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教訓(xùn)囂張范天雷
張子凌這突然的一手,讓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
內(nèi)心當(dāng)中極度震撼。
太厲害了。
這簡直是跟妖怪沒什么區(qū)別??!
而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原本心中就憋著一口氣的宋凱飛可是直接上了一波嘴臉。
狂笑道:“哈哈哈,原來就這樣的水平啊,還以為有多厲害呢,連手雷也是有彈片的教練彈啊,你嚇唬我啊!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飛行員!”
此時的宋凱飛完全就是表現(xiàn)了一波‘狗仗人勢’
仿佛剛才做出那一切的人不是張子凌,而是他宋凱飛。
但這時候的陳善明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內(nèi)心的好奇讓他迫不及的想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陳善明也是交代好旁邊的苗狼。
這一刻,苗狼成為了全場的指揮官。狠厲的苗連二話不說,直接就是拿起手里的步槍上膛,聽到那冰冷而清脆的保險開合聲,眾人臉色大變。
噠噠噠!
一梭子子彈打在眾人腳前的草地上,硝煙四起,眾人嚇得面無人色,一個個抱頭鼠竄。
尤其是宋凱飛直接變成了被針對的目標(biāo)。
“現(xiàn)在再問你,有沒有彈頭,看清楚了沒有?”
“有的,有的?!?p> 原本還一臉無所謂,正在瘋狂上嘴臉的宋凱飛,此時此刻嚇得滿臉蒼白,只能是乖乖聽話。
說實話,苗狼哪怕是何晨光都有些害怕的。
因為無論是任何地方看清,苗狼都是那種人話不多的家伙。
說白了就是愣頭青,做事情有些不敢不顧的。
這樣的人,大家是最害怕的。
畢竟無論怎么說,特種部隊訓(xùn)練,那都是有死亡指標(biāo)的!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那可就真的悲劇了。
下一刻,苗狼的冷冷的聲音再度傳來:“都給我聽好了,現(xiàn)在進行下一項訓(xùn)練,目標(biāo)特殊障礙訓(xùn)練場,跑步出發(fā)!”
“誰要是有問題,站出來!”
此言一出,當(dāng)然是不敢有人質(zhì)疑,誰知道苗狼會怎么對他們。
于是,只能是按照著指令行事。
與此同時。
原本是非常郁悶的范天雷,現(xiàn)在又聽著一臉烏黑的陳善明在說著張子凌剛才的所作所為,頓時臉色就更難看了。
尤其是聽到陳善明對于張子凌的夸贊,他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立刻擺出了非常不屑的嘴臉,道:
“你小子少給我在這里夸大,我怎么就不信了,正好我親自去看看。”
聽到質(zhì)疑,陳善明也沒想太多,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這很有可能是范天雷在嘴硬,于是乎他急忙回答道:
“五號,我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不會因為被張子凌羞辱了就夸大的,他確實就是這么厲害,我們大家都看見了,你可以去問,都能給我作證的。”
陳善明此時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范天雷的那張老臉究竟有多黑。
隱隱間,范天雷聽出來陳善明話中的人好像是自己。
但雖然生氣,他也是不能對陳善明發(fā)泄。
因此,這一切就又只能歸咎于張子凌身上了。
“我說了,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苗狼不是正在帶著他們做特殊障礙訓(xùn)練?那我就給張子凌來點難度,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水平!”
曾幾何時。
范天雷實際上也是一位很不錯的狙擊手。
不然的話,他也沒辦法去成為何晨光父親的觀察手。
只是這些年來一直疏于練習(xí),確實差勁了非常多。
“不要了五號,張子凌這小子.......”陳善明第一時間就出來阻止了。
主要是他聽到了范天雷又要去找張子凌的麻煩。
他倒不是害怕張子凌會出現(xiàn)點什么問題。
主要是怕范天雷出問題啊。
陳善明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范天雷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想要生氣,想要反駁。
但一時間卻真找不到理由。
想到這里,范天雷是真的牙疼。
想他堂堂狼牙特戰(zhàn)旅的參謀長,現(xiàn)在居然被一名列兵狠狠地打臉。
而且還不是一次。
此時此刻,范天雷在張子凌的面前可以說是毫無顏面了。
因此在范天雷的內(nèi)心里,也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教訓(xùn)一次張子凌。
那無比囂張的氣焰真的是看的人非常不爽。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一個參謀長還搞不定一個刺頭兵了。
十分鐘后!
