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商家私府,里面人不多卻是很熱鬧。
“小塵啊,老夫這拳譜無名,不是多神奇,而是它本身也就無名,來歷啊也就是當年行走江湖偶然發(fā)現(xiàn)的孤本罷了。這拳譜啊雖殺傷力不高,但防身健體綽綽有余啊!”
李老頭一臉得意的朝落塵介紹著他早年偶得的拳譜,滿臉的自傲,大概這拳譜也并不是什么爛大街的玩意,以李老頭的眼光這拳譜不會是俗物。
“李老頭,你這拳譜靠譜嘛?別到時我們小塵出去被那個些潑皮兒揍了?!毖绢^擺弄著院子里的木樁扭頭說到。
李老頭正摸著胡子的手一停,老頭兒眼睛微瞇,悶悶回了一聲:“放心,那不入流的潑皮落戶還揍不得小塵?!?p> “小塵,現(xiàn)在啊也是多事之秋,以后啊早上打掃一下院子,下午,晚上都得過這來,這院子里的幾個木樁啊你隨便玩,別擔心給我玩壞了。至于小姐哪里讓丫頭去給小姐說說?!?p> 商落塵有些不理解李老頭的多事之秋,隱隱聽院子里的人說天要亂,仙人降世什么的,但這似乎與他無關(guān)。丫頭給他安排的學(xué)一些功夫也到適合,畢竟他也不能一輩呆在這院子里。
他得搞清楚他為什么在那石頭里,他的父母在哪兒?他以前又是生活在哪兒?他真正姓什么?他得自己去尋求真相,了解自己過往,不明不白的日子倒也寧靜安逸,可現(xiàn)在的一切總讓他感到似幻似夢,似乎他本不配過著這般衣食無憂的日子。
于是從這天起李老頭的院子便更加熱鬧了!
寒秋將至,院中飄零著枯黃落葉。
一老頭兒裹著一毯子坐在中門,身前一火爐,火爐上落了一酒壇子,酒香正從那稻草酒粽里飄出來。
院中一青年正對著人形樁熟練的打出每一拳,自習(xí)武以來,落塵原本白凈的皮膚漸漸變成了古銅,當然這可得算是太陽,雨水,和風(fēng)再加李老友和丫頭的鞭策。
李老頭看著院子那熟練打拳的落塵一陣唏噓,難以想象落塵在半年多的時間竟把他會的武功都學(xué)了個遍,任何武功三日落塵便能入門,這讓李老頭倍感難受,縱是他年輕時被譽為百年難遇的奇才??梢娏寺鋲m這非人哉也得唏噓不已。
最終是李老頭也不能教落塵什么了,只得讓他揣摩那拳意,那曾想落塵竟迷上了江湖上的劍,還是那種笨重的重劍。
李老頭為此郁悶了半月之久,最后在丫頭的勸說以及落塵展示了一套帶一絲拳意的拳法之后,李老頭提了個半年晉升拳道宗師的要求后才堪堪同意落塵學(xué)劍。
于是落塵便早上打掃院子,下午練拳,晚上練劍加對練。每一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shù)摹?p> 李老頭一撥酒粽,不大的院子中便飄滿了酒香。
“哈哈哈!李老哥今兒還是這么有雅興?。 ?p> 人未到,聲先到。
“王沖,今兒是那隴西黃酒,可澀得很?!崩罾弦膊惑@訝,畢竟也熟得這酒蟲的尿性。
“哎!李老哥,我這人啊不挑酒,喝得了,喝得了。”王沖一身散裝自正門而來。
“王大哥,今兒來得早了些?!?p> 落塵扭頭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繼續(xù)練拳。
“哎,小塵啊你這拳法練的差不多了,可沖哥這有套指法練不練?”
王沖自顧自的不知從哪里拎出個長勺舀了一勺酒,遞到嘴邊嘬了兩口后才一口喝了。李老則是直接無視他,因為就是正視了這家伙也沒用該來還得來,躲不了,索性自己喝自己的。
“哦???你還有我沒學(xué)的?”
“嘿嘿!你沖哥有一秘傳指法啊可是那萬花樓的諸多姐姐見識了都莫敢不服??!”
李老頭撇了撇嘴,跟誰兩呢?班門弄斧的小王八蛋兒。
“嗯???王大哥你還有這指法?那為何以前對練不用?”落塵和王沖對練了二十幾次了,剛開始王沖還能憑經(jīng)驗以及武功壓落塵,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招式在不知不覺間被落塵學(xué)了去,最后也落得個自討沒趣了。
“嘿嘿!你王大哥俺這指法啊指女不指男!”王沖一臉得意。
“嗯?這又是什么奇怪武學(xué)?”
“嘿嘿!小塵啊,如果你答應(yīng)我做灑家徒弟,我可以考慮教你!嘿嘿!”
落塵看著一臉奸笑的王沖,直接懶得回他了,感覺這人心思不正。
“好了,你這名上的武林盟主還不不如那武林敗類,整個潑皮?!崩罾项^不滿的哼到。
“嘿嘿!李老哥,別??!怎么說俺也算個后生晚輩嘛,前輩不得多多照拂一二,大了不說,這幾壇酒前輩怎地舍不得啦?”
一提到酒,李老頭整個人又不好了,對著王沖又是一頓臭罵。
落塵對兩位前輩的相處方式一回生二回熟,自個兒在院中緩緩打樁練拳,不大不小的院落中拳意彌漫,拳意裹挾著酒味充斥滿園。
一旁鼻子不對眼的兩人短暫停了一下可是在王某人的多喝一口的情況下再次展開了對罵,與那市井潑婦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