也是剛起。
雖然穿著保守,卻依舊弄得索安德面色發(fā)紅。
這女人的身材怎么這么好?哪怕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并不潤白的肌膚,強健的身體意外地有種可靠的美,讓索安德一時竟沒能移開目光。
“啊抱歉!”
反應(yīng)過來的索安德,立刻閉上眼睛轉(zhuǎn)過去。
真搞不懂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哪有女生穿著這么暴露,然后去敲另一個男生的門的?
“搞什么啊你?我早上找不到你的盥洗室在哪,一會瓦緹絲也要起來洗漱的。”
“盥洗室……”
這好像是古代的洗漱室的名稱,洗臉,洗漱的地方。
索安德略想了一下,盥洗室好像在三樓,本來原身打算把樓梯那一片空余的空間,改造成盥洗室,但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這件事就被擱淺了。
“盥洗室在三樓,今天回來我會叫人裝修一下盥洗室的,先委屈一下吧?!?p> 以前他一個人倒是沒什么,畢竟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現(xiàn)在這邊多了兩個女生,自然是要注意一下。
盥洗室的發(fā)展,在這個世界還不錯,起碼通水管道什么的,還是有的。
畢竟這是座文明城市。
瓦緹娜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什么委屈的,這又沒什么,倒是你,對我個粗糙的獵人都能害羞?”
“咳咳,不是這個問題,你是女孩子,應(yīng)該有自己的隱私,以后還是不要這樣了,你的那套披風(fēng)呢?”
“弱仔還挺會說話,我先去洗漱,你準(zhǔn)備一下我們今天早晨就出發(fā)。”
“哦,好的,你的武器我放在煉金室了?!?p> “我一會去拿。”
瓦緹娜拿著用品下去洗漱了,索安德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有點紅的過分,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
索安德深呼吸幾口,緩解自己的心情,今天出去擊殺序列種倒是個大事,他還沒見過序列種呢。
記憶中,對序列種的印象,也是模糊不清。
他帶兩個吊墜就好了,現(xiàn)在身邊材料不多,他也不會篆刻煉金裝備,要有錢后買些礦石再說。
索安德來到四樓,早飯還是要做一點的。
就做奶米粥吧,牛奶在這個世界也是稀罕物,原身對吃的不挑剔,牛奶也買了一罐,基本是一個月只會買一罐。
把牛奶和恩米放在一起煮,順便加點糖,在鐵鍋里煮著,等他洗漱好,就差不多煮開了。
點好火后索安德就去三樓,迎面碰上瓦緹娜,她正好洗完了,索安德觀察了下,發(fā)現(xiàn)她身上貌似沒什么變化,就臉上多了點水。
也許她的頭發(fā)也柔順了些?
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洗漱的概念嗎?
索安德來到盥洗室,說是盥洗室,其實就是衛(wèi)生間,洗漱臺上有新的毛巾和杯子,杯子里放著兩個毛刷,看來是瓦緹娜和瓦緹絲的。
毛刷啊……
這個世界好落后。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有序列種和序列的威脅,能發(fā)展出這些東西,其實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得了。
他的洗漱用品也一樣,不過是毛巾和牙刷,真的只是刷個牙,臉牙膏都沒有。
索安德只能先將就一下自己,等到自己什么時候自動發(fā)達,一定要全換了。
洗漱完剛上樓,樓道間就傳來一聲驚呼,索安德聽到后快步跑上樓。
“怎么了?”
索安德跑上樓,扶著一旁的門板,氣喘吁吁地著急詢問。
結(jié)果看見瓦緹娜一臉興奮,手里拿著兩柄環(huán)首刀,面露興奮地揮舞試手,那雙粉色眸子里滿是對武器的喜歡。
雙刀在手,上面篆刻的神秘咒文閃爍著,仿佛在回應(yīng)主人的興奮。
環(huán)首刀鋒芒畢露,在空中揮舞,鋒利的長刀仿佛要將空氣砍開,那白沐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好像下一秒就要釋放自己的威能。
劍鳴悠長清脆,證明著自己的優(yōu)良品質(zhì)。
但索安德看到的是一個女瘋子,絲毫沒有收斂,要砍翻自己辦置的家具。
不過看在瓦緹娜興頭上,他也沒有潑冷水,問道:“如何?”
“太好了!你附了什么啊?居然這么鋒利,我感覺它比從前……額鋒利好多?!?p> “……”該怎么說呢?
這個形容詞,她是很想形容吧,但是除了鋒利根本想不到其他詞吧?
索安德忍著吐槽的心情,告訴她自己附了哪些咒文。
“免毒之狼的鋒芒,滯留大地之靈的庇護,增加了鋒利和堅固,能用就行,以后我會給你定制一套鎧甲,你這身還是太簡陋了。”
瓦緹娜身上只有胸甲護膝,除此之外就沒有能被稱作護甲的地方,這樣怎么行?萬一以后被打中,那不就完了。
現(xiàn)在的索安德永遠想象不到,把腦袋提褲腰上,就是瓦緹娜這些賞金獵人的日常生活。
她已經(jīng)這么生活了六年,六年的生死之間徘徊,從十二歲開始的賞金生涯滿是苦澀。
“這么貴的嗎?弱仔煉金師?”
“對啊,所以能不能別加弱仔兩個字?”
“這是現(xiàn)實,等哪天你能打過我了,我就不叫你弱仔?!?p> “……”
這還是算了吧,戰(zhàn)斗不是他的專長。
瓦緹娜把兩柄環(huán)首刀別再腰間,說:“早飯吃什么?”
她披風(fēng)也披上去了,吃完早飯就可以出城狩獵。
“下面的奶米粥,甜的?!?p> “哇,快去看看吧?!?p> 瓦緹娜比他還著急,拉著他的手跑下樓梯。
“慢點!”
餐桌上,索安德從來沒覺得家里的樓梯,是如此驚險,瓦緹娜不愧是評分為五十多的銀牌獵人,體質(zhì)真不是蓋的。
至于他說的奶米粥,瓦緹娜一陣好評,他還沒吃,只留了瓦緹絲的那份。
奶香軟糯的奶米粥,她不多吃,其實也沒吃過幾次。
索安德沒說什么,把一碗粥放在桌上,兩人就出店,向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