特殊障礙訓(xùn)練場。
漆黑無比的環(huán)境里,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障礙道具。
在人們的目光之中,一片漆黑,只有不遠處時不時傳來探照燈光照明。
眾人都是特種兵出身,但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內(nèi)心當(dāng)中也不免有些恐懼,畢竟一切都將是未知的。
面對未知,哪怕是心理素質(zhì)再強大,多少也是有些慌張的。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親眼瞧見,以苗狼為首的幾位教員,現(xiàn)在可是換上的實彈。
這顯然不是開玩笑的。
因此,眾人的內(nèi)心都顯得非常不安。
這萬一要是教員們手抖了,那可是要掛彩的。
顯然,大家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正在心里琢磨思索的時候,遠處苗狼等教官已經(jīng)一梭子子彈掃了過來:“一個個跑的比娘們還慢,等著前面老奶奶過馬路么?快走”
苗狼這番話,放到后世那可是要被拳師給沖爆的。
爬行間,頓時有一道刺目的強光襲來,隱藏在暗中的移動靶亮出了身形,張子凌抬手、扣動扳機,轉(zhuǎn)身離去一氣呵成,假人腦門上也多了一個清晰的彈孔。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帥啊!”
宋凱飛嘆為觀止,要不是還在障礙訓(xùn)練中,直接就鼓掌起來了。
有這么一個速射神槍手當(dāng)隊友,這安全感簡直爆棚了有沒有?
哪怕有一天上了戰(zhàn)場,后背交給這樣的大佬,別提多放心了!
而王艷兵幾人是繼續(xù)的匍匐前進著。
馬上前面就是鐵絲網(wǎng)障礙了,這可是一個非常有難度的關(guān)卡。
探照燈的光線掃過,只聽遠處清脆的槍聲響起,王艷兵渾身一震,嚇了一個激靈。
李二牛趕忙問道:“咋了艷兵,你中槍了?”
“誰?誰中彈了?”宋凱飛緊張的大叫。
“我滴親娘啊,這是在搞什么鬼,我的水壺被打穿了!我還好,我命大!”
“不是你命大,是他們下手都有分寸,人人都是神槍手,這可比咱們四連厲害多了!”
何晨光回頭說了一句,結(jié)果就是這么分神的功夫,在探照燈第二輪掃過的時候,又是一聲槍響,何晨光頭頂?shù)蔫F絲網(wǎng)火花四濺,頓時把他嚇了個激靈。
“狙擊手!快跑!”
宋凱飛大叫:“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別說了,還是把小命留下來再說!”
看到何晨光安然無恙的繼續(xù)往前爬,范天雷長長松了口氣,實際上剛才他打偏了,說實話也沒想到何晨光突然會在匍匐前進的過程中回頭,導(dǎo)致原本想要打何晨光水壺的子彈,卻不小心打在了何晨光頭盔上。
這要是稍微偏那么一公分,晨光寶寶就要被他親手打死了。
一旁的苗狼沒看出端倪,佩服的稱贊道:“參謀長,您寶刀未老啊,這一槍打的有水平!”
可不是么,剛剛好打在人體描邊的頭頂上方,分寸把握的剛剛好的同時,還把膽子大的何晨光嚇成這樣。
不愧是自己的恩師啊!
范天雷心虛的干咳一聲,掩飾剛才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尷尬,還好他臉皮夠厚,沒有露出半點兒端倪。
不行,這狙擊本事下降的有點兒快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要知道他狙擊槍里可都是實彈,這要是失了分寸,可是要出大事的。
那么下一個打誰呢,張子凌?
范天雷耐心等待著探照燈第三輪的掃過提供視野。
而同一時間,張子凌也在思索著如何反擊,他拽住了悶頭往前爬的李二牛,后者嚇了一個激靈,臉色大變的回道:“子凌,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俺的腿中彈了呢!”
“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話,我擔(dān)心你真的可能掛彩!”張子凌故意嚇唬道。
李二牛就是個鐵憨憨,以張子凌積攢下來的權(quán)威性,這么一開口,著實把他嚇得不輕:“那可不行啊,俺要是成了殘廢,翠芬豈不是得哭慘了?″
“所以啊,你得配合我,咱們把狙擊手給打掉!”
