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在山谷遇襲之后,完成了自己最重要的蛻變。
為了把士卒們完整地帶回去,張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利用手中的望遠鏡和指南針,遠遠地就避開鮮卑騎兵。
在戰(zhàn)術(shù)上張飛也很靈活。
不是莽撞地一路向東,而是不斷地南北東西迂回,扯動鮮卑人的包圍圈。
每次休息的時候,張飛把大部分的護衛(wèi),都當作斥候撒出去,起碼保證五十里的安全范圍。
晚上的時候,張飛更謹慎地按照衛(wèi)荷教導(dǎo)的,在幾十里范圍內(nèi)布滿了明暗哨。
軍事明暗哨在后世都是重要的警戒手段,不要說在這空曠的大草原,有敵人來襲,十里外就能聽到馬蹄聲。
作為練兵大家,高順從張飛的種種表現(xiàn),知道他再也不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為一名真正的大將。
五百多新兵,知道自己才是隊伍里的累贅,開始東進后都主動要求戰(zhàn)斗。
張飛也沒有矯情,每次襲擊鮮卑人部落,都讓新兵沖鋒在前,雖然造成一定的傷亡,卻讓新兵迅速地成長起來。
眼看著一支精銳的騎兵,在張飛的打造下逐漸成型。
這支騎兵只有八百多人,由四百多原來的護衛(wèi),四百多新兵組成。
張飛在山谷遇襲的時候,傷亡了一百多人,其中有幾十名護衛(wèi),為了保護張飛,喪生在山谷。
一路突圍,張飛雖然避重就輕,但要想沖出包圍,還要從鮮卑部落中,搶奪牛羊糧食,難免會發(fā)生戰(zhàn)斗。
在一場場戰(zhàn)斗中,主動求戰(zhàn)的新兵,還是傷亡了一百多人。
現(xiàn)在的張飛隊伍中,已經(jīng)沒有了護衛(wèi)和新兵之分。
護衛(wèi)全部以低級軍官的身份,帶領(lǐng)著原來的新兵。
除了騎墻戰(zhàn)陣因為高難度,新兵們無法馬上掌握,其他的戰(zhàn)陣基本上都已經(jīng)熟稔。
從涼州的居延屬國的大草原到并州,路途其實并不遠。
這條草原上的路不通,主要是鮮卑人的地盤太危險,也容易迷路。
張飛他們擁有指南針,自然不擔心迷路。
半個月后終于到達了并州的地界。
......
這個時候的并州,同樣遭受鮮卑寇邊的劫難。
在定襄城中,呂布穿著騷包的白袍,頭巾上還插著兩根雉羽,在城墻上來回奔跑,手中的方天畫戟遞出去,就有一個爬上來的鮮卑人被捅下城墻。
剛剛渡過黃河的古馳,藏在一個山谷中,用手中的望遠鏡,看著定襄城的戰(zhàn)斗。
定襄城城頭那個勇猛的身影,古馳知道肯定是呂布。
這個時候,九原城已經(jīng)落入匈奴人的手中,呂家早年就遷移到定襄城。
在歷史的記載中,呂布雖然遠遠不如《三國演義》中那么風光。
古馳認為,這完全是寫史的人,對呂布見利忘義的本性極度厭惡。
對呂布“輕狡反復(fù),唯利是視”、“虓猛而不知義”等評價,在歷史中幾乎隨處可見。
呂布這個人的品性很差,但武藝高強還是得到認可。
至于他是不是像羅貫中所描寫的,為三國第一猛人,那就另說。
在正史上,呂布和關(guān)羽并沒有交手的記錄,到徐州后和張飛交手不勝,那時的呂布已經(jīng)進入了衰退期,也不能一慨而論。
古馳一時間居然想得入神,忘記了定襄城下的鮮卑人,還在拼命地攻城。
定襄城下的鮮卑人也就是幾千人,古馳手中的兩千護衛(wèi),如果裝備齊全,擊潰鮮卑人可以說輕而易舉。
目前古馳手中的兩千人,只有一百匹戰(zhàn)馬,運送糧食物資的戰(zhàn)車,也只有不到十輛。
這種情況下,如果輕易介入戰(zhàn)斗,可能會給護衛(wèi)們帶來大量的傷亡。
古馳正在猶豫的時候,在定襄城的北面出現(xiàn)了一支騎兵。
這支騎兵的規(guī)模并不大,只有不到千人,但從遠處緩緩地壓過來,卻給人殺氣沖天的感覺。
定襄城下本來響亮無比的喊殺聲,居然在這一刻停止了。
戰(zhàn)場上顯得無比安靜。
古馳舉起望遠鏡看了一下,興奮地叫了起來,“是翼德!”
