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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平遼后,才知自己是崇禎

第五十一章本王也會聲東擊西

  被朱五這樣威脅,中年人依舊是滿臉的和氣,笑著道:“下面人伺候不好公子,不如讓在下來吧。”

  朱五沒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假裝沒看見中年人身后少了一個通風(fēng)報信的隨從。

  同時,他也對大明商賈在摸清楚對方底細前,連狠話都不敢多說的作風(fēng)感覺有些遺憾。

  反派不裝逼,讓他都有些不期待之后的打臉環(huán)節(jié)了。

  賭局繼續(xù)后,因中年人親自上場,整個賭局的運作變得高明了許多。

  可哪怕整個賭局上除朱五之外,全是賭場安排的人,可他們又不好明演。

  加上朱五一心只想送錢出去,所以他手里的銀票還是不斷往外流。

  隨著朱五拿出來的銀票越來越多,中年人頭上的冷汗也在不斷往下流。

  朱五這時候已經(jīng)不在乎怎么賭著玩,只是一直玩味看著中年人,還有其他幾個說著官話的賭客。

  他們的神色比賭局可有意思多了。

  直到中年人原本很穩(wěn)健的雙手抖得不成樣子時,他終于不用在忍受煎熬了。

  因為一個衣著十分華貴,不敢進門的老人,就在門口沖朱五磕起了響頭。

  還一直求饒道:“下官知罪,求貴人饒命,求貴人……”

  還有一些仆人手里捧著一些瓷器和畫軸在門外等著。

  魏二雖是個文盲,可好東西見多了,對一些東西值不值錢心里也能摸清楚一個大概。

  簡單掃了兩眼,就沖著朱五道:“公子,這位揚州知府手里好東西不少啊,誠意挺足的?!?p>  朱五這才看向老人,雖然輸錢輸?shù)劫€場不敢賺,讓他心里很舒服,但該還是冷著臉道:“別磕了,滿頭血看著惡心,這場子是你的?”

  “是,是下官的,下官知罪,再也不敢了,貴人饒命,饒命……”

  朱五有些好奇地問道:“揚州豪富頗多,你這場子里的人明顯都見過大錢,本公子一開始輸四五萬兩的時候,你這看場子的人都不愿意出來。

  這才輸了多少,就讓你一個堂堂知府變成這樣了?”

  老人只是含糊地奉承道:“貴人氣度不凡,故不敢冒犯。”

  朱五笑了,接著道:“那本公子和你賭一場,如果你猜中了本公子的身份,你安置賭場收賄,做局蒙騙外地豪商錢財?shù)氖戮瓦@么算了。

  若是猜不中,就別怪本公子追究了?!?p>  老人不提賭的事,只是換了稱呼:“王爺饒命,下官知罪、知罪……”

  “哈哈哈……,果然,本王把晉商還有山西的貪官污吏一鍋端了之后,整個大明的奸商、貪官都一個比一個小心了啊。

  起來,本王要問你話,你這賭場里的人看樣子是見慣了幾萬兩銀子的豪賭。那你說說,那些鹽商有多少錢?”

  “具在百萬兩以上,其中善經(jīng)營者四家,有三四百萬兩?!?p>  朱五又是一陣冷笑道:“這怎么誰都是富可敵國的啊,本王就納悶了,是大明大窮,還是這些豪商太富?”

  老人咬了咬牙,拿出一個賬簿,舉過頭頂?shù)溃骸跋鹿購椲利}商不買鹽引,故意售賣私鹽,此乃罪證?!?p>  朱五又笑了起來,“聰明,你很聰明,就是有些太聰明了,鹽商手里的現(xiàn)銀遠比晉商多,可攤子也遠比晉商大。

  晉商沒了,都死了一個許顯純,更有人說本王是王莽,嚇得本王不得不和漢光武一樣,造一個人頭器具自省。

  要是本王被你誘惑,忍不住輕舉妄動,勢必會焦頭爛額,恐怕到時候只能多多依仗你這個一直和鹽商打交道的揚州知府啊?!?p>  老人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連聲哭喊道:“王爺,下官冤枉,冤枉啊……”

  “好,那你說說,鹽商都是怎么牟利的,本王要是想對付鹽商,又該如何行事?”

  老人頓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鹽商之利大多在私鹽,還有行賄戶部,得到的一些私發(fā)鹽引上。私鹽是得鹽引之后,超額多販,每得一鹽引,往往實際會販出去八九引鹽。

  ……

  王爺,您想要對付鹽商,萬萬不能行雷霆手段啊,務(wù)必要先找好替代鹽商的新商賈,……”

  朱五也聽得出來,自己面前的揚州知府現(xiàn)在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考慮,臉上帶著意味莫名的笑容。

  寬慰道:“果然,有些事,下面比上面看得清楚,魏二,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就扭頭離開了。

  然后過了三天,他就到了南直隸下蘇州府吳江縣,他要到那里當(dāng)知縣。

  為什么要先去一趟揚州?

  自然是因為把晉商滅了后,他朱五算是出了名,不在揚州對鹽商虛張聲勢,他怎么瞞天過海,聲東擊西?

  黃臺吉耍那些大明將領(lǐng)的時候,他同樣也親身經(jīng)歷了一遍,吃一塹長一智,現(xiàn)在他就要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

  為什么要去當(dāng)知縣?

  當(dāng)然是因為錢,因為江南鄉(xiāng)紳和晉商不一樣,不僅雙方的實力天差地別,江南鄉(xiāng)紳身上又沒有什么大罪。

  他要是敢玩抄家那一套,就絕對會有義民到時候想辦法弄死他,然后對崇禎,黃臺吉、李自成之類的人說他罪大惡極

  尸體不能下葬,要那些人把他腦袋做成標本,讓其他人看看像他這么做有什么下場。

  所以他必須要用正常稅收的形式,讓江南鄉(xiāng)紳把銀子交給他,同時還要注意方式方法。

  不當(dāng)知縣,不和那些江南鄉(xiāng)紳親密接觸一波,怎么能知道,普通官員用什么辦法收稅,什么辦法能收上稅呢?

  而且,不用知縣的身份,親自和江南鄉(xiāng)紳打一次交道。

  萬一將來朱五辛辛苦苦搞出來一個收稅的新政。手下那些官員執(zhí)行不下去,或者執(zhí)行的時候出現(xiàn)問題了,朱五怎么知道是他手下的官員有問題,還是他的新政有問題?

  “劉延庭這個身份是怎么拿到手的,隱蔽嗎?”

  見朱五問話,魏二連忙保證道:“天衣無縫,劉延庭確有其人,年齡上也沒問題,現(xiàn)弱冠之年。

  還是正常走流程安置到吳江縣的,現(xiàn)在又有揚州那邊遮掩,知道王爺您去那里當(dāng)知縣的,絕對只有我們這些隨行之人。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老奴還讓劉延庭隨行,給您當(dāng)師爺?!?p>  “好,給我說說吳江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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