“好!子凌,你說該怎么做?”
“等會兒探照燈掃過來的時候,你就想辦法把九點鐘的狙擊手視野封死掉,給我創(chuàng)造瞄準(zhǔn)的時機!”
“這沒問題!”
交流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長久以來的默契,早就不需要用過多辭藻的解釋。
很快,探照燈第三輪掃射而來,強光將下方一切的特訓(xùn)隊員都照的清晰可見,范天雷渾然不知道自己這獵物和獵人的身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逆轉(zhuǎn),嘴角還是掛著戲謔的笑容,從狙擊鏡里從容不迫的看著下方。
“咦?”
突然,他看到張子凌竟然停止了前進,轉(zhuǎn)而用自己的突擊步槍瞄向自己這個方向。
“臭小子,不會是覺得,用步槍能打中我吧?”
范天雷啞然失笑,頓時嘲諷的譏笑出聲,突擊步槍的有效射程300-400米,還沒有狙擊鏡,再加上完全處于制高點的被壓制狀態(tài),想打到自己都是癡人說夢!
更何況,空包彈的軌道和實彈在極限射程存在著較大的偏差!
最最重要的是,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么?
范天雷賤笑一聲,瞄準(zhǔn)了張子凌的水壺,這次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明白,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可是正當(dāng)他要扣響扳機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光照在了臉上,頓時讓他暈眩的眼前發(fā)黑。
正是李二牛動手了,調(diào)整好了角度,拿出了作為炊事員隨身攜帶的勺子,借用探照燈的強光直接彈射到范天雷的臉上。
就在這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張子凌終于看清了范天雷所在的位置。
他的眼睛最大缺陷,可能就是夜戰(zhàn)環(huán)境了,在沒有配備夜視儀的情況下,想要找到目標(biāo)非常的困難。
突擊步槍射程有限?
不好意思,這對張子凌來說,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即便是一把手槍,他也可以將其當(dāng)做狙擊槍來使用。
“砰!”
張子凌抬高了槍口,子彈出膛的一瞬間,他就清楚計算好了子彈的角度和精準(zhǔn)落下的拋物線軌跡,這一槍,中了!
空包彈精準(zhǔn)的打在了范天雷的腦門上,騰起道道藍煙。
“我擦?”
范天雷傻眼了,旁邊的苗狼也傻眼了。
這這怎么做到的?
但是張子凌的目標(biāo),可不單純是打中,而是要把他打疼!
砰!砰!砰!
三槍連續(xù)的開火,后座力的偏失角度都被精準(zhǔn)的把握,三顆子彈一前一后,同時打在了范天雷的眼眶上
空包彈雖然沒有彈頭,但是打中依然會疼。
尤其是,三顆子彈同時打在同一個地方,而且還是脆弱的眉骨上。
“啊呀!”
范天雷慘叫一聲,手里的狙擊步槍脫手而出,他下意識的捂住左眼,踉蹌的蹬蹬后撤,差點兒從高臺上摔下去,還好苗狼及時把他扶住。
等看清楚范天雷模樣的時候,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最敬愛的恩師范大參謀長,眼眶一片青紫,不一會的功夫,竟然腫成了熊貓眼,雖說一看就沒什么大礙,但是作為狼牙特戰(zhàn)旅有頭有臉的參謀長,這特么太影響形象了啊!
尤其是,馬上要去參加軍區(qū)的會議了。
這不是要在整個狼牙丟人么!
而且這個中緣由還是難以啟齒,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狼牙資歷最老的教官竟然被一個列兵特訓(xùn)隊員,用突擊步槍在不可思議的極限條件下反擊,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成了!子凌,你真神了!步槍也能干過狙擊槍!”
李二牛激動的大叫出聲。
張子凌謙虛道:“這離不開二牛你的協(xié)助,然我都沒有開槍的機會。
李二牛咧著嘴嘿嘿直笑:“有時候勺子,可比槍好使多了!”
“別貧了,快點兒沖吧,等會兒萬一人家逼急了怎么辦?”
張子凌笑罵的催促一句,李二牛嘿嘿傻笑,動力更足了。
這特訓(xùn)考核真不是人干的活,每天都有堅持不下去的人選擇了放棄,狼狽的被送回到了原部隊,各種變態(tài)的項目層出不窮,簡直不當(dāng)人!