韓當松了一口氣,“這下我們總算能向主公交代了?!?p> ......
定襄城的城墻上,呂布看到張飛的騎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好像在接受他們的檢閱,心中是又羨慕又嫉妒,轉(zhuǎn)頭不忿地說,“魏續(xù),你看那個黑臉的,居然敢比我更囂張?”
魏續(xù)也羨慕地探頭看著張飛,“奉先,你手中如果有一支這樣的騎兵,肯定比他更囂張!”
這時候的鮮卑人,已經(jīng)全部從城墻上撤了下來,重新跳上馬聚集在一起,轉(zhuǎn)身面對緩緩而來的張飛。
呂布一揮手,“打開城門,我們也出去,不能讓這個黑臉的小子占盡了風頭?!?p> 魏續(xù)有點猶豫,“奉先,我們的騎兵只有百騎......”
呂布像只高傲的公雞一樣昂起脖子,“百騎又如何?我?guī)е銈儙资?,不是照樣殺得鮮卑人聞風喪膽?”
魏續(x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們幾十人追殺的可只有上百個鮮卑人,現(xiàn)在外面的鮮卑人可是有幾千!
呂布不耐煩了,“你去不去?這段時間我被堵在定襄城心中窩火得很,不讓鮮卑人知道厲害,他們好像忘記了我是草原的飛將!”
魏續(xù)苦笑,“奉先,要不然我們先看看,那個黑小子如果能取勝,我們再去撿便宜?”
呂布譏笑,“魏續(xù),你他媽的膽子怎么這么???你沒看到鮮卑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失去了斗志的鮮卑人,只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綿羊罷了!”
......
呂聰在山谷中也興奮地下令,“義公,你和壽成帶著百騎出擊,目標是敵人的馬群和輜重,我?guī)е渌烁诤竺妗!?p> 韓當和馬騰興奮地應(yīng)了一聲,“諾!”帶著百騎從山谷中沖了出去。
呂布看到遠處的山谷中又沖出一支騎兵,更著急了,“魏續(xù),快!遲了我們可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果然,呂布的話聲剛落,山谷中又馳出十輛戰(zhàn)車,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跟在戰(zhàn)車后,緩緩地向著鮮卑人的側(cè)面壓去。
定襄城的城門開始轟隆隆地打開,鮮卑人看看自己的身前身后,臉上出現(xiàn)了驚慌的神色。
張飛抓住戰(zhàn)機,將手中的丈八長矛高高地舉起,“墻!”
身后的騎兵突然分成兩部,一部排成了整齊的方陣,手中的騎槍緊緊地夾在腋下。
張飛的口中又吐出一個字,“風!”
方陣之后的騎兵馬上分成兩列,從張飛身后奔出,開始在方陣的兩邊游逛。
張飛的長矛往前一壓,大喝一聲,“疾!”
戰(zhàn)鼓在騎兵陣中響起,戰(zhàn)馬踏起了整齊的步伐。
隨著戰(zhàn)鼓的節(jié)奏開始加快,騎兵也不斷地加速,像一堵鋼鐵巨墻,又像一陣風一樣,直奔鮮卑人沖去。
流浪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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