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zhàn)海域上有幾艘零星的漁船在打撈尸體,這些漁船中有些來自佛蘭德斯大隊,有些則屬于荷蘭軍。
戰(zhàn)敗的斯泰因被幾名偽伯爵傭兵團潰兵帶回了南貝弗蘭島,約翰的長劍雖然洞穿了他的身體,但卻避開了所有臟器,只要能夠得到及時救治,這劍傷并不會要了斯泰因的命。
赫呂爾夫并未來看望這位跟隨了他許久的傭兵頭子,反倒是齊魏來詢問了他的傷情,并囑咐幾位略懂醫(yī)術(shù)的騎士隨從對他細心照料。
離開安置傷員的營帳后,齊魏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被人群團團包圍的赫呂爾夫,恰逢此時巡島的伯恩也帶著一隊荷蘭士兵趕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后,一起朝人群走了過去。
“齊魏侯爵到!”靠近后,伯恩用高分貝的音量大聲喊道。
包圍赫呂爾夫的人群頓時分開,齊魏這才注意到,這些人都是逃上島的偽伯爵傭兵團潰兵,被佛蘭德斯大隊擊敗的他們,此刻僅剩下了百余人。
原本被堵在里面的赫呂爾夫抓住機會,從人群中跑到齊魏身邊,指著那百余名傭兵團潰兵罵道:“反了!都反了!齊魏老弟,這群人要對我不利,你趕緊派人處理他們?!?p> 傭兵團潰兵聽聞此話,誤以為齊魏真的會對他們動手,各個取下腰間的武器,警惕的看著齊魏等人。
伯恩見狀也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身后的荷蘭軍士兵護在齊魏身前,雙手持矛對準傭兵團潰兵們。
雙方火藥味十足,稍有不慎就會火拼!
為了不讓局勢失控,齊魏決定先安撫這些傭兵團潰兵。他讓荷蘭軍收起武器,并主動上前問道:“我相信大家并不是離經(jīng)叛道之人,諸位如果有需要,可以告知齊某。”
齊魏的話還是很有效果的,盡管他們并不服務(wù)于他,但齊魏的事跡和威望早已傳遍北海,他們每個人都清楚,眼前之人才是荷蘭軍的實際掌控者。
“侯爵大人,這是我們與赫呂爾夫公爵的私事!早在阿姆斯特丹時,赫呂爾夫公爵就曾承諾,將提高我們兩倍的薪酬待遇??扇缃襁@么長的時間過去,別說是兩倍的薪酬,就連原本的薪酬都已經(jīng)拖欠了許久,昨日一戰(zhàn),偽伯爵傭兵團死傷慘重,兄弟們商量了一晚,決定在今日討要到薪酬款后,就結(jié)束與赫呂爾夫公爵的雇傭關(guān)系。”
幾名為首的傭兵講述完事情的緣由后,赫呂爾夫就搶先一步反駁道:“誰答應(yīng)你們了?齊魏老弟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的傭兵款我早就付清了,自己實力不濟吃了敗仗,就想把責(zé)任甩到我身上,他們這是赤l(xiāng)uoluo的訛詐,訛詐!”
“你說什么!”傭兵們惡狠狠的盯著赫呂爾夫,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斯泰因團長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丟了,你居然說這樣的話。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輕信你的話,去偷襲人手空虛的棱堡?!?p> “喂喂,別栽贓陷害啊!誰讓你們?nèi)ネ狄u棱堡了,我……”
“夠了?。。。 ?p> 眼看兩方越吵越兇,齊魏一聲爆喝,喝止了相互揭短的雙方。
“公爵還欠你們多少薪酬?”
“今年的年薪加上他此前的承諾,一共是三千法蘭克銀幣?!?p> “呵呵……”齊魏冷冷一笑,三千法蘭克銀幣,這些雇傭兵還真敢開口。
為首的幾名傭兵注意到了齊魏的態(tài)度變化,他們也覺得要的有些多了,立馬改口道:“既然是齊魏侯爵您,我們的價錢可以少些,其他人不用管,您只需要付清在這里的百來號兄弟就行。”
“具體還要付多少?”
“兩千、不!一千,一千五百法蘭克銀幣?!?p> “…………”齊魏沉默了下來,他現(xiàn)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但他肯定不能這么說,不然雙方輕則發(fā)生沖突,重則火拼,戰(zhàn)事才剛剛失利,內(nèi)戰(zhàn)一定不能發(fā)生。
“一千法蘭克銀幣!且在戰(zhàn)事結(jié)束后支付。”
“什么???侯爵大人,您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赫呂爾夫公爵之前就是這樣說的,可你看他履行承諾了嗎?”
“我是我,他是他,我齊魏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信與不信是你們的自由,但現(xiàn)在我不會支付你們一分錢,你們要走就走。但我先把話撂在這里,如果你們現(xiàn)在走,戰(zhàn)事結(jié)束以后,你們別想再從我這里得到一分錢!”
話說到這個份上,齊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確了。
留下來繼續(xù)戰(zhàn)斗,還有可能得到錢。但離開,就什么都沒有了。
齊魏的信譽度比赫呂爾夫高出不少,為首的幾名傭兵商量了一會,覺得可以留下來,畢竟出工不出力這種事,作為傭兵,他們每個人都清楚該怎么做。
“好!我們相信齊魏侯爵的人品。”
新的協(xié)議達成后,聚眾的百來號傭兵隨即散開,赫呂爾夫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拍著齊魏的肩膀說道:“齊魏老弟,這次多虧你了?!?p> “沒事,應(yīng)該的!”齊魏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言不由衷的回答。
與此同時,米德爾堡……
“伯爵,我給你拿了一套干的衣服,您趕緊換上,別著涼了?!?p> 布蕾妮剛一回到米德爾堡,就去找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給蘭貝特送來。
反觀蘭貝特,回來后就一動不動的坐在伯爵府的臺階上,滴滴水珠從他那濕漉漉的長發(fā)上滴落,不足片刻,蘭貝特所處的位置便被他身上殘留的海水給浸濕了。
“…………”
“伯爵!伯爵?”
“嗯?怎么了,布蕾妮?”
“干的衣服,您趕緊換上?!?p> “噢!謝謝。”
蘭貝特從布蕾妮手里接過衣物,直接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脫了個精光。
布蕾妮站在一旁看完了整個換衣過程,她從蘭貝特下體處收回目光,本能的咽了咽口水,問道:“伯爵,下一步該怎么辦?”
“怎么辦……”蘭貝特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約翰呢?”
“他在組織人手重新封鎖碼頭,盡管這一戰(zhàn)荷蘭軍同樣損失慘重,但約翰騎士還是決定小心為上?!?p> “嗯,他還是這么謹慎。轉(zhuǎn)告布萊男爵,讓他擬定一份和談書信,并做好與齊魏侯爵交涉的準備?!?
王國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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