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森林中觀察輜重隊的行進狀況,等隊伍行進到一半之時,唐詔猛地拍了拍地面,身側待命的半人馬指揮官緊接著便吹響了隨身攜帶的號角。
極其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弩炮機關轉動的清脆聲響和低沉的破空聲。
勢大力沉的弩箭對準末尾的熊地精開火射擊,正常的肉體根本無法阻擋,箭頭像釘釘子一樣嵌入熊地精體內,直接將他們射了個對穿,令他們癱瘓在地哀嚎不止。
弩炮射擊的聲音像是激活了某種開關,緊接著又從森林里面射出大量的弩箭,夾雜著火球和鞭條等等魔法造物,對準最關鍵的座狼騎兵和熊地精招呼,片刻間對方便死傷慘重。
對方也是經驗豐富素養(yǎng)優(yōu)秀,被突然襲擊之后僅有片刻慌神,然后大地精們就舉起隨身攜帶的制式巨大塔盾,以小隊為單位圍繞輜重馬車列陣。
正常情況下,大地精們的主要裝備是長槍與短劍,配合少量裝備盾牌的士兵組成防線,而現(xiàn)在他們裝備的則主要是大盾和短矛,明顯是專門為了森林環(huán)境所作的修改。
嚴密的盾墻阻擋了大部分投擲物帶來的傷害,大地精們借此機會開始迅速驅使馬車移動,準備將輜重車圍成圓圈,借此在圈內御敵。
這種襲擾式的攻擊很忌諱被拖入消耗戰(zhàn),時間久了就可能會出意外,大地精們很清楚這點。
他們的實力又不遜色對方,重整旗鼓列好陣型,正面對戰(zhàn)勝負難料。
不過唐詔可不會給對方這種機會,現(xiàn)在他們的隊形是完美的一字長蛇陣,非常適合從中間切斷。
發(fā)出一聲嘶鳴,他從森林中顯出身形,如一輛奔馳的重型卡車,徑直撞入地精們的隊伍之中。
緊隨其后的是一整隊裝備半身鎧甲的半人馬戰(zhàn)士,他們手持槍矛,嘴中發(fā)出洪亮的咆哮聲,奔騰著跟在唐詔身后十幾米處。
地精見此情形,當然想方設法地阻攔他,可努力終究只是徒勞,弓矢射在他身上會被直接彈開,哪怕是標槍也僅能造成輕微傷害,短矛戳在他身上就應聲而斷,跟那頭紅色的龍獸一樣,常規(guī)的冷兵器已經很難對他造成有效殺傷了。
唐詔一路橫沖直撞,將眼前的整個大地精盾墻撞開,硬生生在簡陋的防線上面撕開一個口子。
他當機立斷,調轉槍頭準備去對付隊尾的那些熊地精,而身后的人馬們則是魚貫而入,將運糧隊的首尾兩端徹底切斷,并開始對運糧隊中的地精發(fā)動試探性攻擊。
沒有傻傻地正面沖擊地精陣型,他們圍繞著一個個地精輜重車不斷轉著圈子,一面躲避地精投擲物的致命攻擊,并且時不時地還用標槍等武器還擊。
趁著人馬和地精們周旋糾纏的時候,矮人和狗頭人組成的步兵隊伍也借機沖了上來。
由狗頭人組成基本的陣線,再由重甲精銳的矮人戰(zhàn)士組成小組,逐步殲滅敵人,非常穩(wěn)妥好懂的計劃安排。
地精們倒是有心組織防御打反擊,但他們的陣線已經被唐詔直接沖破,從中間攔腰斬斷,余下的地精也被人馬以輜重車為單位分割開來,戰(zhàn)斗能力嚴重下滑。
隊伍首尾兩端的地精較多,加上并非唐詔的進攻重點,他們成功組成了一道不算太薄弱的防線,從內部不斷射出箭矢,看樣子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阻礙敵人,實際也確實有作用。
半人馬不會往槍陣上沖擊,矮人和狗頭人也缺乏足夠的沖擊力,雙方暫時僵持對峙。
不過,再強硬的陣型也沒法免疫弓弩的射擊,整隊幾十名矮人重弩手與弩炮對準陣地不斷瞄準投射,狗頭人也抽出隨身攜帶的投石索來攻擊護甲較為薄弱的敵人,第一時間就壓制住了地精的弓箭手,并且還給他們的防御陣型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可以釘進城墻的弩炮對準地精們的槍陣,再次齊射開火,霎時間槍陣就被撕開了多條缺口。
矮人在這時候爆發(fā)出了應有的勇猛,仗著自己身披厚重的甲胄,沖鋒在前組成了進攻的矛頭,沿著弩炮撕裂出的缺口對戰(zhàn)線進行悍不畏死的沖鋒。
地精們雖說最開始能在第一時間補上缺口,但他們的人數(shù)有限,矮人的投擲武器又一直在射擊,他們填補戰(zhàn)線的速度越來越慢,矮人用厚重戰(zhàn)斧和盾牌撕扯出的口子也越來越大,直到戰(zhàn)線最終殘破到了幾近崩潰的程度,沒有外力干預的話,這批地精崩潰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其實大地精的科技水平并不低,在戰(zhàn)爭技術上面更是有極為高深的造詣,跟矮人對峙那么久,他們面對矮人的武器戰(zhàn)術也有自己的應對方式,但奈何這是一只運糧隊,還在不利地形被伏擊,面對眼前情況實在是有心無力。
唐詔給這處隘口起了一個惡趣味的名字,就跟歷史上一樣,再精銳的部隊排一字長蛇陣行軍,蛇身被從中截斷,又被數(shù)量更多的軍隊團團圍攻,這情況他們不劣勢不被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