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如履薄冰
話說長安城的郊外,朝霞流彩,平原惠風(fēng)和暢,甄府二公子甄寶甜親自教凌宛若騎馬,兩個人在平原之上策馬馳騁,似乎如膠似漆,柔情蜜意,三小姐甄春華帶著寶公主,正巧看到,寶公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心里好像一壇醋被突如其來打翻,怒視著三小姐甄春華似乎五味雜陳。
“公主,那是我二哥書房的伺候丫鬟白芷,我二哥幾日之后與四殿下西征,要帶著那個丫鬟,她又不會騎馬,我二哥現(xiàn)在只有親自教她了!”三小姐甄春華蛾眉一擰,迅速手搭涼棚,定睛一瞧,暗暗認識是白芷,思慮再三,向氣得撅著小嘴的寶公主欠身,哭笑不得道。
“這個小蹄子,本公主一看就明白是個狐媚子,二哥哥如若帶這個小蹄子上前線,一定給這個小蹄子秘密狐媚了!”寶公主水靈靈的明眸瞪著三小姐甄春華,柳眉一聳,咬碎銀牙道。
“公主,在甄府暗中搞死一個丫鬟,我是小事一樁!”三小姐甄春華瞥著寶公主,嘴角暗中浮出了一抹冷笑!
日頭漸西,與二公子甄寶甜練了一日的馬,感覺到身子疲憊不堪的凌宛若穿著寶藍色花紋緙絲背心,現(xiàn)在心中只想回紫蘇軒自己的小屋呼呼大睡。
“笨丫頭!雖然現(xiàn)在春天了,但是晚上這長安郊外春寒料峭!”突然,疲于奔命的凌宛若暗暗感覺到一種溫暖慢慢地溫暖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她情不自禁地驀然回首,朦朧月色之下,現(xiàn)在映入眼簾的是二公子甄寶甜那面如滿月的臉!
“二公子,白芷要與你一同上戰(zhàn)場嗎?”凌宛若盈盈水目凝視著玉樹臨風(fēng)的二公子甄寶甜,忐忑不安地問道。
“你這個傻妮子,別怕,跟著二爺我上前線戰(zhàn)場,永遠都傷不了你!”二公子甄寶甜把自己的緞子黑色披風(fēng)緊緊地披在凌宛若的身上,氣定神閑地笑道。
甄府,手執(zhí)著二公子的牌子,凌宛若在紫蘇軒外的長廊里搖搖地走著,突如其來從四面八方?jīng)_出來十幾名甄府之內(nèi)的小廝,手執(zhí)木棒,掄起大棍,突然都大呼小叫地把正得意洋洋的凌宛若說時遲那時快撲倒在了地上!
一個甄府的丫頭打著一盞燈,燈火搖曳地都照著被押在地上,罥煙眉倒豎,含情目圓睜,好像正在困獸猶斗的凌宛若。
“就是這個小蹄子,就是這個賊!在二公子的書房之內(nèi)盜二公子的文房四寶!”許多小廝、丫頭和老媽子的破口大罵聲,鼎沸嘈雜!
“你們這群賊,栽贓陷害本姑娘!”怒發(fā)沖冠的林宛若杏眼圓睜,怒視著抓她的小廝們。
“母親,就是這個小蹄子白芷,在紫蘇軒暗中盜二哥的文房四寶與花箋!”大廳,悲憤交加的凌宛若被小廝押到了三小姐甄春華的面前,跪在了地上,云鬟疊翠,珠光寶氣,鴨蛋臉的三小姐甄春華向身邊一位正正襟危坐的雍容華服的甄府貴婦欠身,振振有詞地輕啟丹唇道。
“進寶,你小子從甄府外找的是什么丫鬟?進紫蘇軒書房伺候二公子,暗暗地竟然這般的眼皮子淺,小爪子也淺!”貴婦怒視著身邊站著的管家進寶,鳳目圓睜,厲聲問道。
“夫人,丫鬟桃葉暗中舉報,奴才帶人從這個丫鬟的屋子里搜出了文房四寶與幾張花箋,這花箋上還寫了一首五言詩,奴才想,這白芷是個丫鬟,豈會寫詩,豈會有花箋,一定是騙二爺?shù)?!”進寶嚇得顫顫巍巍,跪在貴婦的面前倒頭如蔥,向甄府貴婦吞吞吐吐稟告道。
“母親,一個眼皮子淺的小丫鬟,今晚不應(yīng)該再讓母親您再為二哥哥與女兒勞心勞神,把這個小蹄子押出去,打三十板子,送給府外的人牙子賣了!”三小姐甄春華瞥著管家進寶,眼波流轉(zhuǎn),小聲勸說貴婦道。
“夫人,這文房四寶是二公子送奴婢的,這花箋上的詩是奴婢寫的!”大廳,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被罵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凌宛若突如其來如夢初醒,跪在貴婦的面前,一本正經(jīng)地大聲稟告道。
“你這個小蹄子,會寫詩?本夫人現(xiàn)在問問你,這花箋之上寫得什么詩?”貴婦蛾眉一擰,鳳目彎彎,凝視著變成丫鬟白芷的凌宛若興趣盎然地問道。
凌宛若雖然是個2021年的低配玩家,在21世紀(jì)的心理素質(zhì)非常差,但是現(xiàn)在,為了自己的小命,她終于坐懷不亂:“夫人,這是奴婢寫的五言詩:琴音悠然揚,檀香縹緲房。公子軟語溫,白芷知書理!”
“你這小妮子,曾經(jīng)也是書香世家的姑娘?”貴婦滿面春風(fēng)又和顏悅色,對凌宛若吟的詩心悅誠服,凝視著凌宛若詢問道。
“啟稟夫人,曾經(jīng)的事,白芷全部都忘了!”凌宛若向貴婦叩首道。
“母親,白芷這個小蹄子必定是一個妖女!如若她不是書香世家的姑娘,我大崇皇朝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豈會寫詩識字?”三小姐甄春華氣得明眸圓睜,蛾眉倒豎,兇相畢露,氣急敗壞地對貴婦聲嘶力竭大聲道。
“三小姐,白芷明白了,你想方設(shè)法不擇手段地栽贓陷害白芷,是不是嫉妒二公子對白芷暗中比對三小姐好?”凌宛若黛眉一擰,美目盼兮道。
“豈有此理!你這個小狐貍精!”三小姐甄春華惱羞成怒!
凌宛若凝視著三小姐甄春華,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