現(xiàn)在有這么個好機會反擊,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精神上的鼓勵。
何晨光在終點豎起大拇指:“厲害?!?p> 他自詡傲氣,從小接觸各種狙擊槍,得到了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實彈打靶機會,硬生生用子彈喂出來,再加上他的天賦和熱愛,才有了如今的水平。
雖說他表面上低調(diào)謙虛,但是誰還沒點兒傲骨呢?
至少,在張子凌出現(xiàn)之前,他不管在哪里,狙擊都沒輸過。
但是隨著張子凌一次次的妖孽操作,創(chuàng)造了一個個不可能的奇跡,接二連三的沖擊著他的三觀,連何晨光都心服口服的。
哪怕有一天張子凌說自己能用彈弓把武直10打下來,他也是深信不疑!
宋凱飛不顧形象的撲在地上,抱住張子凌的大腿:“大佬,帶我飛吧!我愿意當(dāng)掛件!我飛行員這輩子從沒佩服過誰,你就是我唯一的偶像!”
“瞎搞!″徐天龍笑罵一聲,眼神里也透露著欽佩之色。
王艷兵自不用多說,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迷弟,此時他卻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可是,這么搞咱們總教官,肯定是要遭報復(fù)的吧?”
“那還用說?我看那總教官就不像啥好人!”宋凱飛義憤填膺道,“這么多天下來,你就沒感覺到,總教官一直在針對我子凌么!”
宋凱飛渾然沒有了飛行員的傲氣,一口一個子凌,叫起來極為自然。
何晨光道:“應(yīng)該不至于吧,范叔可能是常規(guī)的殺威棒而已,至于說這報復(fù),好歹人家是上校,不會這么小氣的?!?p> 但是越說,他反而越?jīng)]底了。
因為范叔的所作所為,確實有點兒小家子氣了。
這下連晨光寶寶都感覺挽尊無力了。
張子凌淡定的說道:“沒事,咱們平日里的訓(xùn)練就是當(dāng)做實戰(zhàn)來的,哪條規(guī)定咱們只能挨打,不能反擊了?”
至少想要從大義上來挑毛病,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范天雷這下悶虧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因為這要是真逼急了,張子凌可真敢跑路跳槽!
結(jié)果也的確如此,第二天的訓(xùn)練照常進行,有條不紊。
只是范天雷從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
此時的范大參謀長,心虛的帶著墨鏡,參加了狼牙特戰(zhàn)旅的作戰(zhàn)會議。
旅長何志軍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范天雷,倒也沒有太過注意,而是掃視了一圈之后,將手里的材料發(fā)放下去。
“各位,接到上級的命令,咱們東南軍區(qū)的對抗演習(xí)又要開始了,代號為春雷!是軍區(qū)首長從西北戰(zhàn)區(qū)調(diào)來的西北戰(zhàn)區(qū)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準(zhǔn)備以特種部隊,對抗特種部隊,其名為黑虎特種大隊,而指揮官,就是我的老朋友,雷克明!“
聽到雷克明這三個字,全場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默。
對雷克明此人的本領(lǐng),大家還是心知肚明的。
這確實一個非常有本事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是文藝兵出身,靠的是腦子。
足以稱得起戰(zhàn)略大師的名號。
陰險的計謀,可以說是讓無數(shù)的特種戰(zhàn)士受盡折磨。
“往日的演習(xí)里,我們在雷克明的身上馬上受盡苦頭,這人的心計乃是上層,更可怕的是至今為止只要是他出馬的特種作戰(zhàn),還從來沒有失敗過?!?p> 如此可怕的一個人,確實是讓軍區(qū)里的各位臉色有些難看。
大家又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探討,最終也沒有得到好的辦法。
這讓何志軍的心情越發(fā)的低落。
實際上,對于他來說,這次演習(xí)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可是現(xiàn)在面對一個雷克明,卻已經(jīng)是讓眾人如此難受,他當(dāng)然不好受。
但何志軍也沒辦法表現(xiàn)出來,否則會讓軍心受到影響的。
但緊接著,他就看見范天雷從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
好家伙。
頓時,何志軍有了發(fā)泄的目標(biāo)。
特么的。
一個參謀長,討論的時候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一點意見也不給。
憤怒之下,他直接點名:
“范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